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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被囚禁二十年的巫女,饱受折磨的悲痛难耐

准备前往爱尔兰大公国的当晚。

当女王下达那个命令的时候,新一的内心是无比沉重的,爱尔兰大公国*向来一直都与英格兰不合的,其中位于他们边境的罗恩*家族更是世代与英格兰王室为仇家。

有多大的仇恨?恨不能食肉寝皮!!这么说最为贴切。

倘若只说成是势不两立的话,那就太过于轻描淡写了。

所以这让塔斯克尼·新一有点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时候女王要他前去拜访爱尔兰公爵*,到底是为了些什么事呢?

新一表示非常非常的忐忑不安。心里那名为“直觉”的东西一直在不停地提醒自己,后面一定会出事的,会出事的,可究竟会出些什么事儿,他还当真猜不到。

但无奈的是,命令就是命令。

还好,这一次,女王没有让首相陪同自己一起去;否则,还指不定那老狐狸会闹出些什么事来呢。之前去拜访苏格兰和威尔士等其他几个国家的时候,自己总要看着首相的眼色行事,实在是太憋屈了,那老狐狸的眼神好似是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有损国家颜面的事情。对此,塔斯克尼·新一表示非常无语,尼玛用脚趾头想想也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嘛!

撇头望去,窗外的天依旧那么黑,深沉的黑之中又夹杂了一丝不易明显的灰,暗示着后面拜访路程中的暗流汹涌。而人生何谓人生,命运又究竟何谓命运,就是这么的坎坷多舛,又充满着诸多变数。

假如我们把相遇当成是一种幸运,那么自然而然地,这些酸甜交织的生活也就不算什么了。新一这么安慰自己,可他独独落了一样东西,相遇不仅仅是一种幸运,更是一种宿命。要说是幸运多的话,那么也只能是非常非常偶然的“幸运”。

“新一。”清脆而不失柔溺的声音传来,新一转过身去,对上的是一双少女的眼;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美丽清亮而不失朴素。新一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将会逐渐沉沦在这名少女的眸中和名为“命运”的精心策划之下。不禁强装好仅有的镇定。

“是兰呐,进来坐。”新一整了整身旁的东西,朝着少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于是,少女便踩着轻盈的脚步向他走来;

少女的名字叫做安奈儿·兰,从小和新一一起在首相府*长大,是一对不错的青梅竹马。

首相帕斯尔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每日锦衣玉食,可自小缺乏母爱和安全感的兰却总是觉得自己的人生中少了些什么。在她看来,首相帕斯尔和塔斯克尼·新一就是她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两个亲人,是不能被任何东西所割舍的存在,甚至,比她自己的命还要······更重要。

······千倍万倍。

这里所说的任何东西包括-——鸿沟,宿命···乃至死亡。

人人都说她和塔斯克尼·新一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的一对。可是在安奈儿·兰看来,新一喜不喜欢自己从来都不重要,只要自己能一直在新一的背后注视着他,关心着他,跟随着他;这便···已是命运对于生而普通的她最大的恩赐。

“兰,之前不是说过了在这里不能叫我新一的吗?怎么,叫‘塔斯’*叫不惯嘛?”新一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兰的反应;只见兰一下子红了耳朵,偏过头去,有些口吃道:“新一就、就是新一嘛!叫着叫着,就、就改不了口了嘛!”。

“哦,原来如此啊~”新一的嘴里传来一阵坏笑。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新一你这个坏蛋!”兰开始不高兴了。

“哈哈哈~”。

五分钟后,房间外传来的通告声打破了这一气氛的尴尬。

“大队长,全员已就绪,随时可以准备出发!”。

“嗯,你们先去楼下待命,我稍后就来。”;

“是。”

新一看向兰,盯了她一会儿,问道:“兰,我收到了女王陛下的命令;今晚出发去爱尔兰首都拜访爱尔兰公爵,你想去爱尔兰那个国家看看吗?”;

“好啊,我得先去争得一下父亲的同意,你等我一下哈。”

“嗯。你去吧。”新一点了点头。

答应了新一的邀请之后,兰就以飞速般跑回了首相府,这时的首相帕斯尔·小五郎正在批答着下属上传过来的机密文件,他看了看兰那一脸诚恳的表情,立马就答应了。

他什么别的都没说,只是稍稍嘱咐道:

