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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曾经的朋友

费尔伍德的某个废弃工厂。

冯希躺在手下不知从那捡来的沙发上。

这里是他的据点,这儿聚着一群危险的武装青年,带着刀剑匕首,扛着木棍铁棒,他们都是被冯希所吸引,并自愿为其效命的人。

“冯希你居然输了,这么可能?”一个女生不敢相信地说。

克莉斯多也是冯希的崇拜者之一,不过,可别被那较矮的身高和稚嫩的外表给欺骗了,她一但认真起来就犹如野兽一般,就算是和两个成年人单挑也不会落入下风。

“准确地说,是被那死丫头算计了。”冯希想起夏薇恩就有些恼火,自己虽然能操纵火焰,但只能让火焰依附在身上,必须要接触到对手才能发挥绝对的伤害能力。

“她到底是什么人?让费洛尔市长这么想要杀死她。”

卡洛斯推了下自己的眼镜,他是冯希这个小团伙类似谋士这样的人,平时负责管理人员、武器,以及策划。

每个喜欢闹事的孩子,背后都有一个收拾烂摊子的家长。

卡洛斯就是负责扮演这样的角色的人。

“不知道,反正和费洛尔沾边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交易。”冯希在小时候家里发生了一场火灾,那是有人蓄意而为干的,至今他还找不到凶手是谁。

为了找到凶手,所以冯希和费洛尔合作,冯希会亲自除掉任何可能威胁到费洛尔的人,而费洛尔则为他调查当年的事情,可惜,一直以来进展都十分地缓慢。

“那个家伙长什么样?到时,我们也请她吃发子弹,给你报仇。”克莉斯多问。

“样子不好说,你们只要在大街上看到穿黑衣服的女生,就赶紧来找我,不要轻易出手,她身边带着一个恶魔,你们不是对手。”

卡洛斯在想一些事情,犹豫着要不要说,最后决定说出来。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放手比较好,费洛尔一直在把你当枪使,总有一天也会因此惹上麻烦。”同为流淌暗淡之血的人当中,冯希是卡洛斯见过最厉害的,但他的情绪很不好控制,很容易被人利用,有时候就连卡洛斯的话也听不进去。

“不可能,卡洛斯,对方不过是有个恶魔守着,而且还是受伤的恶魔,不必太过担心。”

卡洛斯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冯希会想都不想立马地就拒绝。

只能替他多加留心了。

三天后,要和法莉丝一起去拍卖会,在此之前,夏薇恩可以去做些其他事情,比如给自己换一把好用点的枪。

格曼威尔家无论男女都有必要学习枪法和剑术,因为在有的时候深入危机,依靠自己比指望别人要更加地靠谱。

“恩菲尔德手枪巧小便携,后劲不大,一定适合你。”店长推荐道。

卡特尔枪店,位于罗德街某个巷子的角落里,贩卖的都是违法的枪支,因为这些有很多不能购买的新型号枪支,而且还不用登记身份,解决了身份暴露的问题,同样因为便利的原因,这里的武器价格是正规店铺的一倍。

“可以,就这把。”夏薇恩点点头。

“那么请先生结账,还有这个请收下。”店长转身去找塞沃特,还拿出了一张名片给他。

上面写着店长的名字——加斯顿·肯威。

“以后如有需要,请务必再来,你应该是第一次来本店。我再送你个枪带如何。”

“非常感谢。”

如果不是塞沃特带她来,夏薇恩估计一辈都不知道罗德街还有这违法的店铺在默默地经营着,她以前可没少来罗德街找朋友玩,却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是费尔伍德的另一面,无论光明还是黑暗,它们都是这座城市的本身。

待武器换完后,离开了卡特尔枪店,她披着灰歇色的外套,戴着兜帽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虽然城里没有出现她的通缉令,但费洛尔一定会让他的人留意观察,杀人魔他都能叫得出来,下次就算来个恶魔,夏薇恩也不会感到意外,所以才要低调行事。

夏薇恩想着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人,打断了她的思绪。

熟悉的脸庞,还有那玫瑰般红艳的头发,穿着紫罗兰色的纱裙,她独自走一人走着,从落寞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的情绪,不开心、纠结还有郁闷。

