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可依望着眼前越勒越紧的树丫与桃瓣,绝望浮上心胸。难道她要命丧如此?
“是谁,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有本事你站出来,我们单打独斗!”可依仰头望天,大声喊。
没有人回应,本来美丽的桃林现在就行一座孤零的坟墓,即将埋葬自己的坟墓。
“我看你根本没种,想致我死地就应该让我早知道你是谁?还是你根本不敢承认,因为你根本就怕我!”可依继续喊,即使喉咙沙哑,即使那树枝桃瓣勒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
“咳咳……原来你这么……怕我……咳咳……哈哈……”即使要死,她可依也要知道暗地里的敌人是谁。
“哼!”终于,在可依要绝望的时候,一声轻哼自天际传来。
声音很年轻也很陌生,不知道主人是谁,但可依完全肯定,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爱情,还是权利?可依心里飞速分析,皇宫里都是女人,除了皇帝萧衍没有其他的男人,所以宫里年轻的女人步是宫女便是萧衍的嫔妃。宫女和老实的嫔妃尚不敢胆残害一国之母,而且她们也没有渠道和权利能弄到如此厉害的“巫法”,那么剩下的便是萧衍那些地位较高且在宫里有着一定视力的妃嫔了。作为后宫之首的可依,暗地里一定有着不少敌人,这些敌人有些的因为萧衍的宠爱,有些是因为后宫的权势,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她是为了爱情还是权利?
快速整理了脑中的一些资料,可依飞快得出结论:
“裕容华,你胆子真大啊!”
“你!”那女子惊楞,一时无语。
“哈哈……小小一个容华,居然敢冒犯本宫,你好啊!”可依轻斥。其实她对裕容华并不熟悉,除了那日李贤妃玲珑殿的晚宴上轻轻一瞥外,甚至完全称得上陌生(呵呵,可依对萧衍的后宫除了李贤妃其他的根本都是陌生的),但是从未听过她声音的可依,在女子的一声“你”中马上就联想到了那次玲珑点殿上优雅端坐的美丽的裕容华。不要问可依是如何猜出对方身份的,可依也不知道。果然不出她所料,一说出那凶手的名字,身上的束缚便因裕容华一时放松而减轻了力道。
“哼,你现在是我砧板尚的肉,任我宰割。我会怕你?!”裕容华不愧是个对可依下毒手而不被人发觉的女子,够聪明也够狠毒,反应很快。
“是吗,你以为你杀了本宫,皇上会放过你?”可依心里其实一点底也没有,但是她毕竟从千年后来,凭着自己比这个时代的人多出千多年的智慧,她都不能奈何裕容华,那她可依也该命丧于此了。为今之计,只能尽可能拖延时间并心理战术使用,希望能逃过此一劫。
“皇上?哈哈……你自己在睡梦中死去,皇上能怪罪谁?连御医也查不出你每日所喝的茉莉花茶中其实被我下了药,更别说你是因为我使用的‘驭梦术’而被梦魇折磨而死,皇上能来怪罪我?哈哈……”
“原来如此……”可依想,她堂堂一考古学专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不知道使用梦魇杀人的必须有某种媒介。从前在某些野史上看到过,古时实行巫术杀人必须有某种媒介才能让巫术转却成功地使用,这种媒介可能是被害者的头发、血或某些常用的所属品,自从上次被梦魇折磨,一时疏忽,却没想到那一层去,现在听来裕容华所谓的“驭梦术”的媒介大概就是她美如所饮的茉莉花茶吧!
“现在知道害怕了?哈哈……文兮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看我的!”裕容华凶狠的话语回荡在这片桃林里。
“哈哈……”可依在裕容华话刚落的下一刻便大声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裕容华突然变脸,诧异此时的可依还能放声笑出来。
“我笑你愚蠢!”可依轻哼。
“什么?”裕容华恼。
“你以为你杀了我,你就能替代我的位置?哼,只要我一死,你裕容华,你爹——当朝礼部尚书的裕侍郎,你哥——禁卫军副都督裕将军,甚至你那在家相夫教子的娘亲,才刚咿呀学语的小弟,乃至你整个裕家100多条生命,以及其他的三姑六婆九族等皆会为本宫陪葬!想想,本宫一人能稍上你裕家几百口人,本宫值了!”
“你!”
“还有,你不是说皇上不可能怪罪你吗?哼,我告诉你,只要我一死,我的嬷嬷就会马上禀告皇上,捉拿你以及整个裕家,残害国母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知道为什么我的嬷嬷会知道你是伤害我的凶手吗?哼,在你第一次驭梦时我们便已知晓你了,你以为本宫会不知道你,皇上不知道你?哼,本宫还未入宫前便已安插了许多内线在各宫的主殿里,你、李贤妃、良妃、兰昭仪、安昭媛、诗美人,贵才人等等,哼,不然你以为本宫是怎么爬上这个个位置的?”
“你是瞧本宫刚入宫,一直默言,便想欺到蹦头上去了?哼,我告诉你,连李贤妃都只配我动动手指便能打入冷宫,而你……哈哈,让本宫来算算你还能活多久?”
“你……啊,不,皇后娘娘饶命……饶命……”裕容华祈求的声音自天际传来,但听在可依耳里,异常恶心。
可依知道,自己的话其实破绽百出,只要裕容华仔细想想,便知道自己说的都是谎言,但可依此时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任何事都要冒一冒险。
“本想若是你能在那次后停手,本宫会给年纪一个机会,可是现在,你居然重蹈旧辄,你叫本宫如何是好?”
“不,娘娘,饶命饶命啊!”
“哎,只怕我与嬷嬷约定的时间已过,嬷嬷已去龙吟殿上报皇上了。”
“不,不会的,娘娘与嬷嬷约定的时日是几日,臣妾会在这个时日以前保娘娘安全,求娘娘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