“别太贪玩了,兰;那里的爱尔兰人是很讨厌英格兰女孩的哦,记得戴好帽子。”;

“知道了知道了。”兰无奈地挥了挥手,对于帕斯尔的叮嘱她表示很不耐烦。

帕斯尔看着她一脸烦躁相,几条黑线立马挂下来了。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啊。跟那女人的孩子一样,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要知道,塔斯克尼·新一打小就调皮得很,经常给首相府惹麻烦,为此他可没少被首相帕斯尔责打。他性格发生这么大变化的原因,也就只有他自己,安奈儿·兰以及首相三个人知道。

唉,这一对青梅竹马之间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深呐。

远处传来新一不耐烦的声音:“喂,兰,你还到底去不去了啊!不去的话,我就走了,不等你了??”;

兰迅速地收拾好了一切,当然,去爱尔兰不能落了帽子。

然后对着小五郎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走了。

······不然可就追不上了顺风车了?

待兰跑到新一面前的时候,整个队伍已经走得很远了,当然这并不是全部的队伍,这是其中一部分精英,算是一支骑兵队吧。因为毕竟是秘密拜访嘛,假如摆太大阵仗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其他人盯上的。想必女王也不想塔斯克尼·新一去冒这么大的险。

不远处,首相帕斯尔目送着他们走远,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阿拉,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也差不多该去见见我的老朋友啦,不知道她熬得怎么样了呢。真期待。脸上突然浮现一种很奸诈,甚至可以说是病态的表情;

转身离开;这次,他的方向是自家的地下室。

首相府·地牢密室:

‘啪――’还没走几步,里面便立刻响起脆耳的皮鞭声,在这地下室里回响着。

————看来,这家伙在这儿吃了不少苦头呢。

“退下吧。”。

首相示意他们停下手中的‘活’,并退到一边去,然后,首相就走近那人,轻轻撩开女人额前被血液沁染了的刘海,开口问道:

“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听起来,貌似有带了几分怜惜的样子。

此时女人正被四仰八叉地捆绑在一个巨大的车轮之上,气息十分不顺。女人咧开了她那早已失去水分的唇,轻轻划过了一抹讥讽的弧度,她轻轻说:

“I'm fin,friend.And I thought you'd forgotten me long ago.”

【我很好,朋友。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女人四身上下都是满满的斑斑血迹,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首相的眉头皱了皱,他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凝视着她说:“卡洛斯,这都整整二十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只要你把那颗陨石的下落说出来,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不是吗!”。

他深知以卡洛斯的性子不到鬼门关走一遭是决计不会交代的,所以这二十年来他虽对这女人百般折磨倒也留了几分轻度,只是这时他看到女人这般倔强,火气就不禁从心口处提了起来。

然而如他所料的,女人也一样不甘示弱,她有些用力地甩了甩头,一样凝视着首相说道:“你觉得可能吗?我自己也不知道那颗陨石去了哪里,不过你就打吧,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话语间明显地带有几分鄙夷,不屑,或者是挑衅。

“好啊,你自己不知好歹,不识抬举,那可就不能怪我了!抄家伙,上夹刑!!”首相终于恼羞成怒,下达了残忍的审讯令,在说到后面时,他特意把‘夹刑’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是!”。

一名打手得令,从不远处的刑架上拿出了一根夹棍,步伐缓慢地向女人逼近,目光麻木而阴狠。

女人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心中无半点惧色,待走到女人跟前,打手站立好;将夹棍缓缓拉长,女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将自己纤细嫩滑的双手套入了夹棍套索的缝隙中,然后她看到首相的嘴角诡异地翘起。

“用力。”。

夹棍开始缓缓夹紧,低下去仔细看着女人的脸色。

“…嘶…哼…”

只见女人深呼吸一口,然后就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一句呻吟,只是一直怒视着首相不说一句话

“好,好,还不肯说是吧,继续!!”首相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卡洛斯是除了女王之外敢这么狂妄的第二人,不给她点苦头尝尝,怕是驯服不了了,示意手下再用力夹。

感受到手指被撕裂的痛苦,但女人依然不打算开口,只是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颤音:“呵…呼、呼…帕斯尔,你有本事就尽管来吧!我的皮比你厚,心也比你红,你这个笑里藏刀的奸诈小人!”

