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带着浓浓的疏远和隔离抗拒他,“你拥有这千载的基业,享受世间极致的奢华,我们的爱还不够深邃到刻骨铭心,放我走吧!只当我们从来没有相识!”
云阳皇如同吞了碎铁屑一般,喉咙里哽得难受,“丁香,宝贝,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没有!就算我醉了,我也不会碰别的女人!”
丁香的黑发披泻下来,遮在脸侧,隐住盈盈双眸的两排鸦羽般的黑睫轻轻翕动着,低语呢喃:“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存着它,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
看着绝望的丁香,心狠手辣的宣佑四王爷,心中氤氲起苦涩酸楚的气息,喉头哽咽,桃花眼眸流盼间难抑心痛,追忆那流逝的时光:“在荒岛上,丁香为了能回来见你,天天去砍树,手心磨破了,偷偷藏着掖着不让我看到,我也就假装没有看到。”
“新伤盖着旧伤,每砍一下,都痛得她身子发颤。又有多少次因为绝望,她早上醒来偷偷的哭,哭过后抹干眼泪又去猎动物找食物,吃饱喝足再去砍!那时我就想,三哥好幸福!”
云阳皇拽不开丁香,索性连湘江王一起抱住。
“你们一定没有濒临死亡时的那种恐惧、无依无靠的感觉,身子坠下悬崖时,我心里喊了一声‘母妃’,那时绝望的不知还有谁可以依靠!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了我,不管我昏厥还是醒来,她再累再苦也从不肯放弃。”
“三哥,我留着她在岛上穿过的旧衣服,你一定不明白,我每当失眠时,只要一闻旧衣服的味道,仿佛她仍在护佑着我,那一夜就能安心入睡!”
再强大的男人也有弱势的时候,兄弟俩人泪流满面。
湘江王接着道:“我曾在心里发过誓,只要她想要的,我拼了命也会奉上给她。她爱你,所以我送她回到你身边。如今,我不管你如何,只看她的意思,只要丁香拒绝你,我就会带她走!”
云阳皇的抓着丁香的手臂,越来越用劲,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紧张,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等待最爱的人判决。
纵然他是皇上,湘江王的实力和丁香娘家江湖的力量足以让她走的从从容容,不受他一点羁绊。
众人屏气凝神,真到去留的关键时,气氛不由自主紧张起来,丁香是皇后身份,牵一发而动全身,真这样绝决而去,事情要如何了结?
丁香一动不动,脸埋在湘江王怀里。
云阳皇眼神渐黯淡,却是一点也不敢松手,就是丁香不要他,他也要抢回来。
就在湘江王转身时,丁香忽地抬起头来,伸出双臂给云阳皇。
那人颤抖的接过她,护在怀里,细碎的吻落在她发上。
丁香笑嘻嘻揪他鼻子说:“我才不会那么傻,就算你不要我,我也要赖着你的!”
太上皇微不可闻的松口气,丁香这孩子,还是识大体的,人是有韧性的,不拓展拓展,哪里能在皇宫里生存?
云阳皇一路抱着她,回到德仁宫,丁香困倦了,倒在床上睡觉。
云阳皇沐浴过后也上来抱着她,丁香把头埋在被子里,云阳皇费半天劲扒出她小脸说:“你放心,我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待。”
丁香淡淡的说:“除了老头子,谁敢算计你?你就是把涉事的人全杀了,能抹去这事实吗?”
云阳皇轻轻的吻她手指说:“以前看到四弟抱你我就会生闷气,现在以你的处境看今天发生的事,可想而知你心里有多难受!如果是你出这样的事,我当时肯定控制不住要大开杀戒了!”
丁香说:“我没有选择跟糖果走,是怕一时气急选错,我先选你,如果还是受不了,我自己也有能力走的!人要活得快乐自在,如果感情让人太痛苦,不如不要!”
两人相处几年下来,云阳皇深悉丁香脾性,生活以开心为主,很少计较什么事,他也喜欢她这样生活,当然偶尔也有意见不合斗嘴怄气,但从没象今天这样难过颓然。
柔声的哄着:“乖宝贝,是皇宫束缚了你,我给你重新建个皇宫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你想要什么样的?”
他知道太上皇不会就此罢手,肯定还有后招,不分开住还会有风波。孝道上,他又不能赶太上皇去西山,只有另想他法。
丁香一听倒是来了兴趣,说:“分开来好,老头子以后休想再来我家蹭饭!耗子林东阿西他们来玩就方便了!”
云阳皇雷厉风行的手段,很快查出事情真相,让他宽慰的是那两宫女并不是他酒醉破身的,当时他醉的不醒人事,她们怕太上皇责罚,自己弄了血糊弄。
太上皇这厮一计不成,还想再设计,云阳皇直接明了的告诉他说不会娶任何人为妃的,父子为此吵了一架,他一个多月不肯去请安。
丁香更不愿见太上皇,宣她也不去,他用菊太妃作饵,引丁香去她宫里玩,丁香一见他就窜窗遁的没了人影。
有时去德仁宫逮她,丁香的轻功这时发挥大作用,躲的飞快,那次太上皇有备而去,防止她再跑,派十个大内高手堵在前后门窗边,结果丁香扔了火霹雳炸烂了屋脊跑了,太上皇气的当场破口大‘骂’她。
德仁宫修缮期间,云阳皇便不住皇宫,回以前的王府暂住。丁香乐得自由自在,和一帮朋友无拘无束的吃喝玩,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