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好美……”可依的泪流干了,她真的是个悲哀的女人。
这一刻,她从来没有地恨着兮舞的容貌,倾城红颜果然都注定了悲惨的命运……好想回家,回那个只有外婆,可欣和她的现代的家,顶着一张还算清丽的脸,没有现在的美丽容颜,平平凡凡地上课,回家,吃饭,睡觉,不用为了他人的快乐而同情,为了他人的遭遇而不平,为了世间的百姓而甘愿牺牲……
现代的日子单调却快乐,平凡却平安,没有多遭的辗转,没有多遭起伏,没有多遭的悲伤离合,没有多遭的痛苦绝望……
她,真的错了!外婆,可欣,我想回家……
他终于离去了,可依张开假装紧闭的双眼,望着一室的慌乱不堪,****之息溢满房间的每个角落,可依“呕”一声,鲜血喷口而出……
静静地望着窗外,月亮缓缓自云后而出,皎洁明亮,安静地挂在半空,优雅端静……
你可看见了我的悲惨,你可听见了我的呼唤,为什么你不救我,纯洁善良如你,也只是躲在云后,眼不见为净……
这世上可还有我相信的人……
他终于离去了,可依张开假装紧闭的双眼,望着一室的慌乱不堪,****之息溢满房间的每个角落,可依“呕”一声,鲜血喷口而出……
静静地望着窗外,月亮缓缓自云后而出,皎洁明亮,安静地挂在半空,优雅端静……
你可看见了我的悲惨,你可听见了我的呼唤,为什么你不救我,纯洁善良如你,也只是躲在云后,眼不见为净……
这世上可还有我相信的人……
已是夜深人静,可依胡乱地套上衣物,不知怎么的,眼泪总是不听使唤地往下掉,她在心里暗自安慰自己,这是个意外,只是个意外……可可依用盆中的清水简单地抹了把脸,提起包袱,悄悄地离开房间。
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么,可依觉得太不对劲。看,她几乎是不用吹灰之力便逃出了景王府。本来还以为自己错过了后门侍卫交班的时机,却不想,她来到后院时,门根本的大敞开的,连一个人也没有。不会是有什么诈吧,可依担心地东瞧瞧西望望。
可依心里嘲笑自己,她太紧张了。不管是不是有诈,事实的现在她真的逃出侯景的大牢笼了。抛却一切顾忌,可依往城门走去。在生命面前,没有任何事更加重要。
失身对可依来说应该算是大事,即使她来自多么开放的时代,何况是失身给一个自己根本不了解,不熟知的陌生男人,那样的耻辱对于她许是终身也难以抹去的伤疤。可是,即使她再怎么后悔痛苦,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怨天尤人有生命用,父母给了她生命,她再这个世界上生活才不过20年,除去懵懂没有记忆的前5岁,她活在世上才15年,15年对于人类漫长的岁月来说那根本是九年一毛。所以不够,远远不够,对于世上那么多美好的事她还没有看过,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被强暴?是,她很伤心、痛苦,恨不得将玄王五马分尸,可是对于孤军奋战的她根本没有余他抗衡的条件和优势。她只有赶快逃离那个大牢笼,回建康,回皇宫,期待有朝一日一血今日的耻辱。
很快,可依来到了城门,意外的,可依发现城门还没有关,有来来回回的守卫兵在忙碌地搬运着什么,可依甚至看见有百姓趁着守卫兵无暇顾及之时,飞快地出了城。
可依嘴角牵起得意的笑,看来老天并没有放弃她。于是她躲进人群里,顺利地出了城。
可依不知道的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正立在高高的城墙之上,风吹起他的衣袍,飘逸空灵。他望着可依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拉起诡秘的笑,“逃吧,逃吧,总有一天,你会主动回到我的身边,你只能是我的!”
天色太晚,这个时候赶路不太现实。可依找了处民居,借宿一晚。
这是善良和睦的一家四口人,一对老夫妻和儿子儿媳,不仅半夜好心收留了可依,甚至第二天一大早,高大憨实的儿子还主动进城帮可依打听消息。
很快,青年回来了,道:“姑娘放心上路,城里并没有贴什么告示,也没见官兵出城找人,我想,大概他们还没发现姑娘逃跑了。”
可依觉得有点不可能,她可是侯景的敌人,萧衍的皇后,她丢失了,侯景怎么可能不派人追查,对此她疑惑,但是青年又不可能骗她,虽然她骗他们说,她是被景王府强抢的婢女。
可依还是有点担心,生怕这是侯景的什么诡计。当然她主动忽略了那个强暴她的人。
又观望了一天,第三天清早,可依留下五十两黄金和一片金叶子,不告而别。这一家子都是好人,但是生活贫苦,连所住的房子都破烂不堪,据可依研究,它几乎可以称作是——风来塌倒,雨来袭没。没遇到自己,那就是他们的事,可是遇到了她可依,而且对她那么照顾,这样的好人世界上几乎绝种了,所以她愿意助他们一臂之力,反正她现在最多的就是钱。
思索了再三,可依在镇上雇了一个马夫,和一辆马车,直奔京城而去。一路上不见追兵,可依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只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侯景就这么仍自己一路狂奔回皇宫,没有了她作人质,难道他不怕萧衍召集兵力全全攻击他?
实在很纳闷啊,可依一直到了皇宫门口才终于放下心防,看来侯景果然没有派人攻击自己,不过她为什么这样做?
回到久违的皇宫,可依顿时觉得亲切温暖无比。这半个月来所受的一切委屈才终于寻到倾泻口,所以可依直接进宫回到自己的凤舞宫,顿时眼泪花花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