首相听了气得烟头直冒去了,他手指着正在受刑中的女人,指尖微微有些颤抖:“你最好别逼我,卡洛斯!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辙了!”,然后,似是思考了一番,对着女人露出了嗜血般的笑容,他说:“如果不想你的宝贝儿子出什么事的话,就最好把陨石的下落给供出来,否则…我不介意手上多染上一个人的血。”。

女人痛得差不多都痉挛了,但她仍然强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与首相做着最后的斗争:呵,可我也说过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帕斯尔啊帕斯尔,你有多狡猾和阴险我会不知道?你拉啊,再拉啊!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夹棍到最后终于还是夹紧了,随着夹棍的夹紧,女人发出一声声贝极大的惨叫之后便昏死在了一旁。

“泼醒她。”,又是一声冷冷的吩咐。

‘哗――’水泼过脸面,冰凉的触感,女人悠悠转醒,但由于手指这里传来的同感太过强烈,却再也没力气坐起来了,只好就此趴在地上,目光和目光相对。

“我告诉你,卡洛斯…别以为这样就完了!我下次还会过来的,你不能死你要是敢寻死,你的两个宝贝儿子也就没命了!”,平复好极度糟糕的心情后,首相站起又转过身去,对着手下吩咐,“把她扶回牢房去,好生看着,别出了差错。”。

“是。”;

可正当女人被他们扶起并且要被重新押回牢房的时候,女人却叫住了首相,“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帕斯尔…我…咳…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不是吗。”。

而首相听了并没有转过头来,只是向前走去,边走边说:“就算是笑里藏刀的人也有他们的优点,而我的优点是从来不将垂死之人一口气逼上死路,嘛,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特别优待’了吧。”。

女人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那抹黑色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特别优待吗…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我们走吧。”耳边响起打手的哀叹声。

“…嗯…”女人轻声应是。

从英格兰到爱尔兰大公国的距离是挺远的,此时,新一他们的队伍已经到了两国分界线哈德良长城附近的森林里来了,虽然进程比较缓慢的说。

“报告队长,我们已经到达分界线,很快就会到达爱尔兰的国土;但目前我军粮草不够充足,所以,还是在这里扎营休息一会儿吧。”;

听着侦察兵的报告,新一有些不悦地皱了皱了眉,怎么早没了晚没了偏偏这个时候没了粮草,不过所幸女王陛下她没规定回国的限期。

“那就在这附近扎营吧,虽说是休息,但还是要保持警惕才行,听说附近有混血强盗出没!”,新一咳了咳,下达了命令。

于是,他们一行人就这样安扎了营寨在这附近的森林中,每人都是搭帐篷,除了几个哨兵是睡在帐篷的外面之外;

话说,最近边境这里也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过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以上是此时新一的内心想法。

晚饭时间到了,虽说是军人,但不吃饱饭是绝对不行的;所以,这时候就要劳烦兰来下厨了。其实兰她也没带什么工具,就只是很简单的厨具,一小部分食材,还有,一些医药用品;要带医药用品,是因为她考虑到,如果在路途中收到什么伤害的话,可以顺便用来包扎;

“饭做好了~”;

一声轻朗无比的声音在军队中荡漾开来,所有人都举起了各自的碗筷,准备吃饭;

“兰,你还是这么爱劳动~”新一有些恶意的调侃道。

“什么嘛!臭新一!”兰有些不好意思地反驳回去;

一群人在营帐这里有说有笑,殊不知,在不远处…有几双红色的恶意眼睛正狠狠地盯着他们看;

“目标塔斯克尼.新一,已经确认无误。”

“深夜子时再动手。”

“是!”

