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我……”
“你不用给我回应。”不等她开口，萧寒先打断她，“我知道你的答案。”
“对不起。”颜初悦心里对萧寒的愧疚越来越深。
她不知道的是，萧寒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说出口的话却染上了玩笑般的安慰，“如果每个人在被告白之后得到的回应却是对不起，那我想还不如不要说出来的好，最起码还可以给对方一个自欺欺人的机会也不至于那么伤人心。”
颜初悦听着萧寒开玩笑的语气，只觉得心里难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的讨厌语言——因为语言在此刻竟显得那么苍白又无力。
两人就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萧总，人已经到齐了。”助理敲门进来通知。
萧寒朝助理点点头，对颜初悦轻声道：“我先去忙了，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你记得别碰冷水。”
不管如何，萧寒已经习惯对她说着关心的嘱咐。
挂了电话，萧寒颓然靠在椅背上，对助理摆了摆手。
助理欠了欠身，退出办公室。
在拨通颜初悦号码前，他就吩咐了助理让他半个小时后敲门进来。
颜初悦，你说你希望我能幸福，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放下你的心结？
一直以来，他对当年的事情都耿耿于怀，也在后悔。如果那时候他在她身边，是不是一切就会不同，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
“你怎么了？”
纪明恺从书房出来，见她呆呆坐着，餐桌上的早餐也只是吃了一半。
颜初悦没说话，低垂着头。
纪明恺眼睛一眯，“你到底怎么了？”
“颜初悦，说话！”纪明恺伸手攥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纪明恺被她脸上的泪水吓到了，“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我刚刚伤害了一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他对我很好，但是我……”颜初悦越哭越凶，“我发现我就是个坏人，我就是个骗子，根本就不配得到别人的好。”
他眉心拧起，他不喜欢听到颜初悦这么诋毁自己。
“你说什么傻话呢，别人对你好那是他自愿的，更因为你值得。你哭什么？”
“我内疚啊。”
“你这么想就错了。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我喜欢你，你却对我没感觉，我不可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和我在一起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你不需要给自己增加那么多心理负担。”
“你这例子不现实……”颜初悦的脑袋倏尔闪过一句话——
所有的玩笑话，或许都是为了掩盖真心话而说。
如此想着，颜初悦猛地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抬眸看他，“你这例子……没别的意思吧？”她现在的心脏可受不起惊吓。
当然了，颜初悦会这样问，会这样想，并不是因为她有多自恋有多自以为是，而是她清楚的明白当某些事情有萌芽的时候若不及时处理好，只会给彼此带来伤害，后果更无法控制。
纪明恺眉角微微一挑，“你觉得有别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