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黄土背朝天。
梵小木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形容会用在她的身上,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妈呀...这什么东西啊?”
梵小木从一片湿漉漉的泥潭中爬起来,浑身上下糊满了泥巴。随着她的起身,乱糟糟的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视线。
“我鞋呢......”
梵小木眯着眼在地方摸索了两下,把掉落在身旁的鞋子从泥里拽出来套上:“我不嫌弃你脏,你也别嫌我脚臭......”
把头发揽在脑后,伸手在脸上呼啦了几下,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阳光正好,青天白日。
她坐在一个几乎干涸了的河床中央,四周是掉光了叶子的树木、一些顽强的小灌木头顶还带着些许的绿色。
梵小木坐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涂零,你还在吗?”
“怎么了?”
空间内传出某人不耐烦的声音。
梵小木站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往河岸走去。
“蔡文姬的二技能在你全家身上也弹不出第二下。”
“???”
“梵小木,你真以为我傻吗?!”
河岸有点高,梵小木踮起脚抓住岸上的一簇枯黄的杂草,一只脚扣进泥里,双手用力。
刚探出脑袋看清上面的情景,梵小木嗷的一声惨叫,随机摔了下来。
“妈呀涂零.......”
梵小木双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我是不是吃蘑菇中毒了!”
“你看这给我整的,都看见阿凡达了...这是什么隐藏的支线任务吗?”
“......”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过后,那人逐渐进入了梵小木的视线,站在岸边静静地看着她。
“你别过来啊......!”
梵小木转身就跑,忘记自己的鞋陷进了泥里,这么猛地一用力,一只鞋子呈抛物线状朝那人的方位飞了出去。
“......”
这不是社死是什么???
扁鹊盯着落在自己脚边的鞋子陷入了沉思。
眼看着他转身就要走,涂零在空间里骂骂咧咧开来。
“梵小木你是不是傻,你什么吃蘑菇中毒?你这是脑瘫,那是扁鹊啊!”
“任务对象,还不快追?!”
“哦哦哦......!”
梵小木金鸡独立,脱下另一只鞋子跑过去,又叫又跳:“等一下,等一下!”
“我有病我有病啊!!!”
“我病得不轻......!!!”
这是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承认自己有病的,昧着良心说话可真是心痛!
岸上没有声音了,梵小木急了,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往上爬。就在她咬牙切齿打算抬腿先把沾满泥巴的臭脚送上去时,“阿凡达”又回来了。
其实阿凡达是梵小木的“下意识”反应,人家的肤色并不是蓝色的,甚至比她自己还要白上几个度,浑身上下包裹地严严实实,脖子上还围了条围巾,一双赤色的眼睛险些使梵小木晃了神。
“你有病?”
居然不是梵小木以为的冷淡声线,而是稍微带了些揶揄。
“啊...嗯。”
梵小木点点头。
“你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梵小木动了动酸痛的脖子,嘴角抽了抽。
“脑瘫。”
“我得的是脑瘫。”
“症状很重。”
“嗯,我病得不轻。”
“我不是在问你。”,扁鹊转身,话音突然冷了下来。
“......”
“想治,就得成为我的实验品,一切取决于你能活多久。”
“这没问题。”,梵小木不知好赖,喜滋滋,“我是小强,死不了的那种。”
“那个什么,你拉我一把呗,孩子上不去了?”
扁鹊脚步停下,回了一句。
“太脏。”
“跟不上就算了。”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梵小木气愤填膺,“这样的男人,除了长得帅了点还有什么用?!”
“为什么不给他换个阿凡达的肤色呢,帅和白占一样还不满足吗?”
梵小木吐槽完毕,搓搓手。
“涂零,他不管我,你拉我上去呗~”
早已被她吵烦了的涂零大手一挥。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