此时,首相府·地牢密室;

‘嗒――’

‘嗒――’

楼道内响起清脆的皮鞋声。

正躺在牢房里休息的女人听见声响之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对上的是首相颇具深意的目光。

“你来这里做什么?又想套话吗?”,女人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面前的铁栏杆,抬起头对着首相嘲讽一笑,又继续说:“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哦?即使是拿你的宝贝儿子的性命威胁,也不肯说吗?”首相话里有话,很明显充斥着几分威胁。

“咳…你这是在恐吓我吗?”女人继续熟视无睹,似乎是在努力回避这个话题;

首相走近她,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并捏住:“你说呢,卡洛斯?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我威胁你算是有足够的筹码吧。”,语气里依旧是几分玩味和轻佻。

名叫卡洛斯的女人挣了挣手上的铁链,她望着首相睁目不屈,一字一顿:“我只能告诉你两个字――作梦!”。

还未等女人说完,首相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并且缓缓地抬了起来,女人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正变得非常不顺畅以及脚已经离开了地面,她拼命地挣扎。

“不要逼我!卡洛斯!我从来不喜欢对女人下毒手!”首相的话句句肺腑,可貌似女人根本不领他的情。

“帕斯尔,还记得二十年前那时我对你说了些什么吗?如果…咳,如果你不记得了,那我可以现在再对你说一遍!咳咳…”女人若有若无地喘息道,她费力地睁开眼,手有些微微颤抖地掰住首相伸向自己的手,“你可以把我千刀万剐,但是请不要动我的孩子!这是作为一名母亲的我,一名身为阶下囚的我,对你唯一的请求。”。

首相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松开了手,女人因为他的松手而猛地跌坐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不住地喘息。

首相看着如此病弱的她,一脸复杂,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拍了三下掌,不久立刻有三名仆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把她带出来,好好‘调教一下’。”;冷冷地吩咐,然后,再也不看女人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手下们缓缓向女人逼近,但女人一点都不惊慌。

“帕斯尔,我不承认我是无辜的,但你也终有一天会为你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是首相走出地牢时,女人留给他的话。

然后,女人她就被吊了起来,至于又是什么刑罚就不清楚了。反正,很痛苦…

为了施刑更加方便,喽啰们将女人又重新绑回了她受鞭刑的巨大车轮之上,卡洛斯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面前的几个人,嘴角卷起一抹嘲讽的笑,其中的一个看着她如此莫名其妙,便开口问,“你笑什么?魔女?”,其中有着一定的愠怒。

谁知卡洛斯放松了身体,青蓝色的长发缓缓垂落在胸前,像极了美貌天仙的仙女,即使是囚犯也没有像她这般,令人痴迷陶醉;

“呵,我在笑你们这群愚昧无知的随从,无论做什么都不能随了自己的心意,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这样的人哪能算是随从呢,多半,就是个没有自己主观意识的傀儡罢了。”。

那人听完仍然目无表情,直到他拿起一根很特殊的烙铁走到卡洛斯面前,一脸狞笑地说:“傀儡又如何?能看到魔女你如此痛苦的模样,我倒是很乐意变成傀儡。”。

语罢,便将那根烙铁向卡洛斯的手背袭去,紧贴着那里,并发出微微的声响。隐隐地溅出红光。

卡洛斯感受到手背这里一阵燃烧,立即绷紧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从嘴里压抑着冒出淡淡一句呻吟:“啊啊——”

她闭上眼睛并仰起头,皱了皱眉,却反抗不得;

打手见此,便加重了力道,他猛握住烙铁在手背停留了片刻,有着一定的狠劲;卡洛斯扯了扯拴在自己手腕边上的铁链,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表情是极度的痛苦。

“啊啊啊—嘶···哼······”

烙铁凝固在这里许久才拿开,露出一个血红的烙印,仔细一看,竟有鲜血流出,在一旁的打手看着卡洛斯如此痛苦的模样,心里立刻笑开了花。

卡洛斯皱了皱眉,抬头看着那人,嘴角又浮现了一抹笑容,只不过,很苍白;

“你又笑什么?信不信我让你做不成女人?”那名打手不明所以。

“来吧。我随时恭候。”卡洛斯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混蛋!”只见那人怒喝一声,旁边的人立刻给他换了一把烙铁。

那人换了烙铁的样式之后,又走到卡洛斯面前,“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卡洛斯义正言辞地说着,这回,真的把打手惹怒了;

谁知那人随手就给了卡洛斯一个响亮的耳光,卡洛斯对此习以为常,下一秒那人的目光就已经牢牢锁定在卡洛斯身体的某处;

“你要干什么?!”卡洛斯竟有点发慌了,她对那种不明意味的目光感到极度的恐惧和恶心。

“干什么,”那人对着烙铁吹了一口气,对着卡洛斯她的胸膛这里,就是一放,“当然是给你烙字啦!你这该死的家伙!”;

