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这几人十分谨慎,两人持剑,两人持刀,两两相对走来走去。
元玉辂思虑将这几人打倒应该不是问题,难在不惊动他人。
“老吴,这老教主已经受了好几天的折磨,还能挺多久?”持剑的瘦子问身旁的人。尽管他声音极低,还是被元玉辂听在耳里。
“你还叫他老教主,不要命了,如今我们应该尊奉的是吴教主。”老吴教训道。
“是,是,我一时口误。”
“当初他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只是到了这个田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劝你还是少操这个心,刚才曾护法严令我们看管,还是听他的命令好好守着吧,一旦有所疏漏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二人谈话到此为止,继续巡视。
看来万轩辕已经被控制好几天,怪不得来求救之人没有任何回报。
大约快过了两个时辰,这几人都有些累了,不似以前那样走动勤快起来,坐在台阶上休息一会儿,再走几趟。
元玉辂待那两个拿剑之人,坐在离自己较近的台阶上的机会,飞身跃到后面直击他们的后颈,两掌并举,二人头一歪,便垂了下去,人事不知。他便隐身在旁边一丛花丛之后。
那两个使刀的人在闲谈中的走过来,远远的看着二人,以为睡着了,气哼哼的的骂道:”你们两个蠢货,又偷着睡觉。“
快步来到他们身边查看,等他们到了近前,发现情况不对,刚想呼喊,身后元玉辂也出重手将这二人击倒。
他连忙走进屋内,万轩辕犹自抱腹痛苦的呻吟着。
”万老伯,我来救你了。“
万轩辕听到说话声,抬起头来观看,见是元玉辂,”我被点了手阳明经,腹疼不止。“老人虽然极为苦痛,神智清醒。
元玉辂连忙运气自商阳穴打通他的穴道。一会儿万轩辕道:”好了,我已无事,便是我中了我师弟的“错脉别经手”走路都不行了。“
元玉辂伏下身抱着万轩辕出门而去。
他绕到僻静之处,飞身而出,向村外跑去。
此时兴儿正自观望,见远处跑来一人,正是公子,怀中还抱有一人,”公子,这是谁?“
元玉辂道:“这是万老伯,他身上有伤,快扶他上马。我们速离此地。”
兴儿把马牵过来,万轩辕被抱上元玉辂的马,依旧需要元玉辂搂在怀中。
此时听到背后马蹄声响,一众人向这边跑来,应该是被庄内人发现,前来抓捕。
元玉辂与兴儿纵马狂奔。
这一下,后面有人大喊,“前面应该就他,快点追。”蹄声更急了。
跑了一阵儿,元玉辂回头看,远处有二三十人,手中拿着长剑,骑马狂追。
月色并不甚明,道路不熟,所以元玉辂未能放马全速而行,但是后面的人没有这份顾虑所以相距之间越来越近。
万轩辕身体本就虚弱经过这一颠簸,不住的发颤。元玉辂道:“万老伯,你的身体还行吗?”
万轩辕道:“不想今天被宵小之辈如此欺凌。”他顿了一顿道:“不要跑了,停下来将其打倒,我们缓缓而行。”
元玉辂道:“他们人多,我怕一有闪失,对老伯不利。”
万轩辕道:“这几日我受够了气,不若痛快一场,死怕什么?”一时间,这老人显出铁骨铮铮的样子。
元玉辂思虑也对,早晚也要一战,主动一点,更具心理优势。
他道:“兴儿,一会儿我与敌人开战,你要保护好万老伯。”兴儿点头答应。
元玉辂驻马不跑了,兴儿扶着万轩辕在一旁,元玉辂抽出长剑立在路中,等着敌人的到来。
片刻之间,追兵来到。为首的正是昨晚审问万轩辕的那个汉子,也是万轩辕的师侄曾炎。
曾炎得到他人通报万轩辕逃走大惊。如果真要是万轩辕从他的手上逃走,师父一定会重责自己,是以拼命赶来。
他追上之后,见这个当道而立的年青人不认识,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到庄内救人?“
元玉辂见到过他的残忍,冷冷在道:“在下元玉辂“
曾炎对万轩辕道:“师伯,这么晚了,你还想到哪里去呀?”
