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咖啡厅就到了,我在那儿下了车,像往常一样进了店里,点了一杯咖啡。这个咖啡厅是这个城镇唯一一家咖啡店,很多的商人和居民过来歇脚,打磨时光,听他们的谈话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情报。但今天的人却意外的少,除我以外只有三个人小声的说着,而这三个人在我进来后,朝我的方向看了几眼,交头接耳了一番后便出去了。我有些诧异,说起来街上的人比之前我回来的时候还要少,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街上的老人已经少了一半以上。这个咖啡店的老婆婆也是,之前一直都是这位老婆婆在给我们泡咖啡,但这回给我泡咖啡的却是他的儿子。
我更加郁闷了,没能遇上查尔霍便想着来这儿探点风头。结果依斯卡的商人没来,这儿也没什么人,看来今天是一点事儿都问不到了。
没办法,我只好想一下哥哥日记里说的那件事,他说这奴隶契约可以用更高级的奴隶契约了破除。但是找到更高级的奴隶契约谈何容易。我们身上的可是和他们卖给王公贵族最顶级的奴隶所用的是同一种。换句话说,是我们见过,也是我们能拿到的最高级的。倘若是自由城的那群商人还在,我说不定还能问到点什么,但如今这里已经不再会有他们的身影了。我又能向谁问呢?查尔霍的话先不说他会不会告诉我,我现在连见他一面都很困难。他的弟弟小查尔霍的话,他自上次离开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常茹的话,感觉也难,一是她知道的可能性很低,二是她可能也不会说,这里的人,就她对我的提防最多。说到底,这个查尔霍是整个吸血鬼王国唯一一个领地内没有实行奴隶制。连奴隶都没有的地方,能知晓这个鬼东西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哎!”难啊。现在能知道的是,如果我们能逃脱牠们的控制依斯卡应该是个不错的去处。这之后再向东走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那边据说魔力浓度更高,我们就不需要吸血来抑制魔力枯竭的症状。而且越远离吸血鬼的领地,我们就越安全,今后的事,全靠造化了。
直到傍晚时分,常茹驱着马车过来接我,秋儿也已经在上面了。回到宅邸。吃过晚饭,常茹就推着餐车。向着查尔霍的研究室走去了。但上面却放了两份餐,我便问道。
“怎么有两分?”
“哦,您还不知道查尔霍?义已经回来了。现在搬去研究所那边住了。”
“嗯?他不是应该叫查尔霍?荣?义的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名字的事您就不要再问了,是老爷的决定。他在您回来的几天前回来的。”
“哦,好。”看来小查尔霍也是遇不到了,而且之前的事看来也和他有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四年的时间便过去了,这四年来,我几乎没有见过查尔霍和小查尔霍,老狐狸们也没有派人过来给我下达指示,哥哥也没有来看过我,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大概就是等的吧。毕竟查尔霍的那个城镇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了一座死城。我每一次随着常茹出去都会发现城镇上的人少了很多,以至于现在城外的农田荒废,城内的街上无人。我曾问过他们那些还留在城里的人有关其他人的去向的问题,他们说:“领主越来越不管事了,东西卖不出去,也养活不了自己,好多人受不了就走了。”。而回答我的人在三个月后也是搬走了,但是有一点却很奇怪,常茹每次去都能采集到大量物资,我曾用感知魔法探查过整个城镇,一共就十余人,而且很分散,这些人是提供不了这么多的东西。总感觉查尔霍背后在搞什么鬼?只不过现在的我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想要弄清些什么事也是不可能的。至于查尔霍的研究,那个陪秋儿一起玩耍的孩子也在两年前来到这里帮助他,宅邸里偶尔能见到她,不过每次也只是打个招呼后就匆匆的赶往研究所去了,想从那个女孩嘴里问些点什么也不太可能。
不管怎么说,哥哥的说的那件事是一筹莫展的,而且到现在除了哥哥说的那个办法以外仍然没有其他的办法。关于那份资料,我也是毫无进展,那个老狐狸那么想得到那份资料,其中的猫腻,肯定不小,只是不知道对我和哥哥的帮助有多大。
不过好在查尔霍最近终于肯露面了,因为前些天的晚上,从研究室那边飘来了一股异样的魔力波动。那股波动,魔力虽然并不浓厚,但是却十分的持久,估计扩散有十几里才停下来。而且同时研究室那边也绽放出了绚丽的光,这光只持续了数秒,但却是直达云霄,将周遭通通照亮了。我想那个大概意味着他研究成功了吧,所以他最近才会出来“透透气”。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耗费了过多心血的缘故。他现在基本上瘫坐在轮椅上面,面容也十分的憔悴,人看上去十分的萎靡。
至于老狐狸那边,牠们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毕竟查尔霍在研究七色花的事本不就是什么秘密,加上之前晚上的异象。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派人过来谈合作,毕竟不光是花的是,还有那份资料的事他们也应该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探些风头,而且那人极有可能就是哥哥。
事情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这个秋天刚过去一个月,哥哥就过来了。那天我在房间里面静静的待着,我有预感,哥哥今天就会过来便试着探查了一下。果然,下午时分,就有一对人马向这边驶来。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哥哥,但我还是激动的拿出了那把小木梳。那是哥哥用那棵海棠树的枝干做的,说起来哥哥也真傻,本来海棠树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但哥哥却偷偷砍掉了一小段长出来的枝干藏了起来,为此还又遭了一顿毒打,之后又用那段小树干给我做了一把小木梳。那时候喜欢的不得了,不知道哥哥用它给我梳了多少次头。这把“又宽又大”的小木梳,如今却是用一个手掌便能将它完全挡住,而我看着它,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极不好受。
“咚!咚!咚!”回忆间他来了,我急我急急忙忙的跑到门口,刚要开门,却发现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我有些害怕。我怕他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但我终究还是开了门,他就站在门外。我仰起头,深深凝望着他,他没有变。
第三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