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眼珠一转,又说:“青儿,你走后,我听人家都说县衙有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好象是被人毒死的。不过样貌特征及画像我觉得象花匠李。但是我只是偷偷溜出来在人群中看那告示了一眼。我没有敢说。青儿,现在我把你的事告诉老爷了,老爷把小姐的坟给挖了,结果那尸体不是小姐的。我以为他能报官,结果他回家了。所以吓得我只好跑了。我好害怕。”
冯素珍一听,小红也是一个重要证人。于是对小红说:“小红姑娘,你那里也不要去了。你留在这里和青儿做伴吧!”
小红和青儿两人手拉手一起感谢冯素珍,冯素珍却在心里想,这案子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呢?看着两个证人,却觉得案情复杂了。
马大人等人很晚才回来。他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神情凝重。
这里发现的几具尸体,可是都无线索。让大家感到很茫然。
在崔庄发生的王大娘及两个儿子的案情目前已经水落石出,有青儿和崔强两个证人。
柳庄发生的案件暂无头绪。
张村的案件是两具尸体,丝毫无头绪。
而冯家镇附近破庙的那具脸已经破的了尸体更是有一点线索。
从现场回来,只带回来一具尸体和和一个衣柜,这一切都有关联吗?还是好无关联?
冯素珍一听大家回来了,就赶紧出来。看着大家的表情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兆廷看着冯素珍说:“素珍,你是否有什么事情要说?”
马大人本来想和大家研究一下案子,一听李兆廷开口,就也看着冯素珍。
“马大人,我的确有事情禀报!”冯素珍说。“马大人,请让无关的人退下,我说的都与案子有关!”有了第一次莽撞的经历,冯素珍已经知道不能再次莽撞说出了。
当只剩下马大人,王大人,李兆廷,马芳的时候,冯素珍就说道:“今天,我和青儿聊天,她说她本是柳庄孟梁员外家的一丫鬟,因员外出外经商,小姐巧巧感风寒而不治身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舅老爷和夫人说要下毒害死她,于是她逃了。青儿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下了毒。因为她把中午给她的饭菜端给花匠李了。青儿说把端饭菜给花匠李是为了感谢他。在小姐入棺还没有订盖的时候,她听到灵堂棺材里有响动,她害怕就叫了花匠李,花匠李怕尸变把棺材盖订死了。为此夫人和舅老爷还发了一顿脾气。后来就遇到了崔强,发生了王大娘一家的命案。”
大家一听,都不能呼吸了。青儿,这个路边被救的一个女子,居然是两起案件中的关键啊!
“恩,今天青儿想出去走走,我就陪她。在县衙外遇到她旧日的一个朋友,她也是孟梁员外府上的丫鬟。她说青儿不见了后,她听见舅老爷说表少爷因为小姐巧巧而死,要找青儿和花匠李报仇。可是四处找不到,准备报官说青儿和花匠李有私情逃走了。
小红一直担心青儿。看到孟老爷回来后,就向孟老爷报告了此事。孟老爷就挖了小姐巧巧的坟,结果发现,棺材中的是一男童尸体。”
“男童尸体?”马大人皱眉道。“如果小红所言是实,我猜想这具尸体应该就是那个表少爷的了。否则那小红不会听到周氏姐弟说表少爷为了小姐巧巧而死。”
大家听到这里,你看我,我看你,这又出来一命案。虽然无人报官,可是看样子都有关联啊!
“恩,还有。”冯素珍说。
“恩?还有?”马大人说,“你说吧。看来你真是我们大家的福气。我们找寻了这么久,毫无线索。你们来,偶然的救了个女子,就是案情的关键。大概是上天把你们送来的。”
冯素珍看着李兆廷,李兆廷点了点头。冯素珍又说了下去。
“那丫鬟小红因为找寻青儿,有次偷偷跑出来,见到官府贴的告示。说是与卖货郎打架争吵被毒死的男子,那样貌很象花匠李。”
大家已经非常疲惫的心在冯素珍的诉说下,觉得轻松了许多。这些事实既重要又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他们听了以后,全都惊愕不已,哑口无言。王大人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竟把杯中剩下的茶水起翻了。不由自主的说:“啊!是那个与卖货郎打架争吵而死的男子吗?”而马大人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冯素珍,只见他嘴唇紧闭,一双眉毛紧紧地压在眼睛上面。
马大人沉思了好久。叫人把青儿和小红叫了上来。
又问了她们一遍,她们又如冯素珍说的那样说了一遍。
马大人终于不再镇定,浑身都发抖了,声调也在发颤,两眼显出当他对一件事极感兴趣时所特有的炯炯发光的专注的眼神。
问小红:
“小红,你说的都是真实的吗?”
“是的,大人。”
然后马大人又问青儿:
“青儿,你说的都是真实的吗?”
“大人,是的。”
马大人又问王大人:那与人打架争吵有关的人在哪里?
王大人说:当时与之争吵的人叫秦发财,现在牢里关押。
马大人命把人把秦发财带来,详细问了当时情况后,又把秦发财收监。
然后带人及青儿和小红去了义庄。
本来一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到了规定期限后就要下葬,可是花匠李这具因为期限还不到,因此还没有下葬。
虽然青儿和小红很害怕,但是经过勉强辨认,两人都说是花匠李。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但是因为花匠李耳朵上喜欢带着一个大耳钉,凭那两人确认是花匠李。
马大人一行人回了县衙后,就下令让衙差带周氏姐弟和孟员外来。
周氏姐弟和孟员外来了以后,堂已经升起。马大人坐在堂上,而王大人坐旁边。
李兆廷等人都在旁听。青儿,小红,秦发财,周氏姐弟和孟员外都在堂下。
此时此景,李兆廷不知道为什么,握住了冯素珍的手。悄悄的对她说:“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冯素珍紧紧的靠着李兆廷,笑了。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自以为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珠丝马迹的周氏姐弟没有想到,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