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的名字。
铂伽什么的只是化名,而他一开始就骗了纳伊尔。
不存在什么信任,他一开始,就没想过给纳伊尔透露他任何真实的东西。
无情,冷漠。
帝铂抿嘴一笑,走了过来,窗外的光微弱的照亮了他的五官,矜贵的很,他走到了夏洛尔背后,抬手就给了夏洛尔的伤口一拳。
“咳!”夏洛尔咳一声,便不吱声了。
“疼吗。”帝铂问着,看着被他打了一拳的地方渗出血迹。
“王上…”夏洛尔还在回答,后背便措不及防的被帝铂用指尖碾压进伤口,钻心的刺痛。
“回答问题。”帝铂语气平缓,手却依旧在使力,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一片的绷带。
“不疼。”夏洛尔垂眉,掩住眸子里的情绪。
“重新说。”加力。
“不疼。”
“说。”
“不疼。”
帝铂盯了一眼夏洛尔,他的眉头轻皱着,显然忍受着疼痛,他的后背的血迹渗出了大片,帝铂松开手,舌尖轻轻将指尖的一颗血珠勾进嘴里,然后抿嘴一笑:“朕是该说你坚强呢,还是嘴硬呢。”帝铂扭头,从抽屉里翻出一卷绷带,没等夏洛尔拒绝,帝铂就已经撕开了他背上血色的绷带。
“王上!”夏洛尔急忙起身,又被帝铂强硬的按了回去,帝铂好笑的说道:“朕弄的啊,朕换没什么问题吧?”
夏洛尔不动了,帝铂拆开了他其余的绷带,熟练的拿起一旁的药瓶,修长的指尖拨开瓶塞,在伤口上撒出适量的药粉,接着便开始缠绷带,干脆利落的好看。
帝铂一边缠着绷带,一边问道:“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臣的疏忽。”夏洛尔垂眸,抿嘴,回答道,脑中一闪而过纳伊尔的脸。
“你在朕面前,真不会撒谎呢。”帝铂当然知道怎么弄的,但是他偏是问了,而夏洛尔撒谎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帝铂接着缠绷带,继续问道:“护将有哪三?”
夏洛尔开口,将背了无数遍,已经烂熟于心的制度回答出来:“一,实力至地遗境;二,只听从王上直辖管理;三,绝对忠诚于王上。”
“要不要把绝对忠诚从第三提到第一呢?”帝铂又好笑的问道,手上的力度不觉加重了几分。
夏洛尔咳了一声,沉默了一会说道:“和旧友交手…受的伤。”
“能把你打伤的旧友,朕觉得应该替代你做三将,不如,带给朕看看。”帝铂语气淡淡的,他松开了手,绷带已经缠好了,紧实而好看。
“恐怕王上要失望了。”夏洛尔眼中有几分无奈与自责。
帝铂走到夏洛尔的面前,一边做思考状:“让朕想想。”夏洛尔抬头看他。
“先帝时期,你的父母亲人朋友便都被杀了,你口中的旧友应该不是先帝时期的吧。”帝铂明知故问的推理着,一边看着朦胧中夏洛尔慢慢紧张的神情,不觉好笑。
“那,就是六年前的那个女孩儿对了吧。”终于,帝铂说出了那个最终的答案,即使他一直都知道。
“王上!”夏洛尔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放大,他紧张的盯着帝铂,声音都开始有一丝颤抖:“不要打她的主意,王上!”
“放轻松,好吧?朕又没把她怎么样,你怎么这么紧张呢白泽,简直跟六年前下跪求朕留下她的神情一模一样呢。”帝铂俯下身,与夏洛尔的双眼呈等同水平对视,近距离的打量,窗外的微光让他更加看清了夏洛尔眸中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