青月容将李太医留在了景仁宫,为防止他暗中做手脚,青月容自己索性也留在了景仁宫,日夜照料白流易。为此,白流金对青月容连连叩头道:“儿臣谢过母后大恩。”青月容摆摆手道:“本宫原与你们兄弟毫无关涉,却逼的本宫差点为你们杀了人。如今本宫想与你们撇清关系也不能够了。行了行了,你这孩子甚么都好,就是礼数太多,动不动就叩头,以后莫要总这般了。”
其实青月容用剑威胁李太医时,白流易都看在眼里,然他喝过药后,逐渐昏睡过去。
“娘……”白流易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没有死,而是守在白流易身旁,悉心照料他。白流易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两岁时母亲即撒手人寰,因此他并不记得母亲的模样。过去他也时常梦见母亲,但母亲的样子都不清晰,只记得是一位温婉女子。白流易今日打算仔细观瞧母亲的模样,将她的样貌牢牢记住,可他越看母亲的样貌,越觉得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及至白流易醒转,发觉青月容正在给自己臀伤上抹药,不由得羞得满面通红,恨不能将自己的脸孔埋进被褥中。青月容被他这等害羞的模样逗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白流易在被中拿眼偷瞧青月容,惊觉青月容竟就是自己梦中母亲的模样,不由得更增羞涩。
青月容柔声道:“你醒了?”白流易记起之前哥哥对自己的嘱托,便低声道:“儿……儿臣谢……谢过母后相……相救大恩。”声如蚊蚋,几不可闻。
青月容见他如今的羞涩模样与他平日里的冷硬模样反差甚大,心中不由得一阵阵想笑,但念及他大病初愈,不想再逗他,便道:“不必说这些了,你今后少惹些事端,少令自己遭这般罪便算是谢本宫了。”
正巧白流金前来,青月容便对他道:“二皇子发热已退,伤也基本痊愈,本宫也该走了。”青月容在景仁宫呆了三天,宫中已有议论,她自然不敢再久留。白流金便也谢了恩恭送她出宫。
且说白柘峰一直没能在青月容处得手,便将目标转向了祝桐芙。他思忖,若能与祝桐芙成全好事,再由她从中斡旋,便不由得青月容不从,他便能二美兼收。
白柘峰因此找到嘉贵妃,言道:“那青洲国的女人果然不会生育,所以你放心,只要五年之期一到,她们一回国,朕便立旦儿为储君。”
宫中几乎无隐私可言,是以青月容不肯与白柘峰共寝的传闻,早就传入了嘉贵妃耳中,她知白柘峰说青洲国女人不能生育之言是为自己遮掩,却也不说破,只微微一笑。
白柘峰又道:“只是那青洲国的女人数次冒犯于朕,也该好生敲打敲打。”
嘉贵妃道:“哦?”“皇后身为青洲帝女,自然不好妄动。但她那侍女却无关紧要。你可否想个法子为她罗织个罪名,好生惩治她一番,也让她们主仆知道,白陆国后宫律法森严,非是她们横行之地。”
其实白柘峰心中的如意算盘是,祝桐芙身陷重罪,青月容自然会来求他,他便顺势让青月容成全他与祝桐芙的好事。祝桐芙巴望他赦免自己,自然不敢对他不从。
知夫莫过妻,嘉贵妃与白柘峰夫妻多年,早已猜到了他对祝桐芙的腌臢心思,只是她自从得知青月容不肯与白柘峰共寝后,对她的妒意顿消,而恨意顿生。她心想,这后宫里都是皇上的女人,哪个女人对皇上不是百般奉承,巴望着得到临幸,就连本宫这般受宠,也时刻担惊受怕,怕君心有变。你身为正宫,若生儿定能成为储君,得了这般优待,你却连侍寝都不愿,你究竟有何高贵?难不成你们青洲国的女人那玩意都是金子做的,不舍得给男人用?
嘉贵妃对青月容不肯侍寝一事耿耿于怀,如今见白柘峰要设计赚祝桐芙,自然乐得成全他。何况还能借此机会打压青月容,真乃一举两得。嘉贵妃媚笑着对白柘峰道:“此事好说,包在臣妾身上了,保管教圣上满意。”
欲知嘉贵妃如何设计陷害祝桐芙,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