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木刚醒,一个扫把丢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
她撩开眼前凌乱的头发,脑子懵了一下。
扁鹊站在架子前调制药剂,见她醒了甩过去一个嫌弃的眼神:“既然醒了就赶紧打扫房间。”
“哦。”
梵小木点点头,像个傻子一样起身,拿着扫把弯腰开始扫地。
不对啊?!
梵小木回过神来,毒解了精神又恢复了,扫把一扔:“我为什么要扫地啊,我才不扫......!”
“嗯?”
一道冰冷的目光扫过来,梵小木随机打了个寒战。
“不是......”,梵小木迅速把扫把捡起来,垂下眼,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好饿。”
“能不能吃饱了再干活......”
扁鹊抬了抬下巴:“那边不是有蘑菇吗,你上次还吃过的。”
“......”
“那玩意儿能吃吗?!”
“饿死了都不会去吃它吧?”
“哦,是吗?”
梵小木嘴巴一噘,丢下扫把出门:“那你等我吃饱饭再回来,你这屋里的毒虫毒草根本就填不饱肚子。”
她的身影消失后,扁鹊后知后觉走到储物柜前拉开了抽屉。里面的药材洗劫一空,像是刚打完仗一样。
都......被吃光了???
梵小木刚出门十分钟左右,一个大鼻子商人从后门走了进来。两人相视一眼,什么都没说,扁鹊开始为其配药。
配到一半的时候梵小木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饭盆。
“嘿。”
大鼻子商人用着蹩脚的当地话:“你的小娘子出去要饭,这不好。”
“做夫君的如此富裕,怎么会养不起?”
扁鹊刚才本来是不想问的,这人一提起来,他就不得不把目光重新放到角落里正在吃饭的梵小木身上。
送走了商人,扁鹊将柜台上剩余的药剂随意倒在一起,处理完后走到梵小木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梵小木感觉有人遮住了她的光,随即抬头,用勺子挖了一勺米饭。
“来一口?”
扁鹊沉默不语。
梵小木不理他继续吃。
“哪儿来的?”
“啊...饭盆是隔壁的隔壁她张婶儿家的,米饭是对街刘叔的,菜是......”
“以后不要出去要饭了。”
“啊???”
梵小木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我养你之类的话,于是她等了半天,结果一句话也没有。
浪费她干饭的时间。
梵小木把嘴角的米粒舔掉,没好气道:“喝你的药我死不了,不吃饭可是真的会去世的啊。你不食人间烟火我干饭一次三锅......”
“我就要吃饭!”
梵小木脑袋一甩,蛮不讲理的小性子展现的淋漓尽致。
算了,怎样也无所谓。
梵小木身上的数据可比这凡物重要得多。
“等回去手术台上躺下。”
梵小木抱着饭盆的手一抖:“你要...干嘛?”
“先说好,试药行,要是摘除什么身体零部件的话......我可不奉陪。”
扁鹊转过身将身上的绷带一圈圈解开,露出惨白的皮肤,双眸像淬了鲜血一样,透露出诡异的红色。
“当然。”
不过奉陪这个词,已经不是现在的你能说出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