她在烦恼着什么事情。

埃米莉是夏薇恩在学院读书时。唯一的一个朋友,她们的关系很好,就像亲生姐妹那般亲近。

夏薇恩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叫她,可喉咙却仿佛哑掉,发不出声音。

她就这样看着埃米莉走远,直到身影被人群遮掩不见。

万一被费洛尔的人发现,恐怕会把埃米莉牵扯进来,所以还是……算了吧,就这样当个死人也好。

“是认识的人吗,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塞沃特问。

“不用,我饿了,要吃点东西。”夏薇恩她的情绪也有些郁闷了,自己的好朋友就在面前,却连句话也不能说。

“可是,主人,我们吃过早餐才过了两个小时。”

“我饿了,要吃甜点。”只要心情不好,她会吃甜食。

这是夏薇恩的一个习惯。

之后,夏薇恩和塞沃特来到约瑟夫的餐厅,柠檬蛋糕是她必点的甜品,就像餐桌上的肉一样不可代替,然后就是永远也不会缺席的红茶,诱人的茶香和甘苦的味道,最能让人放松。

偶尔她也会喝咖啡,但夏薇恩的喝法非常糟蹋上好的咖啡,因为她每次都会加十块以上的方糖。

约瑟夫的餐馆,夏薇恩以前可是特别喜欢这儿糕点师做的柠檬蛋糕,每次她想带埃米莉来这里,却总是被各种理由拒绝,仿佛这个餐厅藏有什么野兽似的。

这个时候还没到饭点,这儿的人很少,加上夏薇恩一起算,也就三桌人。

“你们知道吗,老板的孙女好像要嫁给阿奇搏格家的二少爷。”服务员没事做,聚在一起听悄悄话。

可能是因为人少的原因,那些悄悄话夏薇恩都听到了。

“怎么可能,你从那儿听来的?贵族怎么可能会娶平民。”另一个服务员问。

“你忘了,老板的孙女是雷德·古丹尔的私生子吗?严格上来说,人家也算是半个贵族,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老板的孙女回到古丹尔家,明明以前都不认的说。”

“那个服务员你过来!”夏薇恩大声叫唤正在聊天的服务员。

费尔伍德私生子有很多,但古丹尔家的只有一个。

“请问有什么事吗?小姐。”

“我对你刚才聊天的内容挺感兴趣的,可以说给我听下吗?我是你们老板孙女,埃米莉·艾佛斯的朋友,这件事,我想要了解凊楚。”

因为雷德·古丹尔私生子,除了埃米莉,不可能会有别人。

“那个……客人,在这说不太好吧。”

“你都当众和别人讨论了,在我面前说,其实也是一样。”

“呃……好吧,你要知道些什么。”

“你说下这件事情的原由吧。”夏薇恩可是记得埃米莉非常地讨厌古丹尔家的人,尤其是雷德·古丹尔,而且阿奇搏格家的二少爷爱格伯特可是出了名的废物,还有人说他的神经有问题,可能是个疯子,埃米莉怎么可能会愿意嫁给这样的人。

“一开始老板在赌场赌钱的时候,把全身家当都输光了,据说房契和地契也赔进去。本来说好十五万能把房契和地契拿回来,老板东筹西借好不容易才把钱筹够,结果对方却说,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除非拿出五十万,不然别想赎回房契和地契。但好在关键时刻,雷德·古丹尔先生帮忙还了那五十万块钱,不然这家店恐怕早就关门了。”

“然后雷德·古丹尔就带埃米莉回古丹尔家了?他的妻子绝不可能会同意,玛格丽特·古丹尔不是生了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吗?他又不缺孩子。”夏薇恩作为朋友,可是很了解埃米莉究竟有多讨厌雷德·古丹尔,她还做了个诅咒玩偶,当作是雷德·古丹尔天天拿针扎它。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服务员无奈地耸耸肩。

“那你知道埃米莉什么日子嫁给爱格伯特吗?”

