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过几天就是我十五岁的生日了,咱们去迦牛林那边打猎庆祝吧。”“迦牛林离白陆国太近了,会不会太危险了。”“怕什么,以你我的武功,白陆国的男人谁打得过咱们?”祝桐芙撇撇嘴道:“王爷,每次你去打猎,最后都会因为心软把猎物放了,为什么还要去呀?”小王爷青月容说道:“就是要享受追逐的快感呀。”
小王爷青月容是女尊国青洲国国主的孙女,青洲国国主青玫华膝下有两女,长女青水涟是青月容的母亲。青月容的父亲因难产而死,青水涟没有再娶,因此青月容是青水涟的独女;次女青水漪膝下唯有一子,她与王夫感情甚好,因姐夫的悲惨遭遇,她不愿再教王夫生产,也未纳夫侍。正因如此,小王爷青月容便成了青陆国未来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虽说青陆国鼓励皇族女子习武,但青月容对于骑射武艺喜爱程度远超常人。她自幼习武时便十分刻苦,加之天资聪颖,年仅十三岁,便微服参加民间比武大赛,并拔得头筹。
祝桐芙便是自幼与青月容一同习武的伙伴,她乃工部祝尚书之女,年长青月容一岁,自幼便在宫中陪伴皇女青月容,年方十岁时获封从四品轻车都尉,虽则如此,却不领兵,仍旧陪在皇女青月容身边。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青月容时常偷跑出宫,都有祝桐芙陪伴左右。
这回,祝桐芙又陪青月容偷跑出宫,来到迦牛林中打猎。迦牛林是青洲国与白陆国之间的一块飞地,两国时常在此起摩擦。因此祝桐芙依旧有些不放心,说道:“普通百姓还好,咱们要在这里撞上白陆国的军队可就麻烦了。”
青月容撇撇嘴道:“军队有什么可怕?前年咱们俩领兵跟他们作战,不是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祝桐芙劝道:“还是小心为上。”
青月容的注意力却被一只小兔子吸引了:“别跑!”青月容策马追了上去,瞬间便不见了人影。祝桐芙赶紧策马追上。
且说青月容一路追赶野兔进了密林之中,却失了方向,竟困在了林中。青月容练武之人,耳音极好,忽听周围有人声,辨足音应有四五人之众。青月容有些慌乱,忙想找地方躲避,但慌乱之下胯下坐骑受惊,青月容赶忙勒住马。这个功夫,那群人已走近青月容所处之地。
“姑娘可是迷路了?”身后传来一成熟男子的嗓音,声音浑厚。青月容一惊,心想:此人必是来自白陆国,不能教他窥破我的身份。青月容便装出一副柔弱受惊的模样,转身朝他莞尔一笑,又怯生生地道:“正是。公子可知如何走出这林子?”
青月容的回眸一笑,宛若这森林中的精灵,虽着猎装,英姿飒爽,却依旧美艳动人,对面男子不由得心神一荡。青月容一见他看自己的神态,便猜到他心中所想,心中不由暗暗厌恶,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青月容观对面男子,容貌勉强算得上英俊,几缕短髯随风飘荡,但观其神态自若,气度不凡,想是白陆国的贵胄。那男子言道:“好说,这……就带姑娘出去。”他正说话间,祝桐芙已赶了过来,她刚要脱口而出:“王……”一见对面几名男子,赶忙改口道:“王姊姊,你教我好找。”
那男子问道:“敢问姑娘尊姓芳名?”青月容眼珠一转道:“闺中姓名,岂可随意告人?”男子道:“也罢。”便同随从一道护送青月容与祝桐芙走出迦牛林。
走出密林后,男子又问:“姑娘可是青洲国中人?”青月容知自己装束已暴露了女尊国人的身份,便点了点头。“那姑娘家中是做什么营生?”青月容此时早已不耐烦,便道:“无非是士农工商。”说罢,与祝桐芙策马一路往青洲国方向奔去。
回到宫中后,青月容心脏犹自跳个不住。祝桐芙也有些不平:“那白陆国的烂男人,分明就是在打王爷的主意,真教人作呕。”
青月容道:“白陆国的男人不都是那样?你还指望他们像咱们国中的男子一般温柔恭顺?”
青月容刚换下了猎装,宫人便传旨说皇太女召见。其实母亲对青月容时常偷跑出宫的行为并非不知,只是自幼便宠溺于她,便对她的诸般逾矩行为视作未见。
青月容换好衣服便去拜见皇太女青水涟:“儿臣叩见母王。”“行了,”青水涟摆摆手教她起来:“我说你马上就十五岁了,到了出去独自开府的年龄,行为也该收敛点。迦牛林多危险的地方,要是被白陆国的人撞见了,可非同小可。”
被母亲说穿了行踪,青月容不由得脸一红,她又想起在迦牛林中遇见的男子,心中又不免紧张起来。
青月容低头道:“儿臣知错了。”青水涟又道:“后天便是你十五岁生日,等你过完生日……”青水涟顿了一顿又道:“也该考虑择个王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