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从梵小木怀里挣扎着跳出来，踱着步子上了台阶，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看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啊......？”
梵小木傻眼了：“不是你过来找我的吗？”
“先不说这个。”，乔西总是有些神经质，碧绿色的猫眼微微眯起，一副很惬意的样子，“最近感觉怎么样？”
梵小木想了想：“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头疼，特别是晚上，昨天发生的事今天就忘记了...还有......”
“记忆的问题跟扁鹊的药有关。”，乔西伸长脖子，好像要凑到梵小木脖子边上似的，“还有什么？”
“你很难过，对吗？”
梵小木没有动作，算是默认了。
乔西低头，尾巴卷过来搭在前爪上，她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出神了几秒：“如果感觉难过，就藏起来吧。梵小木，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但却不能帮你。”
“为什么？”
乔西抬头，盯着梵小木的眼睛，放轻了声音。
“有一个地方叫永生，那边的人通过我监视着你。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是......帮不了你。”
“我们不能插手有关你的所有的事，我们已经失败六次了，你是第七个。”
梵小木的手被冻得冰凉，她想早点回去，但却不知道去哪儿：“包括涂零吗？”
乔西点点头：“是，他做了什么我们都无法抉择。”
“所以---感觉头疼的话就忍一下，感觉难过的话...就尽管躲起来吧。”
梵小木往手心里哈了口气，跺着脚四处看了看，乔西以为她是在担心会被别人看到。
“不必担心，过来的时候我已近设了结界，你的系统也不会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
乔西往下跳了两个台阶，离梵小木近了些，好像在自言自语：“明明没有再用噬心石，身体却比以前更弱了。”
“虽然没有办法帮你，但是如果你想感觉好一点的话就离稷下那些人远一点吧。”
“该走了。”
梵小木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晃晃悠悠转身。
白色的结界屏障一点一点碎掉。
“梵小木。”，乔西突然叫住了她。
梵小木停住，没有回头。
“在三分之地我出手帮你，已经违规了。除却死亡以外的事我都不能再出手，不过你有什么以为都可以来找我。”
“不要相信乔月的话，这个躯体现在是彻彻底底属于你的，不要把她还给不相关的人。”
“也请......不要完全相信我。”
。。。
梵小木绕了很远的路，发现自己回不去了。
还好这里的建筑足够高大，看起来身为小蚂蚁的人类也能很轻松地找到路，无非是绕着外围走了一圈，四五十分钟才到正门。
在路上梵小木询问了涂零的意见，他给出了和乔西一模一样的答案，句子连字数都相等，让人怀疑他俩是不是串通好的。
“如果你想感觉好一点的话就离稷下那些人远一点吧。”
空间里似乎有棋子落地的声音，涂零的声音有些疲惫。
“表现得冷淡一些，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情感碎片并不是只能用爱这种东西来获得，动动脑子啊。”
“不然你杀几个人，让他们憎恨一下？”
“......”
“别开玩笑了，你确定被杀的不是我？”
涂零抬起眼皮，眼睁睁看着梵小木大摇大摆进了瞭望塔。
“你就这么......直接进去？不回去找东方曜他们吗？”
“不必了。”，梵小木拿出一枚令牌，守卫直接放行，“我现在有白起这个新砝码，再回去找扁鹊和东方曜那是纯粹在拖我的进度。”
涂零一愣。
“怎么了？”
梵小木一笑：“这不是你要求我这么做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