“知道,三天后在教堂举办婚礼,中午十二点开始。”

真巧,那天她还要陪法莉斯去参加拍卖会。

“你可以走了。”夏薇恩说。

她想起之前埃米莉闷闷不乐的表情,就有开始有些担心。

“主人,是插手这件事吗?”

“我们自己都一堆麻烦事,那有时间管别人。”夏薇恩是很想去找埃米莉问清楚情况,可和她接触,搞不好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主人,你不用太过顾虑,如果真的想要帮忙,请下达你的命令。”

“难不成,我让你去死,塞沃特你也照做吗?”

“当然。”塞沃特依旧用那张一直微笑的表情说。“你的命令,即是我的愿望。”

或许是因为太过心烦了,柠檬蛋糕和红茶都会尝不出什么味道,现在就连爱吃的甜品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情。

“主人,在下有个地方想要带你去。”

等吃完后,塞沃特带着夏薇恩来到克拉肯利贝尔银行。

塞沃特在和柜台的接待员交谈好后,便领着他们前往地下金库。

夏薇恩虽然还是那一如即往没有表情的脸,可内心还是被克拉肯利贝尔银行的地下感到震惊。

齿轮咔擦咔擦作响,升降梯缓缓下落,克拉肯利贝尔银行的地下犹如蜂巢,一层连接着一层,这儿没有楼梯,升降梯是唯一进出的工具。

最后,升降梯停在第十层,但这并不是最底端的,再往下看就是一片黑暗,让人感觉就算是升降梯的绳索都用完,也到不了底端。

“安德鲁老爷,一直在派人往下扩建地下金库,我们有时会开玩笑地说,他总有一天会把费尔伍德挖穿。”接待员说。

第十层与其他楼层不同,只有一个房间,牌号写着一个人的名字——班纳特。

夏薇恩很快就想到中央广场那座以班纳特命令的钟楼,不免有些好奇这个班纳特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这里只有一个房间,班纳特又是什么人?”她问。

接待员停下了正在找钥匙的动作,他惊愕地看着夏薇恩。

“你不知道班纳特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夏薇恩不知道他的反应为什这么大,班纳特很有名吗?为何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忘本!要知道班纳特可是…………”他没说完就被打断。

“好了,以前的旧事没什么好讲的,赶紧开门吧。”塞沃特暗示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接待员也明白了,继续他要做的事。

老旧钥匙插入生锈的锁,转动了三次才把锁打开,不过这个铁门可能其他地方也生锈了,接待员怎么也推不开,塞沃特让他靠边站,然后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看来,我得叫人处理下,要知道银行地下工作者本来就没多少人。”接待员看着那己经变形的铁门在烦恼。

他即不惊讶,也不意外,因为他的工作专门接待这样的人,早已见怪不怪。

里面有点像童话书里面描述满是金币成堆的密室,嵌着绿宝石的杯子,设计巧妙精美的首饰,各种各样价值不菲的物品,在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

接待员去点亮这个房间的烛台,火光驱散黑暗,得以看得更加清楚。

“这些东西在这发霉了好几百年,也是时候该发挥金钱本该有的用处了。”塞沃特说。

无论是什么物品,只有使用的时候才能发挥本身最大的价值。

“主人,你不是想要帮助你的那位朋友吗?金钱方面的问题不用担心,也无需顾虑太多,我们并没有想向中的那么被动,只要你下命,属下则会不择手段地去完成任务。”

黑色的眼眸逐渐变成暗红瞳,像纯血般浓稠的黑红,那是不可思异物种的疑视,古奥的威严散发令人打颤的恐惧,脊背发凉。

这是究极生物和暗淡之血拥有者的象征。

接待员实在受不了这股威压,他赶紧离开了这个房间,只留下夏薇恩和塞沃特。

如果有一面镜子的话,或许夏薇恩也能注意到,她眼睛也变成了暗红瞳。

“如果我们大动干戈,就很容易被费洛尔发现,到时很有可能会牵扯到其他人,搞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夏薇恩说。

费洛尔对付她都毫不犹豫,更何况是其他人。

“我们不必太过畏手畏脚,要是担心暴露身份,属下认为这不是难题,想要对抗城市的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在城市神不知鬼不觉苟活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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