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太上皇宫里作恶,还把人吓成这样,极谦意的说:“没事了,你快上床养着去吧,可别有什么事又赖到我头上,你只当我没来过!”嗖的飞走了。
晚上睡觉时自己一个人想想白天的事,脸埋被子里偷笑。
云阳皇见她怪异举动,扒出她小脑袋说:“什么事笑成这样?你肯定又淘气了?”
丁香哪敢说?只咳嗽掩饰。
云阳皇威胁利诱她就是不肯说,最后便重重惩罚她,欢好了三次直到她求饶才罢,他其实哪里真想听说她什么,借故多乐两次罢了。
她瞒着云阳皇也罢,太上皇却找上门来,阴沉着脸训她:“堂堂一国皇后,度量要大,别作些让人瞧不起的事。”
丁香以为是毛毛虫事发,幸灾乐祸的问:“被虫蜇到了?很痛啊?用碱水点一点就好了!呵呵呵!”
太上皇警告她说:“我宫中的人你不能动,知道吗?桃源怀的是男胎,这下皇室后继有人了!”
丁香纳闷,你五个儿子还嫌后继无人?
太上皇没多说就拂袖走了。
湘江王来玩时,丁香开玩笑道:“糖果,你要有个妹妹了!”
湘江王诧异道:“怎么可能?宫中的事你不清楚,那些妃子,都被下过不孕药,哪里还会怀孕?”
丁香捂嘴笑说:“宫女没吃过什么药吧?老头子春风一度,嘿嘿,就有了。”
湘江王摇头说:“更不可能,老头子脾气我是知道的,他这人对身份看的较重,家境差的他看不上。”
丁香争辩道:“他的偏殿里就养着一个怀孕的宫女,昨天我才看到,你不知道吧?”
湘江王脸色一变,说:“那肯定不是太上皇的。”
丁香嬉笑说:“不会是你的吧?太上皇藏的那样严,你有毒害亲子的毛病,他当然要防着你知道,肯定是你哪一天在宫里混,留下的种。”
湘江王冷哼一声道:“你少得意,我是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不喜欢孩子就不会留这机会给人,以前灵芝和南天心都是意外的一次,没来得及让她们喝避子汤。”
丁香疑惑说:“那会是谁的?”
湘江王冷冷的说:“只有一个可能,这孩子是三哥的!”
丁香跳脚急辩:“不可能,他不会做背叛我的事!我相信他!”
湘江王安抚她说:“别急,是不是你晚上试试就知道了,沉住气!”
信任是百分之百的,可信任并不能阻止她的怀疑,连前串后想一想,确实,可疑之处太多。
云阳皇发觉她沉默,便搂了问:“小丫头有心事了?”
丁香揪着他衣襟,踌躇半天方问:“如果我不能怀孕生孩子,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云阳皇宠溺的拍拍她的脸说:“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不要你,我就是一具空壳,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丁香扭了一会又问:“你会不会宠幸别的女人让她们怀孕?”
云阳皇叹一口气说:“别相信你看到的、听到的,只相信我就不会受到伤害,我会把一切事安排好!”
丁香相信云阳皇,就算看到那个叫桃源的怀孕宫女纠缠云阳皇,她也没有责问他。
事情有时就是凑巧,本来她并不愿去太上皇宫里,云阳皇下朝后听内侍说太上皇感了风寒,便带了丁香去请安。
因是春天,丁香着的是一件粉色单衫,上面绣着精致的牡丹花,花蕊以黄宝石和小珍珠装点,明艳动人,远远看去灿若云霞。粉缎镶着各色宝石、珍珠的翡翠底绣鞋踏在石板上,连着裙裾声音,嗒嗒轻响。
丁香很少如此端庄淑女的走路,云阳皇奖赏似的轻捏她小鼻尖笑笑,揽着她缓步而行。
宫女内侍们远远看见帝后二人以高贵典雅的仪态走了过来,敛息静默让路,然后谦恭行礼。
轻纱的衣摆流淌在地面上,浮云一般不断拖曳而过,随衣所系的环佩,叮咛作响,行走间如泉水叮咚,悦耳动听。
问候太上皇病情饮食一番,又叮嘱随身侍候的人要尽心尽力,云阳皇携丁香离去。
刚出殿门就见两宫人扶着一女子往偏殿走,三人一见帝后出现,忙跪拜在地。
云阳皇瞥一眼什么表情也没有,倒是丁香拉着他停下看看说:“我认出你了,你就是那个怀孕的宫女,你那宫里没有老鼠了吧?真不是我放进去的。”
这话不说也罢,一说听在别人耳里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桃源仍低着头,小声回话:“禀皇后娘娘,没有老鼠了。”
云阳皇搂着丁香肩说:“走吧,在这耽搁什么?你不是约了四弟要晚上看什么流星雨?再不去,就变成一起去看雷阵雨了!”
丁香随着他往前走,又想起东西掉太上皇桌上没拿,便说:“你在这等我!”
跑回殿里拿东西去了,太上皇看到她去而复返,先是惊讶,后见她拿起桌上小玩意摆摆手要走,忙唤住她:“丁香,你有空多来这玩玩!”
丁香猛烈的摇摇头,直接拒绝他热情的修好。
云阳皇仰头望天,负手而立,儒雅从容的气质,行云流水般的清逸高贵,令桃源止不住心中狂跳,脸上羞红。
有些事本来不敢去奢望,可一看到这个英俊温润的帝王,那种集睥睨天下的豪气与温柔于一身的男人,渐渐让她失了平常心,想得到他的注目,得到他的宠爱。
她真不甘心,也许没有皇后娘家强大的背景,相貌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