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你为疾,药石无医。
忘我如痴,颦笑难寝。
南风未起,念你成疾。
梵小木睁开了眼睛,晃晃悠悠摸了摸额头。在她回空间之后涂零明明承诺过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假期”来休息的,结果趁她睡着了就开始当场反悔。
“停停停......!”
梵小木坐在地上,捂住胸口,一脸的苍白:“有点儿恶心...有垃圾桶吗,给我整个塑料袋也行......”
“......”
“怎么,见了你的老相好不是应该精神百倍、抓紧时间执行任务吗?”,涂零从暗处走出,停在她面前。
梵小木脑袋嗡嗡作响。
“你是不是又乱动我的情感记忆了......!”
“早知道就不去什么稷下学院了,感觉身体回来了,魂儿还留在那儿......”
“难受死我了!”
“难受是吗?”
涂零眼睛微微眯起,眼内划过一道精光:“看你病的不轻,确实应该找个医生治治。”
“谢谢啊......”
梵小木轻笑两声,摆摆手:“我歇一会儿...歇一会儿就行,瞧你这么客气干啥呀,都是乡里乡亲的......”
“......”
涂零走过去和梵小木并肩坐在蓝色的地板上。
“关于下次的任务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梵小木看了一眼涂零没说话,顺手把他的围巾扯了下来围在自己脖子上。涂零捏了捏手掌忍住了,没想到这家伙得寸进尺想要脱掉他的外袍。
“梵小木......!”
“叫什么叫?”
梵小木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把玄金外袍拿了过去,在空中抖了抖。
“一个小屁孩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全脱光了也没啥看头,你姐姐我冷...有点爱心好不好......”
姐姐?
“我的年纪都能当你前十八代祖宗了。”,在涂零淡漠的声线中,梵小木发现身旁坐着的人身形慢慢变大,最后竟然比她高了一个头。
而且因为是坐着的,人家还没直起腰。
梵小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偷偷俯过身子去看他的脸。
丝绸般顺滑的黑色长发随意地垂在地上,熟悉的褚红色瞳仁中闪着新月形状的光芒,妖冶的眼尾挑起,熏染了淡淡的墨红色,线条优美的的薄唇挽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因为外袍被扯掉了,里面还剩一件中衣,紧紧地包裹着腰身,修饰出完美的线条。
“梵小木......”
“卧槽!!!”
梵小木垂死病中惊坐起:“男人啊男人!!!!!!”
“???”
感受到那人本就不轻易扬起的嘴角僵住了,梵小木立即一屁股坐下,擦擦嘴角的口水,把衣服递过去。
“来,你穿,姐姐不冷,别把孩子冻着。”
一件非常迷你的小衣服铺在他的膝盖上,乍一看有点反差萌。
梵小木像是脑子坏掉了,扑到他面前的地板上。
“我的天呐我的天呐...小涂零你好正点儿啊!!!”
“这腰、这胳膊这胸肌...这身高得有一米九了吧,哇哇哇哇哇,有钱能力还强,这不是高富帅是什么?!”
梵小木激动万分:“我直接内部消化,你户口本儿在哪儿啊?”
“不对,登记之前还得做婚前检查......”,梵小木说着手就要乱摸。
“梵小木你有病赶紧去治!”
涂零的计划失败,这女人不仅经得起逗,她还是个老色批!
涂零一边按住她的手一边启动开关:“下一个位面送你去治病,脑瘫治不好就别回来了!!!”
“等一下啊......”
梵小木的声音慢慢消失,在最后还能听到一句。
“涂零,你是我见过最大的了,我说的不是年纪......”
涂零:“!!!”
他闲的没事干恢复原型,搞什么美男计?!
涂零的好消息:你刚从逐鹿地带回来。
涂零的坏消息:你还得回到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