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实我江南的娘亲是信佛的,自小本宫也多少领悟了些佛道。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本宫这次就救你一命吧。说吧,现在是你驭梦的第几日了?”
“禀皇后,今日是第六天了。”
“恩,看来你果然命不该绝,我与嬷嬷的约定是七日,好吧,停止你的施法,让我会去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可以轻轻道,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
“是,是,是,臣妾这就送您回梦里去。”只见裕容华轻轻念了一句什么,可依身上的树枝桃瓣便嗖的消失了。
“哎,我们都是可怜人,要与一大推女人共同侍奉同一个男人,你心里苦我都理解。以后我会让皇上常去你的裕华宫走动走动!”
软硬皆施,乃御敌的最高境界。
“谢娘娘!”
“兮儿,你醒了?”萧衍的声音包含着欣喜激动。
“姐姐……你看醒了!”小雪的声音里含着抽泣。
“娘娘……”韵嬷嬷的声音里劲是担忧和关怀。
“娘娘……”这是凤舞宫里所以的宫女太监的声音。
“呵呵,Don‘t……worry,I……am……fine!”一高兴,可依一句英语便爆了出来。
真好,还能看到清晨的阳光,活着真好!
大梁皇宫,凤舞宫对战裕华宫,孝惠怡文皇后VS裕容华,皇后胜!
裕容华的事告一段落后,可可依常常地嘘了一口气,自身到心重重地放松下来,连带整个凤舞宫皆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可依这次昏迷比上次更久,几天来,萧衍一如此,衣袋未解,食不知味地一直守候在可依床榻旁,一步也不曾离开,自然几日来也未曾朝议。
可依不知道自己在朝廷民间是不是已成为大臣百姓嘴里的红颜祸水,妲己在世,可依只知道,眼前青丝杂乱,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的男人让她打心里疼着。
扶上躺在自己床上和衣而睡的萧衍的眼,脸颊,长发,可依猛地鼻头一酸,双眼顿时雨雾朦朦。才几天,记忆深处那个白衣飘飘,英俊潇洒的云逸已变成如此模样,疲倦、无神、衰老、沧桑……他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喝水,有没有正常作息……
云逸,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不值得啊,不值得……
一滴泪突然静静滑落到萧衍的脸上,可依回过神,慌忙用手去拭,生怕扰到好不容才睡去的萧衍。一边拭一边可依的雷流得更凶了。这一刻她是那么痛恨自己,她怎能会让他为自己受苦,为自己担忧?!他是一国之君啊,他的肩上背负着天下苍生的重任啊,可是她却让他弃他的责任不管,只为她一人忧,一人怜,更甚让他背负昏君的骂名,载留史册,被后人痛斥!她怎能如此……
“兮儿……兮儿……”突然睡梦中的萧衍发出呓语,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似乎想抓住什么。
可依连忙擦了擦泪水,握住空中的大手,放进自己的怀里,轻轻道:“云逸,我在这,我在这……”
睡梦中的萧衍似乎听到了可依的声音,又似乎感觉到了可依的温暖,渐渐地停止呓语,嘴角含笑睡去。
“我该如何,如何才能让你快乐,让你幸福,云逸?”可依望着床上的男人,深深道。
“娘娘……娘娘……”外面传来韵嬷嬷的的轻呼,语中饱含着焦急。
“怎么了,嬷嬷?”可依尽量压低声音,问。
“娘娘,太后懿旨,召娘娘去慈云宫!”韵嬷嬷走进内室,轻轻道。
“现在?”
“是的,娘娘!”
可依看了看床上的萧衍,一脸为难:“可是,皇上?”
“娘娘……”韵嬷嬷也不知道如何是是好。
可依想了想,下来决定。将萧衍的手放进被中,站起身,对韵嬷嬷道:“嬷嬷,那皇上麻烦你照看着,我领春瑛、夏云秋霜和冬雨等先去慈云宫一趟再说。”
“娘娘放心,嬷嬷一定会好生看好皇上。不过……娘娘也要小心。”韵嬷嬷担忧地叮嘱可依。
“我知道!”可依感激韵嬷嬷的关心,心里暖暖的。
领了春夏秋冬等宫女太监便向慈云宫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依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尽管知道太后召唤自己绝没有好事,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毕竟堂堂的已现代新新女性还怕了千年前的古人不成?
走了大概一刻钟,便到了太后的慈云宫。
慈云宫在凤舞宫的北面,距凤舞宫没有多远。后宫最有权势的两大宫,却是各有不同的气势和风格。
凤舞宫朝气蓬勃,处处皆以俱国母气势为象征。室内主要以明黄、艳红为主色调,陈设多用花、草、树等作主要的装饰,常用的家具种类繁多,都以亮色为主,彰显一宫金贵荣华。
而慈云宫看上去祥和宁静,室内主色调为黑、红,主要用珍贵的瓷质瓶、釉为摆设,既独特又先气势恢宏,家具桌椅种类统一,但都是材质珍贵稀少的用具,地板常用各种料质的红地毯铺设,随处可见其皇家风范。
这是可依二度进慈云宫。如果可以,可依宁愿一辈子也不要再踏进这里,一想起太后眼中弥漫的犀利和尖锐,可依浑身便止不住的打抖。太后绝不是个好处的对象,这点可依很是清楚。入宫以来,若不是萧衍的包庇,以可依身体不适,暂免每日的请安,不然依照梁朝律法,皇后必须每日清晨入宫向太后请安,她可依早就在太后的“淫威”活不过十五了。
一进主厅,春夏秋冬等人便被太后的亲信给拦在了慈云宫外,不得已可依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人单独去面对太后那个老太婆。
太后坐在上首,正面无表情得看着可依,旁边居然坐着笑得春光灿烂的李贤妃。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没有想太多,可依盈盈一拜,稍稍弯了弯膝盖,施了个标准的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