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芳跟着易光翰回了牛头山,预备帮他完成收购朱思雅股份的事,不过,她心里在感谢上帝,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海里酝酿成功。
朱思雅离开茶场后,并没有直接回矿里,而是回了家里,一进门,易哈宝就出来迎接,他呲牙裂嘴,很生气地说,堂客,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我可想死你了。
朱思雅面对易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说他清白嘛,他不清白;你说他疯魔嘛,他对任何人都无恶意,但他讲起话来往往不仅会把人气个半死,还让你找不到生气的理由。朱思雅只好淡然地说,我这不回了吗,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好想的。易哈宝得寸进尺地说,我就是想嘛,你就是想亲亲吧。
幸好这时易光翰回来了,他一进门,易杰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乖巧地到外面玩去了。朱思雅没想到干爷易光翰这么早就回来了,在平时,天不断黑,他是不归屋的。她很奇怪地问,公公,你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啊?
易光翰最近都没给过朱思雅好脸色看,今天却一扫一脸的阴霾,阳光明媚地说,思雅,你到我屋里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易大娘正在厨房里做饭菜,一听这话,心里就起了鸡皮疙瘩,她立马走出来,面色很难看地说,他爹,什么事不能在堂屋里说啊。
“你管那么宽干嘛,我有事要找思雅谈。”易光翰本就烦着她,见她这么提防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朱思雅知道易大娘的担心,她也需要干娘这块盾牌来保护自己,微笑着说,公公,娘说得对,都是一家人,有事就在堂屋里说吧。
自从朱思雅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易光翰对朱思雅确实动过想法,只是易大娘处处提防着他,让他这一想法屡屡破产,他也就死了那份心,今天他确实也没动别的歪心思,是确实想找思雅谈事,只是他担心易杰莫名来搅局,所以才提出到自己屋里去谈。现在见这两个女人都这么说,他也不好勉强,免得羊肉没吃着反惹身臊,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那就在堂屋里说吧。
别看易杰脑壳不清白,当易光翰喊思雅到他屋里谈事的时候,易杰的两个眼睛就像狼眼一样发出幽蓝色的光,脸绷得也很紧,很是吓人,但当易光翰改口在堂屋里谈事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松弛了许多,眼睛也放出了柔光。
朱思雅拿过一条板凳坐下,她猜不透易光翰要找她谈什么,率先打破沉默:公公,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易光翰把话在肚子里打了几个转后,笑眯眯地说,是这么个事,现在贷款确实贷不出,你要是真想把敬老院和药材种植基地搞起来,我建议你把煤矿的股份卖掉,这样资金周转问题就解决了,当然,我只是建议,卖不卖在于你自己。
朱思雅先前还担心他是要谈她与易杰的事,没想到是关于煤矿的,她心里没点准备,不好直接回答,只是很委婉地说,敬老院和药材种植基地已经投了部分资金了,我是不可能放弃的,至于煤矿股份,我也打算卖掉,可是找不到很合适的人。
听完朱思雅的话,易光翰心里有底了,他知道朱思雅不是不想卖煤矿股份,只是不想卖给易仁礼而已,他便旁敲侧击:只要你想卖,合适的人还是有的。
朱思雅心里想,看来这老东西是有备而来的,不然他今天怎么想起来跟自己谈煤矿的事呢,他又是带着什么目的呢?她装作很难办的样子说,牛头山就那么点大,合适的人哪那么容易找啊。
易光翰感觉到时机已经成熟,他很郑重地说:“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个人。”
在朱思雅预想的股份转让人里,只要不听到易仁礼这三个字,其他人她都是可以考虑的,她很干脆地说,要是你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
易光翰当然知道朱思雅说的不是真话,是糊弄自己的话,但他不会计较,而是很诚恳地说,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就推荐一个人给你吧。
“都是一家人,不用转弯抹角的,你就直接说吧,这个人是谁?”朱思雅知道易光翰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但也想听听他推荐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人你认识的。”易光翰是懂得的,朱思雅目前还不是很相信自己,他还是想先卖下乖子。
朱思雅不想听易光翰吞吞吐吐地说,干脆摊牌:“公公,到底是谁吧?你藏着掖着干嘛,都是一家人。”
“你认识的,就是肖婉芳!”纸是包不住火的,易光翰底气有点不足。
朱思雅一听这名字,就把她与某种阴谋联系起来了,她有点怀疑地说,她呀,一个交际花,有这个实力没有?
易光翰满以为朱思雅会立即同意的,没想到她还怀疑人家的实力,心里很不痛快:“怎么就没实力了,人家可是县城知名的女企业家。”
朱思雅倒不是担心肖婉芳没有这个实力,而是对这个在男人间周旋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她打起了太极:“容我考虑一下吧。”
易光翰担心朱思雅改变主意,又让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继续在为肖婉芳说好话,他很急切地说,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一手交股金,一手交股份,合同一签,谁也不用管谁。
易光翰这么一说,朱思雅倒是没法辩驳了,毕竟这是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股权的事,她口气松了下来,笑着说,那就约个时间跟她谈谈吧。
事情眼看已办成了大半,易光翰兴奋地说:“这就对了吧,我马上去联系她。”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把煤矿股份卖掉,自己的资金困局也就破解了,朱思雅心里也很释然,面子上的事她还是要考虑的,很客气地说,那就辛苦您了,我等您的好消息。
“都是一家人,说这客气话干麻,你等着听好消息就是了。”马上就要心想事成了,易光翰自然喜笑颜开。
朱思雅看着易光翰远去的背影,心里又有点不塌实了,她不知道易光翰为何对这件事这么热情?他和肖婉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总之,这些都是个谜。
人逢喜事精神爽。易光翰红光满面地回到了信用社办公室,一进门,肖婉芳就走过来献殷勤:亲爱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易光翰抱住她转了一个圈后松开,春光无限地说:“差不多了吧!”
肖婉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笑容可掬地说:“那恭喜你啊!”
易光翰是个办事比较谨慎的人,对这件事,不到最后,不能过分乐观,他很淡定地说,你们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股权不到手,还不能算成功啊。
肖婉芳故意激将他:“要是自己儿媳妇都搞不定,那你还算什么男人啊。”
易光翰一见面前这个妖娆而性感的女人,心里就激动,他笑嘻嘻地说,是不是男人我不知道,但我已经搞定了你。
“你啊,就知道欺负我!”肖婉芳故作忸怩地说。
“那就让我再欺负一回吧。”易光翰把他摆倒在了办公桌上,不怀好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