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接过信,拆开来看,信里写着:“我会来拜访你的。”
很普通的一句话,可是其中蕴含着诡异莫测的信息。
马玉漱、骆麻生和钟离、徐悠、邱德都进来了,他们看到赵秀手里的信,问道:“又出现了?”
“是的。”赵秀说。
骆麻生冷笑说:“赵秀,你守了一夜,都没有发现有人进出吗?你是怎么做事的?”
赵秀并没有因为骆麻生的责骂而生气,赵秀十分冷静地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没有人出入,信是如何进来的?”
骆麻生说:“说不定是你睡着了,没有看到坏人。”
赵秀摇头说:“坏人可以进来,自然可以伤害刁和,可是他没有,那么他的意图是什么呢?”
“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钱。”骆麻生说。
“如果是为了钱的话,他可以把刁和打晕,将刁和带走,可是他没有,那是为什么呢?”赵秀问道。
众人都无法回答赵秀的问题,难道敌人只是为了示威而留下信件?
钟离眼神深邃,表情阴沉,他说:“赵秀你疏于职守,让敌人偷偷潜了进来,你该承担什么责任?”
这就是兴师问罪了。
赵秀说:“我一直守着门窗,没有让敌人潜了进来。”
“那么这封信你怎么解释?”钟离咄咄逼人地问道。
赵秀无法解释,只好沉默。
“你走吧,我们不需要你了。”钟离指着门外说道。
赵秀感到十分遗憾,没有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自己竟然就要离开了。
刁和表情落寞地说:“够了,赵秀没有错,我相信他是守住了门窗的,我们没有理由赶走他。”
钟离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骆麻生眼神凌厉地说:“既然敌人可以在赵秀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潜入,那么敌人的武技肯定是擅长潜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赵秀的实力恐怕不足以发现敌人,他恐怕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
骆麻生的话与钟离的话差别不大,都是质疑赵秀的能力的。
赵秀若有所思地看着众人,想要看看众人的态度如何?
刁和说:“既然敌人只是留下了信件,而没有选择动手劫持我,我相信赵秀是发挥了作用的,否则我早就被劫走了。我相信赵秀,让他留下吧。”
众人听了刁和的话,都不再言语。
赵秀心里暗暗感激,刁和给了赵秀最大程度的信任,这是很难得的。
由于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都保持着沉默,事情就算是揭过了。
为了演练音乐,乐队需要外出,毕竟酒店里太过嘈杂,会影响别的客人,不太好,所以,乐队需要演练的时候,就会离开酒店外出。
随从的工作人员收拾好乐器,将乐器搬到楼下,跟随乐队的马车一起出发,整个队伍来到了城外的一片荒野之中,这里四处无人,十分安静,只有树上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唤。
工作人员拿出乐器放好,乐队就各就各位,准备开始演练。
骆麻生充当了护卫,赵秀躺在马车里休息,马玉漱坐在一旁养精蓄锐。
乐队开始演奏乐曲,刁和和钟离轮流唱歌,刁和的声音更加清澈透亮,钟离的声音稍微凝重沙哑,两人唱歌的风格十分不一样。
由于此处十分平坦开阔,站在中间,可以看到四周很远的地方,如果有人想要袭击乐队,很快就能够发现,所以,骆麻生有些放松了,百无聊赖地坐着。
忽然,从远处射来一支箭,箭支射中了乐队旁边的一颗大树,力量很大,箭头深入树干之中,箭尾还在不断地抖动着。
骆麻生猛地跳起,朝着箭支射来的方向冲去。
乐队的演奏忽然停顿,众人都吓了一跳。
还不等骆麻生追到,草丛之中跳起一个人,快步跑开,此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实力颇强,奔跑的速度很快。
骆麻生担心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不敢追得太远,看到敌人跑远了,他就停下了脚步,返回乐队所在的地方。
众人围着那棵树,看到箭支前端有一封信,骆麻生伸手用力拔出箭支,将信取了下来,打开来看,发现信中只有一句话:“傲慢的代价是鲜血!”