烙铁放上去之后,肌肉因莫名的腐蚀,开始迅速坍塌,最后,变成焦黑。卡洛斯向心口看去,只见到上面刻着一个“巫”字,接着她大力甩动着铁链,声音有些沙哑:“混蛋!!”。

可没喊多久,她就晕过去了。

深夜来临,睡意朦胧;新一他们的整个队伍为了整顿,只好在森林里扎营;

兰和新一分别睡在不同的睡袋里,安稳,渐渐打鼾

忽然只听一阵莫名的风吹草动,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了,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靠近。

‘哐――’;

是勤点兵被干翻的声音,真的有人过来了。

“杀啊――”;

敌人向他们突袭而来;然后就听见了士兵们的怒吼声:“保护队长!!”;

新一首当其冲,拔起了手中的剑,向敌人发动了攻击,可是此时本应在睡觉的兰却被敌人劫持!

“兰!”新一向兰望去,只见兰被一名凶悍的男子扼住了脖子,呼吸十分困难。

兰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头,这家伙…什么时候…氧气好像都吸收不到的样子。

新一听见那人对自己说:

“塔斯克尼·新一,你最好别动,否则她就没命了!”;那人面目凶狠,狰狞,且略带几分志气。

“我才不会乱动,不过,你也逃不了!”,这是新一的原话。

男人向四周一看,自己果然被包围了。

“那我现在就把她给杀了!”男人明目张胆地和新一对峙;

“好啊,你试试看啊~”;相反的是,新一并没有慌张,反而步步向男人逼近,男人这时忽然把兰丢在了一边,然后举起一把刀向新一扎去;

‘噗――’血肉撕裂的声音响起,只见新一捂着肚子缓缓下跪,而男人则直接昏到在地,原来是男人想自杀,新一救了他一命。

“新一!新一,新一你没事吧!”兰清醒后当场快奔溃。

“没事儿,就是有点疼…”,新一说完这句就昏迷不醒。

“新一!!”,兰的呼唤声依然徘徊在耳畔。

与此同时,爱尔兰大公国某处,已是成年的泊尔·快斗忽然心疼地捂住胸,无力地呢喃:“奇怪,心为什么这么痛…”

……

卡洛斯因身体上的严重损害,已经陷入昏迷当中,气息十分不顺。

“把她拖出来,泼醒。”。首相的声音隐约听得出一点沙哑和…愉悦?什么事使他这么开心呢??

铁链声不断传来,卡洛斯的腹部这里被生生磨破了皮,疼痛使她吃痛地皱了皱眉,还未等她反应,一盆冷水就这样倾泻而下。

“…咳咳…”卡洛斯被呛得直咳嗽,她朦胧地睁开眼,发现首相正一脸奸诈地盯着自己看,她暗自苦笑了一声,现在真是‘人为饵我为肉’的时候,但我也决不能坐以待毙,我还要保护…自己的两个孩子。

卡洛斯艰难地爬了起来,并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帕斯尔,我们来坐个交易吧。”。

首相一听,连忙扶卡洛斯起来,嘴角略过一抹笑容:“看来,你是准备说出那颗陨石的下落了,早说嘛,省得你每次都要受这么重的伤。”。

卡洛斯思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缓缓道,“我想过了,我可以告诉你那颗陨石的下落,但我有个条件。”。

就在这时,首相的眼睛亮了一下,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要跟本相我讲条件?

“什么条件,你先说说看。”,为了确保女人不会使诈,他半信半疑地试探道。

“不准动我的两个孩子,否则,交易取消。”。

“可以。就这样成交啦!”,经过一番思索,首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轻轻扯开卡洛斯的上衣,语气略带威胁和危险的说:“卡洛斯,你最好别忘了你的身上还被我们烙了字,这个字将会伴随你一生呢。”;

“…我很清楚。”,卡洛斯看了看自己身上,几乎一片狼藉,全是血迹;她把自己的手伸向首相,语气略带缓和地说:“作为交易利益的交换,能请你让你那些手下帮我解除束缚吗?”。

首相看到她一身的血迹,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很快命人将卡洛斯身上的镣铐解开,但没有明确说明卡洛斯可以离开地下室。

“给她多安置点毛毯,天气凉了,晚上会感冒的。”,记得首相出去前是这么说的。

人们都说双生子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这时,我们的快斗君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边界草丛中。