万轩辕大怒,“曾炎,你为虎作怅,不得好死,玉辂,好好教训一下他。”
元玉辂道:“曾炎,有本事你我单独较量一下。”
曾炎下马,蔑视的看了一下元玉辂道:“好小子,我让你知道一下我的厉害。”
说罢挺长剑刺来。元玉辂闪身一躲,此人剑法迅猛,果有几分功力,元玉辂与他来住几回,便窥探到他的空门,他让过曾炎的横扫过来的一剑,反身扎向他的胸中,企图一下结果了他的性命,曾炎这几招一过便知道元玉辂的厉害,心中懊脑与他单斗,也加强防备,是以攻击中带有七分守,一看自己的胸中明晃晃的宝剑扎来,急忙一侧身,“噗嗤”一剑扎进他的右肩。他滚地躲开,鲜血直流,算是逃过一劫。他大叫道:“布剑阵。”
只见这二十多人,齐刷刷的亮剑各自站定,但是他们不似狂蜂乱拥而是六人一组,先后攻来。此种阵仗到是出乎元玉辂的意料。没想到他们居然训练如此有素。他凭借着自己身法灵动,在这个剑阵中穿梭。只是难以象对付一个人一样那样游刃有余。
这些人都是万轩辕的师弟吴自成的弟子,就在万轩辕忙于”天一神教“的事情时,他却培养了如此精练的一批弟子,在这一点上,万轩辕自愧不如。
只见这他们每组之间,都进退有序,一组攻过,一组跟来。其中每一个人功力皆为普通,但是他们在自己组中互为支撑,如此一来威力大增。
这一来,倒把元玉辂弄得有些焦头烂额,没有了往昔的洒脱。
万轩辕一看,师弟果是用心良苦,他根本没有注重弟子个人技艺,而是给他们创造了一个剑阵,补上一人便可成型,失去任何一人也不足惜,只要短时间便可形成战斗力,但是他明白此不过是借用了”六花阵法“,在此基础上有所增益。
他大叫道:”玉辂,流水落花,顺势而为。“
元玉辂听道心中一亮,自己如此被动,是任凭对方一组组的进攻,不能随形而变,他看到这几组人虽是分批杀来,但是总有紧有驰,他也踏入他们的节奏之中,只是比他们的转换要快一点。如此一来,这几组人已经形不成整体攻势,他顿感轻松,只是这六人一组,相互之间防守严密,不能轻易攻破。
这时曾炎在外面大叫道:”一定要杀了这小子。“
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一组组的弟子,也身受其苦,大阵不灵,他们一个个的小圈子,只是勉强自保而已。只是期望他人能够一剑杀了此人。
元玉辂经过长时间的厮杀也有些疲惫,如今虽是他不再被动受制,但是离开容易,想要击倒敌人还是没有好办法。
这些人看来受到严格的训练,既便是他的一剑要刺向一人的胸中,此人明知危险却不后退,旁边的人也不去遮挡而是举剑刺向元玉辂身上各大要害,大有一命换一命的架势。
元玉辂对于这帮亡命徒一时没有好办法。
万轩辕道:”三垣在天,各统其属。“
万轩辕的意思很简单,纵使再繁再杂,也必要一人主导。元玉辂闻听,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斗了半天,还分不是主次,他这才留心其来,果然每一组的配合看似天衣无缝,相互之间是平等的关系,共实不然,有一个人是起了主导作用。他身形展开,在游斗中确定了每一组的主导之人,突施猛手,利剑斩向这几人,他也不求一剑毙命,只是顺势带过,这几人腿部中剑,扑通通摔倒在地,这一来,这二十多人立时慌了手脚,成了无头的苍蝇,乱纷纷持剑向前。
这一来成了混战之势,元玉辂一看哈哈大笑。
笑声未绝,这一群乌合之众怎禁得起他的宝剑,纷纷倒地,一片哀号。
兴儿大叫道:”公子,好样的。“
万轩辕道:”玉辂,别让曾炎跑了。“此言一出,再看曾炎,地上没有,路上了没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逃了。
万轩辕狠狠的道:”我早晚收拾了他。“
原来曾炎一见,剑阵一乱,他知道不好,便悄然逃走了。
元玉辂劝道:”这种人没有好下场,万老伯,我们快走才是。“
万轩辕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上马向秀春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