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霜和顾榆不知所措的相互对望了一眼,也各自拿了兵器走出了房门。
“两位放宽心,此处并无他人把守。只要你二人赢了在下,便可大摇大摆的从这敖家府宅里走出去。不过若是你二人输了,那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出去了。”敖飞厉说着取下枪上棉套,露出了寒光阵阵的枪头。
“好大的口气!听说你敖家的’霸王游龙枪’曾经也是江湖一绝,就不知是吹了多大的牛皮。”宁霜说着持刀跳入院子中央,站在了敖飞厉面前。
“那你可要看好了!”敖飞厉说完长枪一抖,宛如一条银蛇飞刺了过来。
宁霜低声喝了一声,手腕抖动间长刀一挥,单手一个裹花的动作迎了上去。
“噹啷!”
只听刀口和枪头划过的瞬间发出一声响亮脆耳的兵器撞击声。
宁霜单刀隔开枪头的来势,顺势腰胯一扭、脚下一个转圈,整个人挥着长刀沿着枪杆转了过去。待到两圈过后转到枪杆中间,宁霜举刀直对敖飞厉的双手砍去。
敖飞厉定住左脚、右脚后撤一大步、双手发力枪杆一抖。那枪杆好似猛虎摇身一般“呼呼”的抖了两下,直接拍到了宁霜的腰部。
“噗!”
一声闷响过后,宁霜的腰部被枪杆抽的双腿打飘,直往右侧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子。
没等宁霜回身,敖飞厉枪头一抬,右手握住枪杆前段往下一抖。只见整根长枪后半截纹丝未动,前端的枪头已经朝着地上宁霜的左脚点去。宁霜见状赶忙抬脚后撤。
“锵!”
枪头点在石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撞击声,那石板顿时被戳开了一个小坑,散发出几条细细的裂纹。
敖飞厉双脚点地、长枪猛的再刺了过去。宁霜侧身闪过、正待扬手下劈时。敖飞厉抽回枪头、左手进前握住枪杆中段、右手把枪尾顺势一扫对着宁霜头部打去。
宁霜猝不及防只得后仰一躲,虽然头部避开了枪柄但是下巴仍然是被枪尾末端击中。只见宁霜又被打了个趔趄,左边嘴角顿时被打的冒出一股鲜血。
敖飞厉把枪一立,不屑的摇摇头。
顾榆见短短三招之内,那宁霜就已经吃了亏而且显出败相。于是也不再作壁上观,提剑跳到宁霜旁边。
“对嘛!你二人合力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本小爷也好痛痛快快的和你们耍上一番。”敖飞厉说完右脚随意一踢枪杆尾部,银枪在胳膊上一转稳稳的拿在手上。
二人相视一个点头,一左一右的夹攻起来。此时此刻,二人再也不敢对敖飞厉轻视半分。
两人左右开弓,一个手持长刀横竖劈来,另一个手持利剑点点刺去。直把敖飞厉夹在中间,刀剑来回飞舞。
但见敖飞厉气定神闲,双手拿枪左扎右刺、长点短拨。出枪时雷霆万钧犹如潜龙出水,收枪时神鬼莫测犹如飞鱼入水。
三人你来我往之间,已然攻守了数十余招。只见敖飞厉上身扭胯摆腰,双手抡开架势,下身却静若磐石、一动不动。
忽然,敖飞厉挺枪直刺顾榆咽喉。顾榆早有防备,弯腰把剑向上一挥猛的打开枪头。
敖飞厉抽枪转身,枪头调转、回身一招“回马枪”直对着宁霜的大腿扎去。宁霜猝不及防之下赶忙横剑相挡。
却不料敖飞厉再度回枪、左脚点地,凌空把枪抡圆了一挥,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整圆。
接着两声闷哼传来,那宁霜的右肩、顾榆的左臂被同时划出一道伤口来。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但也都皮开肉绽、鲜血直淌。
“没意思,你俩身为一派掌门真是误人子弟。这都三四十招了,你二人居然都不能把我逼出这块石板。”敖飞厉说着大笑起来,又摇了摇头。
果然,那敖飞厉脚下有一块两尺见方的石板。
那敖飞厉之所以自始自终下半身一动不动,全是因为他刻意的将自己定格在这块石板上而已。
“好了,不耍了!你二人的斤两不过如此,该上路了。”敖飞厉说罢身子猛的一窜,枪头仿佛飞箭破空般的朝着宁霜的胸膛刺来。
宁霜根本没有反应不过来,只是惊慌之余把刀一挡。却根本停不下那长枪的雷霆之势,又被一枪刺中了肩膀。
与此同时,顾榆也赶忙挥剑朝着敖飞厉的后背刺来。敖飞厉在枪头刺中宁霜肩膀的瞬间便已抽枪转身,用力一挥。
顾榆见对方倒转枪头朝自己挥来,距离对方尚有四五尺之远时便已停步后撤避开枪头。
敖飞厉丝毫没有停下旋转的枪头,直把枪杆转了一圈,又回枪往下一扎。
“啊!”
