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云家父子心软待人宽厚,她们才这样大胆,现在少将军不说话,云家主帅要治她们罪,且还是个谋害将门贵女的死罪。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见钱眼开的去得罪大小姐,早知道打死她们她们都不会去招惹大小姐,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不过是件小事就让刚刚回朝的云家父子这样重视,她们真的悔不当初。
她们不应该自以为是的以为大小姐是个傻子,就不得重视可以任她们随意戏弄,看眼前的架势,似乎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云家父子心软饶过她们一命。
“管家,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离开前,让你照顾大小姐,不能出半点差池,这就是你办的事,欺我云家无人吗?”
越说越激动怒火攻心,难以收拾。
“啪”桌子一震应声而塌,一声脆响,茶杯茶水渣子撒了一地,却没人敢上前收拾,大气都不敢出,云沧海这次真怒了,那是他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竟被人这般戏耍,堂堂武将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管家没有辩驳,只是在心里不停后悔:近日因为忙着老爷与少爷回府,自己忙的晕头转向,要是自己多注意大小姐这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大小姐也是自己一手带大,说不生气那是假的,连他都自责不停,只恨不得以死谢罪。
云陌瞬间变了脸色,冷眼看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二等丫鬟:敢戏耍自己的妹妹,当真是好胆量!
“两位姑娘最好祈祷我妹妹无事,要是她出了半点差池,本将军会让你们全家陪葬。”云陌很少有说狠话的时候,涉及妹妹少将军说到做到绝不留情,语气里是少有的狠辣。
跪在地上的丫鬟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听天由命,祈祷大小姐平安,好让主坐上的父子饶她们一条性命。
气氛压的让人喘过气来,云家父子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杀伐决断的气息不断往外冒,压都压不住。
珠帘晃动,清脆作响,这时有位丫鬟十分乖巧的为大夫掀开珠帘,行为举止沉稳,她没有和其他丫头一样佩带任何一种花的钗饰可从云璃的闺阁走出,可见是贴身之人,深得云璃的信任,随大夫走出盈盈行礼放下珠帘:“有劳韩御医跑一趟了。”
韩御医回首还礼活了一大把年纪也算见过世面,提了提自己医药箱的肩带,面对这样逼人的气氛和和云家父子那:你若敢说治不好点,就把命留下的眼神。
定了定神,转头向主坐人道:“大小姐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只要悉心照顾即可,待老夫开张药方,让大小姐驱驱寒气。”
云沧海松了一口气沉声道:“有劳韩御医跑这一趟,待老夫日后必定亲自上门致谢。”
“晚晴,送客。”
韩御医是皇帝和皇后的专属太医,想来定是皇帝为了彰显皇恩浩荡和对云家的重视才有这么一出。
“老夫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送韩御医了。”
韩御医低头看看跪着的两个丫鬟惊恐的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到底是年纪大了心软些,若换作从前他肯定要明哲保身,不理会这些世家子弟的心狠手辣,毕竟还是两个姑娘家,有时伺候不好主子也是在所难免,听闻云家对下人也算是宽容大度,行医之人,始终于心不忍替这两人做个顺水人情,咳了两声:“将军,老夫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既然不知道那就闭嘴,老夫一向脾气不好,听不得太多废话。”
云沧海短短一句话堵的他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本来这句话是句客套话,有了主人的同意才不显得失礼,韩御医顿时感觉一口气憋在胸腔,吐不出来,咽不下。
终于确定璃儿没事,云陌嬉笑的看着这位御医大人,眼里没有半丝笑意诚恳道:“韩大人上了年纪,怕是有些糊涂了,我家璃儿身为名门望族之后,受人侮辱却隐而不发,知道的是我家璃儿识大体,不与人一般计较,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云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谈什么保家卫国,赤胆忠心。”
“请。”晚晴同样给他做出了请的姿势,好像同样在怪他多管闲事。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被云家这么一说好像件有损仁义道德之事,韩大人一时觉得脸上无光,匆匆告辞,拂袖而去。
只是没出几步,一群侍卫出现道:“大人,我家公子有请。”
他们身穿夜行衣,穿梭在云府附近,却无人察觉,轻功怕是上乘。
只是刚刚出了云府大门,就被别人请走,只有一种可能:自己一路上被人跟着。
不禁感慨:“今日出门,出师不利。”
拐出小巷就被请上了马车,想他一把年纪,那里禁得起这样折腾,又想起云家父子的话:“你家公子也有病需要老夫救治?”
韩御医身为医者,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话,也不是有意的,暗卫的嘴角抽了抽。
这句话的深意,额,值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