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现在只有二百块钱……”网贷借了大笔钱还不足以支付哥哥南风的医药费,南羽自已也在为钱发愁,仅有的二百块钱还是公司刚给新员工发的车补。
苏静气愤地叫骂着,“没用的东西,跟你短命鬼爹妈一样没用!”南羽从没见过这样的苏静,一向温柔大方的她,竟然讲出如此恶毒的语言。
韩越泽听到声响,打开门,光从办公室漏出的瞬间,南羽仿佛看到天神降临,俊美的容颜,坚实的臂膀,周身流转着暖意,她投去求助的目光,韩越泽大方地张开双臂,姿态挺拔。那一刻,岁月为这个男人停顿了一秒,南羽的心亦是如此。
苏静不如何时挂了电话,走廊的歌声越飘越近,南羽默默靠向韩越泽,因害怕忽略了韩越泽的招鬼体质,两人齐齐望向声音飘来的方向,灯影昏黄,悠远绵长,两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像迟到的拥抱。
“别怕!”没有什么比有个人在身边更能安慰,“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
我哪知道贵公司没人加班?南羽差点脱口而出,强行把它们卡在喉咙里打磨加工变成了另一番说辞,“韩总也没回去呢?”意思是老板没走,我也不敢走。
“报表刚出来,我看得忘了时间。”韩越泽撒谎不脸红,明明是盯着南羽傻笑了一天,看她有些害怕,特意出来英雄救美。
声音在不远处停下,一个长发女子冲他们招手,女子脸上画着很浓的妆,白得像医院的瓷砖,死气沉沉,她穿着及膝长靴,粉色长款外款,年龄应该不大。
“谁在那!”韩越泽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王者风范,给人安心的感觉,南羽乖巧地躲到他身后,警惕地看着前面的诡异女人。
女人露出纤细的手臂,边唱边跳,“明月光,夜如霜,望西秋,月半羞……”衣袂飞起,发丝舞动,颇有古意。
看到这个女人,南羽突然想起韩越泽身上的鬼影,顿时心跳加速,惊恐地看了他一眼,韩越泽知她所想,迅速将耳机塞进她的耳朵里,“别怕,听着这些音乐不要多想。”
里面放着的是《爱在深秋》,熟悉的旋律在心头回荡,潇潇雨夜,似有个少年坐在天地一色的广阔空间里,周遭全是黑暗,唯有他的身上闪着光,一抬头,雨脚顿住,万物无声。似有那么个人一次次在脑海里浮起,落下。眼底有泪,快要控制不住。
南羽不知自已为何会有这种反应,只觉得心好痛,好像忘记了什么,那种挠心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韩越泽安抚住她,一步步向跳舞的女人走去,南羽紧贴在他身上,此时,没有什么鬼影,只有韩越泽的体温,暖暖的,让人不想分开。
走廊里的女人嘿嘿笑着,消失在逃生通道门口,这样便难以追寻,因为她可以躲进任一楼层,变了装以新的身份离开,韩越泽压制着怒火,联系保安室,几个保安屁滚尿流地奔了上来,个个哭丧着脸,“对不起,韩总,是我们的疏忽,让闲人混进来。”
韩越泽拥着南羽,哪有心情听他们汇报工作。只是临走的时候,他分明听到有人说,“韩总不知道每个月五号和六号,那个女人都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