只听宁霜惨叫一声,整个小腹被长枪刺穿。
原来,敖飞厉这一招“将计就计”,表面是为了击退顾榆的长剑,可实际上仍然是冲着宁霜来的。
敖飞厉瞬间抽枪自下而上把枪头一挑,枪头直接刺进宁霜的咽喉。那宁霜顿时毙命倒在地上。
顾榆见状立刻吓的再无斗志,转身往大门跑去。敖飞厉疾步上前,就在顾榆快要跑到大门前时,双手把枪缠腰一转,向前掷去。
“咚!”
只听响声传来,长枪直接贯穿了顾榆的胸膛又笔直的钉在了门板上。那顾榆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敖飞厉,往前走了两步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也是当场毙命。
“天亮之前把尸体处理好,记住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的!”敖飞厉说着拿出一张绣帕把枪头一擦、接着一扔,旁边的一个大汉赶忙出来接过了长枪。
没过一会,来了几人把两具尸体抬出了院子,又有几人抬着水桶、木刷过来清洗着血迹。
“去告诉魂叔让他去见鬼狐门的人,就说一切仍然按原计划实施。”敖飞厉说着进了屋,重新坐到酒桌前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旁边的一个大汉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屋子。
数日后,南昌府外一间客栈内......
“我家少主说了计划照旧,你几日能组织好人手行事?”一个年级大约在六十岁左右的白发老者说道。
“哼!魂老头,你们敖家之前的许诺还没兑现呢。这几年来我鬼狐门先后攻打了两个镖局、数个门派,光是门下弟子都已死伤不少,银子呢?”另一个同样白发斑斑,但头戴斗笠、面裹粗布,遮头掩面的老者不客气的回道。
“呵呵,我敖家什么时候不守信用过?”那魂姓老者说着拿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塞了过去。
“谅你也不敢!”那遮头掩面的老者说着收了银票。
“根据内应回报,眼下圣明教准备大举反攻江湖各派。你要赶紧组织人手加深双方之间的仇恨,务必使得双方拼个你死我活!”那魂姓老者说道。
“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那遮头掩面的老者又接着说道。
“你说!”
“你们埋伏在圣明教的内应还有哪个不肯露面的‘主人’简直是在胡来,根本不把我鬼狐门的弟子性命看在眼里。这几年我鬼狐门在中原一带好不容易培养了一批杀手,不能被你们白白送了性命。”那遮头掩面的老者怒道。
“你这是何意?”魂姓老者警惕的反问道。
“何意?下次有行动了再传信于我,但是价钱可不是五千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事了!”那遮头掩面的老者笑着说道。
“钱的事好说!你只管等我的消息便可。”魂姓老者也同样笑着回道。
两人又商议了一会,直到天黑过后才各自从屋内走出,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