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玥辞对东阳这个变数彻底放下了戒心,他们的革命感情也在上升。
姬余看着他们日渐熟悉,凑在一块儿,心里委屈巴拉,但是又想东阳也只是个小孩子。
三人暂时和睦相处的一起上课,东阳对室内上课表示接受无能,真的好困好困好困……
玥辞和姬余坐的端端正正,太傅一手拿书卷,一手捏着戒尺。
念着书,围着他们打转。
只有我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郡王世子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瓜,一上一下的点头。
“正所谓……”太傅讲得极为起劲儿,走啦一圈儿又一圈儿。
讲到激动之处,戒尺吧嗒!打在东阳的桌子上。
“啊!”
“哎哟,摔死我了……”
小少年蹦起来撞在太傅下颚骨,把人撞的两眼发晕。
“老师。”玥辞站起来,上前扶住太傅,东阳捂住脑袋,爬起来,眨着无辜的眼睛:“太傅相信本世子,本世子没睡觉!听太傅讲课忍不住闭眼沉思,以示尊重!”
姬余嗤笑一声,手中不停,翻了一页书,并不打算加入其中,只是瞄了瞄玥辞,安安静静的看着。
“东阳,你给我出去罚站!”
闹剧最后以东阳罚站,并且抄一百遍方才讲的内容结束,玥辞好笑的频频看他。
……
樽王府
原本粗布白麻衣的佳人换上月白色锦缎华服,眸光淡淡的坐在小院石椅上,对面是同样没有什么表情的越世吟。
二人中间摆这一副白玉棋盘,棋子成色珠圆玉润,手感极佳。
凤玺被顾流离以与君一见如故,即为朋友,来府邸一聚,近日朝中事务繁忙,把人留在院子里,就忘的一干二净。
凤玺像管家要了一副棋盘,管家倒是第一次见主子把外人带回府邸也没敢怠慢。
便把这副流离从某个贪官手中搜刮回来的棋盘让人给送了过来,恰好越世吟也想来见见这位质子。
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俩坐在一个地方。
凤玺执白棋,越世吟执黑棋。
白棋强强围攻,丝毫不给黑棋喘息的机会。
棋盘上的黑白子就如同两条旗鼓相当的龙。
黑龙一直想摆脱白龙的束缚而屡未成功。
“南诏质子,凤玺。想不到你南诏国之人有一天竟然会屈尊于女人之下。”越世吟突然出声,慢慢悠悠的放下一颗棋子。
“也好过西晋丞相赖也要赖在太女府邸。”凤玺把玩棋子的手微顿,呼吸也顿了顿,一边回嘴,一边观黑白愕悟顿晓三百六十路,落下一颗白棋。
“我与殿下的旧事,自不是你能够懂的,识相还是早日离开府邸,她,你配不上。”越世吟眼尾一挑,唇角弯起愉悦的弧度,想是回忆起什么令人愉悦之事,倒有几分张扬的姿色。
凤玺不语,在越世吟放松之时,攻击到黑龙最脆弱的部位,使黑棋四分五裂,无力再战,最后命丧战场,宣告败北!
才淡然一笑,淡淡的瞳孔清澈透亮,语调也淡淡的,听不出丝毫得意:“你输了。”
越世吟:“……”得意过头,忘记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