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上前迎接太后,太后见状却是故意道:“怎么?皇帝这是对我孙媳妇不满?”
圣上闻言看了一眼苏夏,又讨好似得对太后说:“没有没有!母亲说好的,儿子怎么会不满?”
圣上也是扶额,素来太后最疼爱宁止言这个孩子,如今娶了苏夏,也是听说日日宣她入宫陪膳,喜欢得不得了,连同宁止言入宫次数都多了起来。
宁止言和愉妃对视一眼,笑了一下,苏夏看着太后来了,心里也是终于放心下来。
圣上扶着太后坐下后,转身对众人到:“行了,都起来吧!”
一行人才松了口气,慢慢站起身,苏夏却是不敢动,毕竟这事是她惹出来的祸事,太后见她还跪着,又是冷哼着瞪了圣上一眼,圣上无奈。
还是对着苏夏说:“你也起来回话吧!”
“谢陛下!”苏夏这才缓缓起身,跪的久了,脚有些发麻,宁止言见她腿发软,便扶着她起身。
圣上看着这女子,也是暗暗有些惊讶,这世上,能得太后如此宠爱的,只有宁止言一人而已,如今又多了这个丫头。而自己这个儿子,一直是浪荡不羁,却对谁都是漠不关心,如今看得出来,他也是真的对这个丫头好。
正在这时候,宫人又报:“长欢公主到!”
大家震惊了一下,连忙去接,长欢被婢女惨扶着,大病初愈又神色担忧,一入殿,愉妃便迎了上去:“欢儿,你怎么来了?”
宁止寻也连忙上前扶住妹妹,长欢给太后圣上见了礼,太后圣上见她也是心疼不已,连忙让人赐了座,宁止寻扶她坐下,低声偷偷问道:“怎么亲自过来了?”
“你不是说父皇发了怒,我不亲自来,怎么救嫂嫂?”宁长欢悄悄回答宁止寻,原来刚才不仅愉妃派人去寻了太后,他在开口前,也偷偷让人去寻了长欢。
“欢儿,你怎么样?怎么亲自过来了?”圣上见他最疼爱的女儿脸色苍白,才刚刚大病初愈,还没大好就亲自跑过来,心疼不已。
“父皇,欢儿听说您要处置七嫂嫂,心里难过极了,欢儿当日和七嫂嫂第一次见面,一见如故欢喜不已,一直是欢儿缠着她,她定然是不会提前预知的,又怎么会给欢儿下毒呢?”长欢说的诚诚恳恳,又故作伤心模样,引得圣上更是心疼不已。
“胡说!父皇哪有处置她,父皇只是宣她来问话而已。”圣上连忙哄着解释道,又看了苏夏一眼,连自己其他孩子也如此喜欢她,才见过一次,竟然就亲自来求情。
“原来是这样,父皇不要担心,欢儿已经无碍了。”宁长欢懂事的说到。
圣上又安慰关怀了她几句,这才开始让众人将那日的事一一道来,问过每个人之后,众人依旧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因为长欢入口的东西,其余人也都吃过,却只有她一人中了毒,大家心里都疑惑不已,连着太后都沉思不解。
“长欢,你再好好想想,你没有再吃过别的了吗?”愉妃又再次问到。
长欢思索了一会摇摇头,众人又沉默了下来,穆青又问到:“那日我与两位皇子离桌前,公主都一直没事,我们离桌后,公主可吃了什么?而七皇妃没有吃的?”
宁长欢见穆青说话,心里又多了几分欢喜,细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片刻之后她突然道:“果子!”
苏夏也顿时回想起来,那日长欢吃了糕饼说渴,便拿了果子吃,还说清甜可口,让苏夏尝尝,苏夏当时喝了酒胃里不适,拒绝了。
“什么果子?!”愉妃连忙追问到。
“就桌上的果子啊!每一桌都有一盘!”长欢回答到。
众人顿时提起精神,而圣上沉思着,当日桌上有好几种果子,便问道:“长欢,你可还记得,是哪种果子?”
长欢摇了摇头,众人又顿时泄了气,苏夏这是缓缓抬头说:“是……是皇后特意在灵清山寺庙栽种的……那个果子。”
一行人闻言,震惊不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圣上立马命人去寻那日在苏夏桌上的那盘果子,自从长欢中毒,所有可能的东西都留着的,只是一整日所食所饮很多,所以还未盘查完。
宫人将那日的果子呈上来,又请了太医来查探一番,太医选用了几颗果子,用刀片切了一小块下来,放在盘中仔细检查,又取了银针试毒,最后摇摇头,皱着眉头禀报到:“启禀陛下,这果子里有一部分有毒,一部分没有,有毒的几颗,都是用银针将毒液注入果子内部,好在公主殿下吃的少,若是这这几个有毒的都吃了,怕是大罗神仙来,也无力回天了。”
长欢和愉妃听了,双眸震惊,长欢吓得脸色又苍白了一分,愉妃顿时眼泪婆娑,心疼不已。
圣上见状勃然大怒:“去把皇后给我叫过来!”
宫人领了命去,不出片刻,皇后便急急忙忙来了,一来看见众人,心觉不妙,哭着跪倒在地:“陛下!”
一声陛下喊的泪眼朦胧,委屈不已,若不是苏夏见识过,都快要相信她真的多么无辜多么委屈。
圣上怒说到:“堂堂皇后!竟然毒害后宫子嗣!你还想干些什么!你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陛下!臣妾冤枉啊!”皇后叩首痛哭到:“这果子是臣妾特意准备的,当日大宴宾客盈门,桌桌都有,那么多果子,臣妾如何下毒?怎敢下毒啊!”
“这果子是你准备的,大宴也是你一手操办的!你想下毒还怕做不到?证据都在这里摆着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圣上指着太医检查过的果子,愤怒的说到。
“陛下!”皇后无奈哭道:“当日大宴,人口众多,各宫都遣派了人手来帮忙,入殿伺候的人,各宫都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臣妾就算想下毒,也万万不敢啊!”
圣上闻言,沉默不语,众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无言。
皇后又说到:“长欢在宫中多年!现如今已长大成人,臣妾从未有过害她之心,臣妾与她和愉妃也都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害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