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她走的?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司沉暴跳如雷,猛地从水池跳出来,带着水的衣袖一拳往薄风珩的脸上揍了过去。
“告诉你做什么?让你来把人强留下来,你还有什么脸?”薄风珩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冷哼一声将他重新扔下了水。
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退,反应和动作都变慢了,根本不是薄风珩的对手。
同时,他虽然很恼火。
但更多的是痛苦和颓废。
那种不知所措的无力感像是魔鬼一样,深深地揪住他的心房。
尤其是那句:你和她不可能了。
每一个人都这么认为,包括他自己。
让他很绝望……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改变这一切的一切,挽回自己真正爱的人。
任由自己跌入水中,溅起了一地水花。
薄风珩退后了几步,闷哼了一声,“泡着吧,好好清醒清醒,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你上床,你那个白莲花,真不怎么样。”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都是自找的。
司沉在水里泡一夜,抽了一地的烟头。
其实他心里像明镜一样清醒,但是他不敢深想。
他怕再想下去,会对傅沁唯一的好感和回忆,都会空荡无存,他再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要负起这份责任。
虽然这个时代很开放,一夜情数不胜数。
可是,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那个时候,他亲口答应,会对她负责。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过得好还好,可是她并没有,如果不娶她,她很有可能活不下去。
所以,他只能委屈自己,放弃自己心中所爱的女人。
直到她绝情的离开,杳无音信。
一并带走的,还有他的心……
天亮了。
司沉行尸走肉一般从水上爬起来。
迷茫地看着落在地上的手机,里面上百个未接电话,除了傅沁的,还有家里打来的。
但是他一点都不想理会。
但是消失了一夜的薄风珩,走了过来,“你妈打来了,说是找了你一晚上。”
早上实在没忍住了,打到他这里来了。
扰了他的清梦,真的很不爽。
但是念在长辈的份上,他就忍了。
司沉抿了抿苍白的唇,有气无力地接了过去,不耐烦地拧起眉心,“妈……你找我?”
开口才发现喉咙干疼得厉害,声音都发哑了。
“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昨晚打你电话一直没接……”
“什么事?”司沉懒得和她解释这些狼狈的事情,直截了当。
司夫人也不是啰嗦的性子,听他这么说,也懒得和他计较,兴师问罪,“你急什么急,我还没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把连舅舅给送你的表都拿去当了?你没钱花了吗?啊?”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当了舅舅送我的表了,那玩意不是一直在柜子里放着吗?我连戴都还没戴过机会,怕磕了碰了,您又嚷嚷的。”司沉莫名其妙。
“我懒得和你废话,不信你自己看。”司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照片发他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