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今日一大早起了大雾,韩信还未从睡梦中睁开眼就听见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
估摸着又是梵小木这小东西造作起来了。
他随意披了一件衣服下床,推开门,院子里空荡荡的,竟然没人。
差点忘记了,上次辞退了这院子里的下人,梵小木又造反了,现在还没来得及从其他院子调度人。
雾气那么重,可见度不足五米。
“房间里没人...小矮子跑哪儿去了?”
韩信皱皱眉,脚尖一点掠出去。他没有让下人守夜的习惯,只能自己去找了。
“将军大人,您可算是来了!”
韩信脚下一顿,在来人前方几米处停下来,差点撞上。
“哪位?”
老人恭敬行礼:“老奴是海棠院的管事,今日天还未亮梵姑娘穿行于各大院落之间,行为举止甚是奇怪,不知......”
韩信怔了一瞬,他本来也不是管事的料,这偌大的府邸究竟有多少宅院......
他自己也不清楚。
海棠院...怎么会有这么土的名字啊?
“她现在在哪儿?”
林管事头上顶着露珠,不敢看那人的眼睛:“在听雨楼...下面的湖中。”
湖里?!
韩信神色一紧,飞快赶过去。
“如今天气愈发寒凉,大人要注重身体,切莫......”,林管事低着头还在喋喋不休,丝毫没发现周围已经没人了。
听雨楼下面有一个湖,因为韩信没有什么高雅的情趣干脆就没有给它取名字。今早本来就有雾,而且又是在湖里,雾气更是深重。
韩信在湖边等了半天,要不是没有路边、亭子上挂着的灯,还有梵小木发出的惊喜叫声他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不用担心梵小木会被水淹死,这阵子因为天气冷了,湖中的植物相继枯萎,为了清理湖里的残枝碎叶将里面的湖水抽取了大半,就算是最深处也不过到人的腰那里。
不过这小东西时常不老实,不知道又做作出什么事来。
“梵小木,我知道你在这里,赶紧给我过来。”
梵小木直起腰,小小的脸上沾满了淤泥,此时的她手握渔网脚踩泥巴,正在湖里“捞钱币”。
她是如何得知此消息的呢,还得从昨天晚上说起。
余蔓和她鬼混的时候梵小木不经意提出了会客厅地面上钱币的由来——韩信没事就喜欢抛抛钱币,只要有双“会发现”的眼睛,一定能靠这个发财!
梵小木花费两个烤地瓜买通了消息,韩信经常到听雨楼散心,有好多下人都看见他往里面扔钱币,但没有人去拿,毕竟每天的活计都做不完还要冒着被淹的危险去捞钱,万一被大人看见了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也只有梵小木,得到了消息按捺不住屁颠颠儿就来了。
不紧起了大雾,湖水还少了,老天都在帮她,尤其是一摸摸出一把钱币的时候,梵小木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再想想自己那个干巴巴的小荷包,简直是难民好不好?
“也不知道韩信多久没清理了,湖底这么多钱币,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忙吧~”
早就在岸边等了好久的韩信听到这句碎碎念,嘴角抽了抽。
一点都看不出你有多难。
“梵小木,你不上来是等我下去捞你吗?!”
韩信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一滑。
他急忙稳住身子,往地上一看。
好家伙,台阶上铺满了大小不一的各式锦鲤,都是养在湖里的,如今被梵小木尽数捞上来丢在这儿,干巴巴的全变成了鱼干儿。
“梵小木......!”
梵小木极不情愿上了岸,手里拿着沾满淤泥的网子,里面还蹦哒着一条鱼。
刚站稳脚跟准备骂骂咧咧,就被韩信揪过来打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