“新一,你撑着点啊,医生马上就来了!”兰用力将新一抱在怀里,好似要将所有的温暖赠给他一般。

“嗯…”新一轻声应是,却还是忍不住身上的剧痛,昏昏欲睡。

遥看着星空,北极星显现出隐隐的光华,预兆着…双子的重逢。新一知道兰最懂他了,他从小跟兰一块儿长大,什么都同甘共苦,什么也都荣辱与共,生死不弃;

与此同时,我们的第二主角泊尔·快斗已经来到湖畔附近了;明明已经很好地克制住头部的眩晕了,为什么还这么痛。

脑海中恍惚间浮现出某个人说过的话;

“你是你哥哥的肉体,你哥哥是你的灵魂,你们兄弟俩是彼此的另一半哦。”;

好耳熟。这句话,是谁说的。看来貌似马上就要找到他了呢,我灵魂的另一半。

踱步不久,他就来到了新一他们驻扎的附近了,听到有人在喊‘不要睡’,快斗就凑上去瞧了瞧,心,猛地一痛。

兰擦干眼泪,起身正面上快斗如水的眼神,出于好奇,不得不问:

“请问你是哪位?”;

倒是快斗的神情十分不对,心在不停地颤抖,仿佛感觉眼泪都要出来了,找到你了,我的另一半……

跨越时间的相遇…天空上的北极星,愈发耀眼。

兰望着眼前的少年感到有些好奇,看他身上的衣着,像是一位贵族。但大不列颠和爱尔兰两国之间并没有像他这般华丽又不失的穿戴;

莫非…是混血??

还没等兰开口仔细询问,快斗就开始介绍自己了:“本人泊尔·快斗,是你们新一队长的朋友;安奈儿小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哦,原来是新一的朋友啊,不过,为什么他们俩长得这么像,仿似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敢问,泊尔先生的职业是?”,见快斗对自己这么热情,兰也不好意思,笑了笑,回问道。

接下来,快斗口中说出的话,有些惊人:“爱尔兰骑士大队长。”;

什么,骑士大队长?也就是说地位,仅次于爱尔兰公爵??啊,来头不小嘛。

兰伸出手去与快斗打交道,“你好,泊尔骑士。”

这时,新一也缓缓睁开了眼,面面相觑,眼里竟缓缓地溢出了泪光,波澜起伏……

啊,终于找到你了…我灵魂的另一半。

嗯,我也是。

“……”

母亲,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找到他了。可是,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首先要把那些不确定的因素排除掉,然后,找到您,我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缓缓地从地上坐起,明知那是不可触摸的领域,却还是不受控制地伸出自己的手,使出一半的力撑起一个很假的微笑:“你好,泊尔骑士;我叫塔斯克尼·新一,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个微笑,极其容易破碎,明明心里难受得一片翻江倒海却硬要装作没事儿的样子,人啊,还真是如此虚伪的生物呐,我们都一个样呢。

“你好,塔斯卫队长。”,快斗淡淡地说着,便一把拉新一起来,其实他的心里跟新一一样难受。尽可能地转移话题,防止对方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别的想法,左思右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就在这时,被两人晾在一旁的兰发话了:

“那…那个,我们是奉苏利亚女王的命令,前来拜访爱尔兰公爵的,”,说到爱尔兰公爵的时候的,兰的紫色双眸里闪烁着极其温柔的光,稍稍顿了顿,她瞥了一眼新一目光又变回了之前的担忧,缓缓说道:“在这里扎营的时候,很不巧地遇到山匪,那匪首绑架了我绑架不成便想自杀,新一用自己的胸膛救下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对爱尔兰公爵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为什么呢?啊啊,来不及想了,还是救新一要紧。

把语气加重,传达出自己真切的恳求:“泊尔骑士,你有带绷带之类的东西吗?新一他伤得非常重,需要立刻治疗!”。

不可忽略的,兰的这些小情绪全都被泊尔·快斗看在眼里,山匪吗…?苏利亚女王…?她这是在打什么算盘呢?选在两国处于僵持状态的时候来拜访公爵大人?

