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木成了扁鹊的试验品,她的任务除了试药还要干各种杂活。
明明清楚得意识到女主的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但自己只能妥协。
扁鹊是个什么样的人?
除了涂零给的有限资料外,梵小木也不太清楚。自从第一次来到这里试了几瓶药之后就没再看见扁鹊了。
他出门不知是采药还是做什么,一天到晚也不着家。其实扁鹊出不出门并不重要,他出去的话梵小木刚好不用喝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水,但是————
饭要怎么吃啊???
已经三天没有见到扁鹊了,已经三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晌午,梵小木实在是受不了了,求助涂零接济的干粮早已吃完,她翻箱倒柜摸到了一小篮子蘑菇。
“虽然颜色有些奇怪,但煮熟了就看不出来了,反正毒不死我,能吃就行!”
把扁鹊炼药的大锅小锅全拿出来,挑了一个中意的,当即架锅煮起蘑菇汤来。
“呀,煮出来还会变色儿呢,真好看~”,梵小木已经饿到脑子短路了。
“红色的是云,绿色的是天,白色的是......”
半个小时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一瘸一拐出了门。
。。。
扁鹊从无主之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他的住处大门敞开,地面扑了薄薄一层灰尘(这个地带就是这样,不仅干旱风沙还大),架子上摆满的瓶瓶罐罐也像是上个世纪的作品,炼药的炉子底早已熬干。
扁鹊在门口停留了一下,皱了皱眉。
地下室梵小木进不去,人去哪儿了,不会是死了吧?
扁鹊随意检查了几瓶药剂,最后把目光放到角落里的一个锅子上,地面上散落了几个蘑菇干,对制药敏感的他一眼就明了了。
就这么被毒死了?
真可惜。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顺着街道往前走,转进南边的一个巷子。
“哥哥,哥哥!”
一个拿着风车的小姑娘丝毫不畏惧他,蹦跶着窜到跟前:“那边的那个傻子是不是你家的药童啊,她这边要了好几天的饭了,再不领走就要被巡逻队里的人抓去了!”
“......”
扁鹊将脖颈间的围巾向上扯了扯,想把本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自己隐藏起来。
他为什么要出门。
小姑娘根本不怕他的原因是扁鹊在这条街上的名声,他明面上做的是开医馆的生意,暗地里却什么都敢接。
哦不,就算是开医馆也要看他的心情决定治不治,求药的人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他一点都不想去认梵小木,真是麻烦的要死,不过这么好的一个小白鼠就这样没了,也怪可惜的。
扁鹊见到梵小木时她正蹲在墙角,整个人缩成一团,浑身上下灰扑扑,眼睛红肿的像兔子一样。
“哥哥你看,就在那儿呢。”,小姑娘指了一下蹲着的梵小木,“要是没有人来认领她,说不定明天就被玄雍主城的巡逻队带走了。”
“你看她这个样子,肯定是脑子有点病,我今天路过的时候还被她抢了两张糖饼呢!”
说这话的意思扁鹊朝她看过去,梵小木抬起头瞥了一眼,迅速扭过头将自己缩得更紧了些。
小姑娘还在原地,扁鹊从腰间取下一只小瓶子递过去,小姑娘一看到眼睛都亮了起来,风车不要了,拿着瓶子就跑。
神医给的药,没有病也能续命,多少人求之不得啊,今天居然这么容易就让她得到了!
巷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扁鹊走过去,站在梵小木面前。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梵小木变成这样不是因为什么精神失常,而是那锅蘑菇汤惹的祸。
不,也许她的脑子本来就有些问题。
寻常人咬上一口就足以致命的血齿菌对她来说仅仅是有些致幻的作用。
难道......她能屏蔽毒物的致命效果,却免不了有一些副作用?
有点意思。
扁鹊思索着,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裤脚。
梵小木可怜巴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哥哥,你带我回家,你老婆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扁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