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到2017年间,如果说有哪个政策是对北京影响最明显的无疑就是以控制人口规模为目的而推行的清退低端业态了。站在一个普通人的立场上倒也没有办法真正去评述它的正确与错误,只是说忽然间每天早上看不到那些熙熙攘攘的售卖摊贩们后,觉得有些冷清罢了。
这些小摊小贩们虽然看上去是低端业态,但是和很多衣着光鲜出入写字楼的人们相比却是不折不扣的高收入人群。我记得大概是上上周吧,北京还出过一个新闻,具体的过程就是一个写字楼的职员诬赖买煎饼的大妈少给他加了一个鸡蛋,大妈百般解释,对方却仍然不依不饶。最后大妈终于被迫发动了终极杀招,“我月入三万,怎么会少你一个鸡蛋。”
当我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委实是笑了好久,神之蔑视啊,活脱脱的神之蔑视。一时意动吧,就想为这个信笔聊上两句,也算是对那些因政策调控离开北京的人的一点慰藉吧。
虽然不能简单的推而广之,但是至少以前在我生活的地方是这样的。不管是馒头灌饼还是油饼煎饼,无论你将哪一个列为了早餐对象,几乎都会面临两个经典地选项,是加肠?还是加鸡蛋?
很多在生活中被熟视的东西如果细究起来就会变得很有意思。不管你是不是这样觉得,反正我在萌生这个念头时是面露笑容的。
讨论这个问题确实是比较无聊。加肠也好加鸡蛋也罢,对人们而言实质上可能都只是早上匆忙中的果腹而已,我也不是忽然间发癔症偏要为它找出点意义,只是如今早上面对冷冷清清的街道有些怀念罢了很可惜我不是什么科研工作者,弄不清到底哪一种选择对人体的健康更为妥帖,而且我手里也没有大数据,总结不出哪类的人群更倾向于加肠,哪类的人群更倾向于加鸡蛋。
于是呼,问题就卡在这儿了,能让我联系起来的都会是些什么呢?
问题一,孟老先生说的“鱼与熊掌”,但是如果非要说不可兼得,那“双加”这种事,怎么算?
问题二,殊途同归?诚然无论是加肠还是加鸡蛋最终的结果自然都是为了吃饱,那又是不是仅仅为了吃饱而已?
问题三,就比较实际了,一直说烧饼加肠,那到底应该是“加肠”还是“夹肠”呢?这种事我又怎么知道。
问题四,明天早上我要不要吃包子。
……
有一句话叫做文如其名。作为一个多年的扑街写手,虽然成形的作品没有几个,但是这种构思情节拟定题目的事情可没少做。在我目前所有的作品里,无论是扑街还是没扑街的,这本《与谁书》无疑是和作品的内容最为贴合的一个。
起名叫《与谁书》既是一次用以吸引人目光的弄巧,同时也是对我作为创作者立意初衷的一次拷问,因为写到最后的时候我确实也有些不知道自己要写些什么了。
2008年到北京来,没想到一晃眼在这儿就已经生活了9年的时间,这9年间笔者作为一个漂,辗转变换了很多不同的生活状态。
按照原本的计划,我是想着在8月份将这个东西完成,可是没想到拖拖拉拉的还是进了九月。将之前的文稿翻了翻,发现整个篇幅里的第一章“走后门的招聘“,我是写于5月6日,也就是说这么七八万字的内容竟然耗费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从码字速度上真是有点惨不忍睹。
《与谁书》动笔的最初是因为伴随着北京市去首都职能化政策的不断落实,我所在工作单位因为属于制造业面临着迁出北京市的可能,同时又因为对这几年的国企生涯有所感悟,所以突发奇想的想要以自己在国有企业的经历为蓝本写一篇纪实的作品。
故事的立意是按照小说准备的,因为是想要按照自己以往的生活为蓝本,所以我也没有提炼大纲和架构之类的,完全是凭着一股士气开头的。后来一是因为自己的笔力确实没有那么精湛,二是又发现如果真的想要以小说的形式将所有希望表达的表达出来,那可就真成了鸿篇巨制了,从时间上和我预期2018年之前完成的打算相违背。
于是乎写着写着就跑偏了,变成了小说、议论文、杂文的四不像,有的篇幅是信马由缰随意述怀,有的篇幅根本就是日记式的回忆录。好在后来的我也能很快转变想法决定随缘了,觉得能对自己这几年的工作经历有一个系统的回顾也不错。但是这一回顾却回顾出来了问题。
什么问题呢?这也是这个作品里唯一一个与事实不符的地方。就是洛远的那些感悟,那些感悟很多都是我在创作过程中通过回顾站在2017年的基础上来为2011年至2016年的经历做注解的。
在回顾这些经历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当时的事情竟然有这么多的曲折弯绕,所以说当完成这些论述后让我对现如今原本以为相处融洽的一些同事们在感情上变得非常复杂。
故事写到洛远斟酌留与去的得失是一个没有结束的结束。为什么呢,因为作为作者的我本身还处在这种留与去的揣测中,并没有产生一个明确的结果。
这将近八万字的回顾除了让我看淡世情以外,对我来说最大的作用其实是成为了我的包子,原本我的纠结都是建立在被留下或者被解约的基础上,就像是我在外篇里提到的加肠加鸡蛋一样,我以为自己是只有两个选项,其实我完全可以选择第三个的。
比如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