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点儿实际的证据都没有，但卫玠毫不怀疑楚苏靖的指认。
他知道，在案子上楚苏靖很少出错，而在这件事上她出错的概率更是近乎于零。
但是为了保证证据链的完整，他告诉楚苏靖他还是要让人去重新验一下木朗怀的伤口和其他死者是否相同。
楚苏靖一脸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表示随便他。
两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楚苏靖一直低着头在把玩着腕上的手环，而卫玠则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等卫玠把楚苏靖的话消化完，整个情况也就在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来，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联系了起来。
“那你两年前突然离开是因为发现了他是凶手，怕他找上你？”
听到卫玠的问话，楚苏靖一脸的鄙夷，咬牙切齿地回答。
“怕他？他杀了木朗怀！就算他在大罗神仙转世，我也要他神形俱灭。”
“那你为什么要走？还音讯全无。”卫玠问道。
“那是因为我把自己关在家里计划的时候，我爸来了，”楚苏靖无奈地一摊手，“他看了一眼我摆在桌上的计划，说了一句‘低级’。”
“然后呢？”
“然后他就告诉我，就算要报仇，也不能被这种情绪控制。他让我离开一段时间，彻底想清楚了再回来。所以，”楚苏靖耸耸肩，“我离开了。然后，我现在想清楚回来了。”
卫玠一时无语，楚苏靖的意思是她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有了清晰的计划，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你爸的意思，是让你想清楚自己的去处吧？不是让你回来和他同归于尽吧？”
“管他什么意思，反正我听起来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谁说我要和他同归于尽了？”楚苏靖翻了个白眼。
“你自己说的，就前两天，在审讯室里。。。。。。”卫玠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楚苏靖愣了一下，露出一个傻笑说：“哦？对啊，好像是这样。嘿嘿嘿。”
看到她这个样子，卫玠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面前的这个傻子很具危险性，但他又不得不面对事实。
他轻叹一口气，问道：“不过，你当时没说你要怎么做。但是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毕竟现在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
楚苏靖没有丝毫犹豫就回答道：“可以。”
她决定把这件事说出来时，就是已经放弃了这个计划。
“那从头说吧。”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你知道我写的那本小说吧？”
“知道。怎么了？现在准备打广告？”卫玠对她突然转变的话锋感到有些疑惑。
“那本书，一开始不叫这个名字，那是小说火了以后，要出版时才改的。”楚苏靖淡然道。
卫玠愣了一下，问道：“你改的？我记得是叫“空格”是吧？为什么？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这是我在告诉他我回来了。包括扉页致谢写着木朗怀，也是....”楚苏靖停了一下，又改口道，“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告诉他是我。”
“为什么叫空格就会引起他的注意？”卫玠问道。
楚苏靖看着卫玠，眼神清澈，缓缓地勾起嘴角道:“因为这是他告诉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