“扑哧~哈哈哈,我是一个守护自己国家的骑士,怎么可能会不带那些东西呢?”,语罢,快斗掏出自己的

随身物品,帮着新一掀开衣服,看着他满是血迹的胸膛,不禁皱了皱眉。

啊,伤得还真重,这要是普通人,不是死了也得脱去几层皮。塔斯克尼·新一,你是个真英雄,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仔细帮新一包上伤口,顺手打了个活结,之所以这样打结,是为了避免伤口不透气,从而导致发炎。

“拜访公爵大人的事情,还是等塔斯队长你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

卡洛斯静静地躺在为她量身定做的牢笼里,紧紧闭着眼,神色有些痛苦。让旁人一看就知道,肯定又做噩梦了。

空气中泛滥着苦涩的味道。

“你可以把我千刀万剐,但是请不要动我的孩子!”。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放在牢门口的饭菜和毛毯。无法逃避自己内心里的恐惧和浓浓的悲伤,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肩,头沉下去,把自己埋在腋窝里,发出一声又一声呢喃:

“亲爱的…你信错我了,我其实、我其实…根本就…就没这么坚强的…”。

“你在哪儿…带我走吧…我想要去陪你了…”

呜咽顿时几声,一滴眼泪措不及防地流下,卡洛斯顿时愣住了,自她被帕斯尔抓住囚禁在这个牢笼里,虽受尽了折磨和威逼,但她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么软弱过,甚至没有当着那些人的面流下过一滴眼泪。

可这次怎么会,啊,果然是变得软弱了呢。

缓缓挪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到达那个有光的地方,奈何实在是太虚弱了,哪怕伸出一只手都只能前进一小步。此刻,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囚服,身上伤痕遍布,触目惊心,特别是手背那个地方,简直面目全非,皮肉由里到外的都完全溃烂了,甚至有点恶心。

终于爬到那个地方,明明光就在自己的前面,可卡洛斯却没有那个勇气伸出手去是从何时决定让自己埋没黑暗之中的呢,啊…是那时候起吧,全是为了保护我的两个挚爱啊。用自己鞭痕遍布的手端起饭盒,准备食用,卡洛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胃口。

“亲爱的…我想你了…请让我追随你而去吧…”,轻轻地敲碎那个饭碗,碎片随之碎了一地,里面的饭菜也撒了出来,捡起那个比较大的碎片,望着它,本来迷离的眼神变得有些决绝和疯狂,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或许…这样也就解脱了呢,只是…我好…好舍不得…你们啊…我的孩子,再见了…”。

说完,又一滴眼泪掉下,溅湿了牢房地方的一小块儿。狠下心去,用尽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划破了自己右手的大动脉。

该结束了,我是初,也应该由我来结束。

脱力般倒在一旁,眼眼睫毛有些不听使唤地往下摆,脑海中却不停地像倒带般回复着自己与斯柯达的过去——

从他们相知再到结婚,从定居再到被搜捕;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必须承受这样的对待。也许吧,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最后,眼睛完全闭上,嘴角不停向上翘,露出释然而满足的笑容。

好累啊···该休息了。

恍惚间,她有听到牢房的门开了,有什么人向自己走近,不要打扰我入梦…她想动,但奈何意识却渐渐被黑暗隐没。

“这女人疯了吗?竟然执意寻死!”一名打手听到声音之后立马从外面赶到这里,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心想坏了,赶忙从兜里拿出钥匙开门。

伸出手去探了探卡洛斯的鼻息,不禁松了口气,“还有呼吸呢,你这女人,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这连死的勇气都有,怎么活下来就不行了呢;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救人要紧。

仔细摸了摸女人的手,虽然还有呼吸,但她的求生意志并不怎么强烈,怎么办…难道要去请医生吗,可这样,她会被教会的那些老顽固们发现的,到那时候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简单用绷带和止血剂止住了血,便转身走出了牢房;

但出去时他却没有将门锁上,因为他知道这女人已经半死不活了,而且还在昏迷着,不会再有逃出去的可能了。

当他找到首相的时候,首相正在批改着下部传上来的文件,可首相连看都没有看他,便知道他来了,“我好像记得我说过了吧,下次进来记得要敲门,你怎么老是容易忘事儿,”,看到他一脸慌张的样子,沉思片刻,又问:“怎么了?莫非她出了什么事儿?”。

