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一行人回了县衙后,就下令让衙差带周氏姐弟和孟员外来。
周氏姐弟和孟员外来了以后,堂已经升起。马大人坐在堂上,而王大人坐旁边。
李兆廷等人都在旁听。青儿,小红,秦发财,周氏姐弟和孟员外都在堂下。
此时此景,李兆廷不知道为什么,握住了冯素珍的手。悄悄的对她说:“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冯素珍紧紧的靠着李兆廷,笑了。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自以为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珠丝马迹的周氏姐弟没有想到,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
马大人一拍惊堂木,问道:“青儿,你家夫人派人来告你与家奴花匠私奔,有此事吗?”
青儿立刻跪下回复道:“大人,奴婢冤枉。因为小姐巧巧入棺,我平日里小姐对我非常好,所以因为想念小姐,想到她棺前烧点纸钱,结果听到棺材里有响动,我很害怕,就叫花匠李来。他听到声响后,怕是诈尸,就把棺材盖钉死了。第二天中午夫人派人给我送饭菜,我虽然觉得奇怪,但看有鱼有肉,因为感激他,就给他送了过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见了他。自己想向夫人报告此事,结果听到夫人和舅老爷说要下毒害死我和花匠李。我一害怕,就逃了。”
马大人说:“孟周氏,青儿说的可有此事?”
那周氏姐弟一听青儿说,就吓得如筛糠一样在不住的抖,一听大人问话,孟周氏跪下说:“大人,青儿一派胡言。请大人不要听她一面之词。我们是被冤枉的。请大人给民妇做主。”
那孟员外听着听着,心里有些闹不明白,这事情怎么闹到县衙来了呢?自己还没有问清楚巧巧人在何方呢,难道是族长报的案吗?
他在那里琢磨,马大人已经在问他了:“恩,孟员外,这里有一丫鬟,叫小红,是你家中的吧!”
那孟员外说:“是!”。
马大人又说:“小红,你说出你知道的吧。”
小红就说道:“大人,因为我与青儿交好。青儿不知去哪里后我很是担心她,就想问夫人。结果看到舅老爷穿着奇怪的衣服进来。和夫人说:表少爷周力因为巧巧小姐而死,他一直在找青儿和花匠李在报仇,可是找不到。后来老爷回来了,我就把这事告诉老爷,老爷就去挖了小姐的坟,发现坟中不是小姐的尸体,而是一具男童的尸体。我因为害怕,就想到县衙报案,结果遇到了青儿。事情就是这样,大人。”
马大人又问:“周涛,请问你棺材中的那尸体是谁?巧巧如今在哪里?”
周涛已经脸色发白,跪下说:“大人,小民不知道。”
马大人一拍惊堂木,说:“大胆刁民,你还不如实招来,是否要受皮肉之苦。”
周涛咬牙说:“大人,小民是被冤枉的。”
马大人说;“来人,打周涛二十大板。”
那周涛就是一个小混混,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于是大喊:大人,饶命。我说,我说。
于是周涛就开始把事情始末交代清楚:“大人,小民姐姐因已经怀有身孕,我不甘心姐姐的孩子出来后与巧巧平分家产,于是就想害巧巧,所以我就让我儿着女装,替巧巧生病,入了棺材,本想等着在入土之前就让他出来,谁知到那天杀的花匠李和青儿把棺材盖钉死了,活活憋死了我儿。于是我在青儿的饭菜中下了砒霜,没有想到她给了花匠李。那天我背着巧巧把她吊死在离柳庄不远的黑松林里了。大人,这些事都与姐姐无关,都是我一人做的。姐姐她只是一时想不开,任我摆布吧了。请大人念在姐姐已经怀有身孕的份上,不要追究我姐姐的了行吗?姐夫,我也求你,饶过我姐姐吧。”周涛说完,泪如雨下。一个劲儿的在哪里磕头。
大家听了都在叹息,周涛虽然恶,但是亲情却未泯灭。而孟周氏已经在那里晕了过去。
这时,那王大人突然开口说:“那黑松林里的尸体不是一个什么女童,而是两具,一个老婆婆和一个老公公的。黑松林东北五里有一个张村,那张毓员外曾经被他管家告状,说他害死了他儿子。不过到了现场,却发现了两具尸体。问过附近的人,没有人认识。”
马大人说:“周涛,那巧巧到底去了哪里?”
周涛说:“大人,那天我把巧巧装扮成男孩子的样子,的确吊死在黑松林里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案子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而孟员外,听到自己女儿真的是死了,而自己的妾怀有身孕,却联合自己的小舅子做下如此灭绝人性的事,已经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了,呆呆的。
那马大人又一拍惊堂木,说:“周涛,念你姐姐已经怀有身孕。不便见血腥。你且去上前,看看厅中那口棺材中的尸体,是否是花匠李。”
马大人在升堂前已经把在义庄放着的花匠李的尸体运了回来。
那周涛就上前,虽然打开盖后,腐烂的尸体味道出来,但硬着头皮,捏着鼻子去仔细辨认。看了老半天,就说:“大人,是花匠李。其他特征已经看不清楚。但是花匠李喜欢带大耳环。”
周涛说的特征和青儿和小红都一样。
马大人点了点头。说:“来人啊!把秦发财放了,把周涛收监。”
冯素珍在那里听着,就觉得有一点疑问,但是却总又只是一闪而过,仿佛周涛在隐瞒什么?可是他又能隐瞒什么?他已经交代了这样罪行,已经是死罪难逃,何必再有什么隐瞒,可是就是感觉周涛说那事的时候,眼光发虚。冯素珍知道,人发虚的时候,眼睛会四处看的。
不管怎样,已经算是两个案子清楚了。
那青儿已经在王大娘和王彪被杀,王柱自尽的案子上说清楚,并画了押。先周涛有承认了毒死花匠李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心情依然没有轻松起来,还有几条命案没有清楚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