骆麻生将信递给刁和看,刁和看过之后,表情严峻,刁和将信递给了钟离,钟离随意地扫了一眼,就将信递给了其他人。
众人心情十分沉重,因为敌人的屡次冒犯都成功了,这让众人心里仿佛吊着重物一般十分沉重。
由于发生了意外,乐队的演练提前结束了,乐队收拾好东西,返回了福林城的酒店。
乐队回到住处,坐在大厅里,沉默无语。
刁和说:“这件事情已经影响到我们的演出了,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必须抓住敌人,解决这个问题。”
钟离说:“我们该怎么做呢?”
众人听了这话都沉默了,是啊,该怎么做呢?敌人没有露面,如何才能抓住敌人呢?
骆麻生重重一拳打在墙壁上,将墙壁打出了一个凹陷,他怒道:“如果敌人敢出现,我一定将他打倒擒拿,只可惜敌人是个胆小鬼,不敢出现正面对抗。”
众人看到骆麻生生气的样子,都十分有同感。
众人在沉重担忧的气氛中迎来了演唱会的时间,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前往演唱会了,骆麻生、马玉漱和赵秀随行。
众人乘坐马车来到演唱会的现场,下了马车,穿过预先留出来的通道,来到舞台的后台。乐队开始化妆穿衣服,众人都在忙碌着。
刁和显得有些紧张,不断地清喉咙,仿佛喉咙里有痰一般难受。
骆麻生和马玉漱站在舞台两旁守卫,防止有敌人伤害到乐队。
乐队在约定的时间登场了,开始各就各位,准备演奏音乐。
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刁和作为主唱,说出了一番话:“这段时间,我们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但是我们没有屈服,依旧在用音乐表达我们的理想,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吧!”
当!
乐队开始了热情澎湃的演出,音乐声如此高昂,让人听了热血沸腾,不能自己。
骆麻生和马玉漱两人站在舞台的两旁,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的人群,提防有人搞破坏。
正当音乐会进入了高潮的时候,忽然四周起了大火,火光熊熊燃烧,人众人惊慌失措,导致了一片的混乱。
音乐还在继续。
忽然,从四周的人群之中,飞出十几块石头,将舞台之上的灯火全部打得熄灭了,舞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骆麻生和马玉漱急忙冲出来保护乐队的成员,却听到一声惊呼,似乎是刁和的声音,有个黑影劫持着刁和冲了出去,消失在人群之中。
骆麻生和马玉漱只来得及保护住其他的三个乐队的成员,刁和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劫走了,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等到大火被扑灭,舞台上面的灯光重新亮起,众人检查损失,才发现刁和已经不见了。
骆麻生和马玉漱十分惊讶,派人到处去寻找刁和,都没能发现刁和的影子。
失望的众人草草结束了演唱会,返回了酒店,他们走入酒店大堂的时候,大堂的经理喊住了众人,交给他们一封信,骆麻生接过信,打开来看,发现信的内容是勒索一百万两银子,只有交了赎金,敌人才会放了刁和,如果不交赎金,刁和就回不来了。
骆麻生气得差点要把信件撕了,幸好马玉漱眼疾手快,抢过了信件。
众人轮流看过了信件,都叹了口气,钟离说:“我们还是交赎金吧,否则刁和会死的。”
“你们准备好赎金,我去把人给接回来。”骆麻生说。
钟离等人纷纷点头,他们安排人去钱庄提取了一百万两银子的银票,拿了银票回来,交给了骆麻生。
马玉漱和赵秀留了下来,保护乐队成员,骆麻生拿着银票,去救人。
众人分工完毕,各行其是。
骆麻生拿着银票,来到信中约定的地方,这里是福林城的郊外,一处偏僻开阔的地方,四处都没有人烟,十分荒凉。
骆麻生站在荒地里,等待劫匪的到来。
过了一会,蒙面的劫匪出现了,他们有十几个人之多,都用黑布蒙着脸庞,形迹可疑。十几个劫匪来到骆麻生的跟前,其中一个高大健壮的劫匪说:“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人呢?”骆麻生扬了扬手里的银票。
“先给钱。”高大的劫匪喝道。
“让我看到人,否则我不会给钱的。”骆麻生坚持。
“既然你不在乎人质,我们只好灭口了事了。”高大的劫匪一挥手说:“我们回去!”
