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体内都有正邪交战。”和汉克绕着房子跑了一圈的约翰,和汉克聊着。
“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化身博士》。”汉克说出了话的出处。
“你果然聪明。”约翰笑道:“但,那本书讲的不是正邪对立吧?是关于一个人的兽性,以及他努力想要控制它、符合社会规范。这就是你无法发挥潜力的原因。”
“化身博士害怕他自己的能力。”
“你也是。把鞋脱了。”
“如果这次你想赢我,你就要完全释放你的兽性。就预备位置!预备!开始!”约翰发令。
两人一起跑了出去。
但,和刚刚那一圈不一样的是,这次的汉克快了约翰三分之二的路程。
“哈哈哈哈!恭喜你,我的朋友。”约翰笑着,和拍他肩膀提醒他比赛结束的汉克握手祝贺道。
“你很厉害,汉克。”从树旁走出来的艾利克斯出言讽刺道:“这么大的脚,你只要个红鼻子就够了。对吧,小丑先生?”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道歉,艾利克斯!”约翰笑容凝结在脸上,发火道。
“OK!抱歉,汉克!我不该说你,小丑先生!”艾利克斯毫不在意地说着。半点诚意都无。
“我需要休息!”汉克被艾利克斯刺了这一下,很不爽地走开了。路过房间内,正在举杠铃的瑞文时,两人微笑着打招呼。
“你想证明什么?你很粗鲁吗?”约翰不爽道。
“我只是,开个小玩笑。你看,他也没说什么。”艾利克斯辩解道。有些不明白约翰为什么每次都小题大做。
“记着,艾利克斯!下次取笑别人的时候,想想你那间一个人的监狱。那种被人视为异类的感觉。”
“可是,他和我一样是变种人啊!为什么我可以开这种玩笑,他不可以?”艾利克斯被约翰说得也有点生气了。
“知道吗?你和我以前部队里那些以欺负弱小为乐的人,真的很像。而他们最后的结局,往往都不好,因为没人愿意把自己的背后交给这种人。我不希望你以后也变成他们那样。”看着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的艾利克斯,约翰摇了摇头,说了这么一番话后离开了。独留艾利克斯在那生闷气。
“你用一半的注意力用来维持自己的样貌正常,你就只剩一半的注意力,做其他事。”看着被吓一跳的瑞文,艾瑞克控制着杠铃漂浮着,提醒正一边做运动一边维持正常容貌的瑞文道:“我这么说是想救你一命。”说着,心念一动,杠铃急速垂下。瑞文下意识地接住,但也解除了自己的能力,露出了那全身有着凸起的蓝色皮肤的样子。
“你想让社会接受你,但你却不接受自己。”看着盯着自己的瑞文,艾瑞克感到有些好笑。
“相信我,你不对她动杀心,那这个世界就没人能杀得了她。”约翰在艾瑞克要回房之前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什么意思?”艾瑞克皱眉问道。
“未来的某个时间段,你会想要杀了她。”约翰回他。
“为什么?”
“无论是因为什么,你都不应该有这个念头。”约翰冷着脸道。
“是之前的那个赌注吗?”艾瑞克勾起一丝弧度。
“并不是!怎么说呢?身为男朋友的警告?”约翰摸了摸下巴,思考道。
“你们?”艾瑞克有些惊讶地指了指瑞文和约翰,接着又笑了:“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幅傲慢的模样很欠揍?”约翰没好气地说道。
“你是第一个。”艾瑞克毫不在意约翰的态度,看了看两人,给了一句不是祝福的祝福道:“祝你们好运。”说完,就不理会两人,走了出去。
“说说吧。”约翰单手接过瑞文手中的杠铃。看着她:“你有心事,说出来给我听听吧。”瑞文没说什么,只是靠他坐好,搂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我们应该要隐藏自己吗?”就在约翰以为他们要坐在这很久都不会有交流的时候,瑞文开口了。
“目前来说,你们最好隐藏起来。”
“‘你们?’”
“在这个世界上,估计都没多少人不认识我。”约翰开玩笑道。
“对啊!你是鼎鼎大名地崔牛皮州州长,不是我这样需要东躲西藏的怪物!”瑞文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地说道。
“瑞文,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约翰有些无奈。
“看看我们这周做的,再想想我们未来能做的。我们与众不同,但我们不应该试着融入社会。这个社会应该以我们为榜样。变种且引以为荣。难道不是吗?为什么我们要隐藏自己?”瑞文从约翰怀里抬起头,向约翰问道。
“知道《解放黑人奴隶宣言》吗?”约翰问。
“当然。”瑞文道。
“《解放黑人奴隶宣言》早已颁布多年,可是对黑人的歧视依旧普遍存在。那么,作为更不同的我们,怎么可能让这个社会以我们为榜样?”
“我们不是更优等的种族吗?我们不是进化得更优越的种族吗?”瑞文问。
“上一个提出这种论调的人,是希特勒。而他最终,死无全尸。还受到了整个世界的唾弃!还有,人类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较低等的物种。也永远不会让比自己高等的物种出现。所以,变种人只是一帮特殊的人类群体,而不是比人类更优越的种族,你明白吗?”约翰道。“听着,瑞文如果你是因为你这身蓝色皮肤不能出去见人而难过,那大可不必。因为,在外面的世界,每个人也都是像你一样披着一层伪装生活的。你为什么要把最真实的自己给他们看呢?给我,查尔斯,这些爱你地朋友看,就可以了。”
“那你会觉得我美吗?就是现在这样的我。”瑞文哭泣道。长期被人视为异类的她,很自卑。可是查尔斯、艾瑞克、萧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告诉她,她是一个更优越的种族的一员。她又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这种情况下,她难免地自卑开始向骄傲转化。她迫切想要摆脱,那令她自卑的怪物身份。变种且引以为傲!多么美妙的词汇啊!现在,约翰却告诉她,她并不优越。她还是需要隐藏。这让刚以自己变种人身份为傲的她,不可避免地更加自卑起来。想到以前那些异样的眼光和欺负,不觉悲从心来。
“当然!因为你是瑞文啊!”约翰笑着,轻柔地抚摸她的脸庞,温柔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