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擦擦眼泪说:“天下之大,无我容身之地。仙姑若不嫌弃,就让小女子做你奴婢吧。”
小银狐苦笑着说:“我倒很想被人伺侯着,只怕老娘要骂死我,而且你也住不惯山洞。”
女孩奇道:“为什么要住山洞啊?仙姑神通广大,应该弄一个大宅院住着,把老夫人也接来,天天吃香喝辣的,奴婢也跟着吃点好的啊!”
小银狐高兴得跳了起来,说:“你说得太有道理了!凭我的法力,完全可以强占一家民宅,然后我们一起去劝我娘,让她搬到豪宅里修炼。只是要占哪家民宅,把哪家人赶走呢?”她目运蓝光,扫视附近民宅。女孩说:“仙姑,做神仙是不能强取蛮夺了,但对一个人例外,就是刚才被你挖去双眼的吴老爷!”
小银狐兴奋地说:“太好了,我们这就去占了吴府,让他家所有的人都做我们的仆人,然后把他家的鸡全抓来,我们天天拷鸡吃!”
女孩说:“为什么天天吃鸡呀?我不喜欢吃鸡,我要吃肉,吃红烧肉、红烧瘦肉!”
小银狐不耐烦地说:“哎呀,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行了吧?前头带路,向吴府进军!”
女孩答应一声,欢天喜地地引小银狐朝城市方向走去。她们走到南门外,看见李有才被两个衙役推踢着走过来。李有才哭道:“可怜我的儿啊,你只活了十八年,就被砍了头……我的无名儿啊,还有我那苦命的儿媳……”
小银狐拦住李有才的路,好奇地问:“看你哭得很伤心,好像死了儿子,是吧?”
两个衙役对小银狐喝道:“小丫头,滚到一边去,惹恼了爷爷,把你也送到岭南充军!”
小银狐眼睛一翻,怒道:“小小凡夫俗子,敢对仙姑无礼,找死啊你?”
少女也在一旁帮腔说:“就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有眼不识仙人!仙姑,挖下他们的双眼!”
衙役叫道:“小丫头口气倒不小,你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是仙女下凡啦?告诉你,老子就是看不惯骚里骚气的臭娘们!”
二人说着,动手就去打小银狐和少女。
小银狐怒不可竭,双手暴长三尺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挖下了二衙役的眼睛。二衙役痛得满地打滚。
小银狐得意地笑道:“两个死猪,感觉如何呀?是不是要我把你们的耳朵也割下来?”
二衙役不停地叩头求饶。小银狐喝令他们滚蛋。少女用脚把他们赶跑了。李有才跪地哭道:“原来你们是神仙啊,一定是观音菩萨派你们来的!请仙姑大显神通,去菜市口把我儿子和儿媳妇救出来吧,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叩头了!”
小银狐扶起李有才,说:“这位老爷,你说得乱七八遭的,我有点搞不明白,你能不能讲清楚点?”
小银狐一用力,拆开了老李的枷锁扔得老远。
李有才急燥地说:“哎呀,等我讲清楚了,我儿子的头早就被砍掉了!你就到菜市口去救人吧!你要是救了他们,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小银狐兴奋地说:“好像你儿子在菜市囗要被人家砍头,那一定很好玩,我得去看看!可是菜市囗在哪里呢?”
少女急切地说:“小姐,砍头一点也不好玩,你还是阻止他们砍这位老爷儿子的头吧!”
李有才又跪下哭道:“菩萨派你们来,不是要你们看砍头,是要你们救人的啊……求求你们了,仙姑……”
小银狐不耐烦地叫道:“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说过不救你儿子的吗?快告诉我怎么走!”
李有才急忙爬起来,指着城门说:“从这里往北走,走到中央大道,再往西一拐,,走一里路。对了,你会不会飞啊?如果不会飞,就要跑步前进!”
小银狐抓抓头说:“你说得太复杂了,什么往东拐西、大路小路、一里两里,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恐怕要找一天,还不一定找得到!”
李有才急得跳起来叫道:“你要找上一天?我儿子的尸体都凉了!”
少女说:“我没去过菜市口,但我分得清方向。小姐,你飞的时候能不能带人?如果能的话,你就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着,我在空中给你指路,保证又快又好!”
小银狐点头笑道:“这个主意不错。”
小银狐左手抱着少女的腰,一纵身飞上天。李有才急忙大叫道:“仙姑,带我一起去啊,我认得路。你东跑西找的,耽误了时间,菩萨饶不了你!”
小银狐从空中往下降了点,伸长右手拎住李有才的后领,笑道:“老不死的,我把你带上,免得没救到你儿子,你天天哭着咒我!”
小银狐说着,升到高空。
李有才听到耳边风声呼呼,觉得很刺激,但到了高空,又感到害怕了;由于脖子被衣领勒着,说话也变得困难,双手比划着说:“你飞那么高干嘛?又不是游玩!快点降到城市中央!”
少女笑道:“这位老爷一定被勒得受不了,他叫我们快点呢。小姐,往前飞低点吧。”
小银狐飞到城市中央的上空,对李有才喝道:“喂,老不死的,这会儿怎么没声音了,还有气吗?接下来该往哪儿飞?”
地上的人看见空中三个飞人,纷纷称奇。
李有才脖子被勒着,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昏死过去,只会呜呜怪叫。
少女担心地说:“小姐,他好像快要死了。”
小银狐将李有才往上一抛,然后用右手倒抓住他的一只脚。李有才脖子松了,才缓过气来,但身体被倒拽着,感觉很不舒服,不由骂道:“你神经病啊?什么破神仙,不急着救人,站在半空中干什么?”
小银狐抖了抖右手,骂道:“老不死的,你再罗嗦,老娘把你扔下去!”
李有才本来就怕死,于是好言求饶。少女说:“我刚才仔细辨了一下方向,这个方向应该是西,老爷你认为对吗?”
李有才有气无力地说:“我被这仙女折腾得半死不活,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你看着办吧!”
小银狐双脚一蹬,朝西冲去。城里的人大呼小叫着:“三个飞人朝西去了!”
由于速度太快,小银狐一下子飞到了西郊田野。李有才急得大叫:“飞过了,飞过了,快掉头……”
小银狐骂道:“就你妈的话多!”她一转身,降低了速度和高度,搜索前进,引得市民纷纷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