只见那打手毫不犹豫也毫不掩饰地说出了女人现在的糟糕处境,首相听了之后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在打手的带路下火速赶往自家地下室。心不知为何竟漏了半拍,然后有一阵窒息般的闷痛。

这女人…成心想寻死是吧?可惜,现在这个世界也只有我这里能容得下她了。若是被教会那群老顽固发现了,她也要死。那既然这样,何不如将‘潘多拉’陨石的下落供出来呢,这样她既可以跟自己的孩子团聚,我也不用这么狠下心来去狠狠折磨她了。

当初没有将她的命也毁掉,无非就是因为她是一名母亲,也是一个妻子。尽管自己自小在杀手营张大,无父也无母的,可自己依旧不会把自己的施暴欲强加施压在她的身上。

慌乱地打开牢房的门,首相见到卡洛斯这幅样子的时候,心里很不自然地闪过一丝心疼,缓缓托起卡洛斯被铁碗碎片划破的左手腕,皱了皱眉。

“好大的口子,卡洛斯,你对自己到底是有多狠啊,”,把手放在女人的额头上,然后,又立即放了下来,语气转而变成不一般的惊讶,“居然发烧了,看来是真的被磨得累得不行了”。

由于牢房里面没有软塌之类的东西,首相只好命人将客厅的棉絮和毛毯摆在牢房外面,然后将卡洛斯平躺放在上面,自己则为她细细包扎。许是缠绷带的时候太用力了,女人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发出一声轻吟:

“…唔…”

首相听到这声呻吟之后,手中的力道有所放轻,似是摸到了些什么粘稠的东西,仔细翻开一看,原来是血。

…这是…卡洛斯的血。没办法,他只好让人换过了一床棉絮,但还没有垫上。

转过身去对着那个打手下达了一个让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快的命令:“你去准备一些热水来,放点甘草,她需要水疗来刺激穴道。”。

打手一脸懵逼,大人,您这指令怎么听起来这么逗啊。可没有办法,他只好照常执行了,尽管嘴角已经抽搐个不停。

一切已经就绪。

为了更加方便地清洗女人的身体,首相命人帮她换掉了身上的囚衣,将她整个身子半浸泡在木桶里。

好黑…好痛…为什么我还没死,为什么我还活着······

眼前忽然浮现新一兄弟俩的脸,她看到他们对自己微笑,竟是那般的灿烂夺目。

“···妈妈…为了和我们相遇···活下去…”。

缓缓睁开眼睛,垂死的生命终于又一次凭着自己的毅力逃脱了绝望和死亡的桎梏,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活着的可贵。

“?!!”

这…这什么情况啊,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过了一身,还整个人被半浸泡在木桶里,对此她表示一脸懵逼;看来又被帕斯尔那家伙给强行从鬼门关那里拉回来了啊,不小心又欠了那老狐狸一个人情呢。

“醒了?”首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吓得她直接将身子整个侧了过去。

首相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是半浸泡在木桶里的卡洛斯,青蓝色的头发直直垂下,像极了天使垂落在人间,不,她简直比天使还要圣洁。

“帕斯尔,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但我也不会这么抛弃自我尊严去祈求你的释放,你当初大可以把我交给教会的。你虽好不凑巧救我一命,但最好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首相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刚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立马咽下去了,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卡洛斯有一瞬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并没有什么本质性上的改变。

转过身去,快速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嘱咐负责看守卡洛斯的两个喽啰,“待她洗完澡后就扶她到地下室大厅里休息吧。她累了我也累了,大家都累了…不需要再上镣铐了,铁是会生锈的,人也在不知不觉之中老了。以后她就住那儿了。不过,一定要看好她。”。

洗完澡后,两名喽啰见卡洛斯已经穿好了身上的衣服,便搀扶着她向地下室大厅走去。

待安置好后,两名打手自觉地退了出去。

卡洛斯抱紧了自己的身躯,仿若觉得只要多抱紧自己一寸就能逃避一下这样无奈而坎坷多舛的人生,可还是不行啊,现实就是现实。

这样残破的身躯,为什么没有被温暖包围,为什么…自己至始至终…都只感到寒冷呢…

刺骨的寒冷,仿佛要穿透灵魂一般…

很久之后,从地下室里传来一阵不明意味的低泣声。

宛若是来自地狱深处的…

亡灵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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