骆麻生喊道:“且慢,我给钱!”骆麻生无可奈何,只好交出了银票。
劫匪拿了银票,转生就走。
“人呢?”骆麻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拦住了劫匪。
“嘿嘿,一百万两银子就想要人,当我们是乞丐啊!没有五百万两银子,你不可能见到人。”高大的劫匪奸笑道。
骆麻生怒了,一拳朝着高大的劫匪打去,既然道理说不通,只好动手了。
高大的劫匪使出了神魄境,附近许多的白色灵气纷纷汇聚而来,化作一团光芒,笼罩在拳头之上,劫匪一拳打出,拳头击破了空气,发出一声爆响,打中了骆麻生的拳头。
一股庞大的力量冲击在骆麻生的身上,打得他后退了两步。
骆麻生吃了一惊,敌人的实力看来不弱啊,也许比他还要强呢。
骆麻生使出了全力,附近半空之中的白色灵气纷纷汇聚而来,笼罩在他的拳头之上,化作一团光芒。骆麻生一拳朝着敌人打去,高大劫匪随手一拨,将骆麻生的拳头拨在了一旁,然后一拳打出,击中骆麻生的胸膛,将骆麻生打得倒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骆麻生张口吐出一口红色的鲜血,受了内伤。
高大劫匪冷笑一声,带头走开了,骆麻生看着敌人走远,满心都是愤怒和失望,他挣扎起来,狼狈地回到了福林城。
骆麻生回到酒店,见到了钟离等人,众人都在等待骆麻生的结果,骆麻生看到众人期待的目光,心里一阵心酸,骆麻生说:“钱给了,人没回来。”
众人都是十分的失望,急忙追问事情的经过。
骆麻生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众人听到劫匪如此无耻,都感到愤怒,纷纷怒骂劫匪不讲信用。
过了一会,酒店的经理送来一份信件,竟然是劫匪派了一个小孩送来的,经理不敢怠慢,急忙送到了乐队钟离的手里。
钟离看了信件,面无表情地将信件递给其他人看,众人都看过了信件,上面写着:“老地方,五百万两银子的赎金,没有银子,就杀了人质。”
内容十分简单,但是透着一股股杀气,让人心寒。
骆麻生摇头说:“对方的话不可信,我们不要再上当了!”
钟离目光闪烁地说:“可是如果我们不交赎金,刁和就死定了,我们宁愿交赎金救回刁和。”
其余两个乐队成员徐悠、邱德都说:“钟离说得对,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刁和死。”
“刁和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啊!”骆麻生感慨地说。
“可是,我们派谁去交赎金呢?这次能够成功呢?还是一样的失败?”赵秀说。
众人听了赵秀的话,都沉默了,对啊,该让谁去交赎金呢?骆麻生已经尝试过了,可是他失败了。
“我们需要更强的帮手。”骆麻生说。
“不如让我去试一试吧。”赵秀这段时间努力修炼,进步很快,已经达到了神魄境第四层的境界,垂云手的武技也越发熟练精深了。
“你?”骆麻生嗤笑着说:“别开玩笑了,你的境界还不如我呢,去了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骆麻生的轻视激起了马玉漱的怒意,马玉漱说:“赵秀的实力比你强得多。”
骆麻生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钟离忽然说:“其实让赵秀去试一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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