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很危险,特便是两个冤家之间的洞房花烛夜!
崔正闲和姚白术那边没什么人去听墙角,倒是林叶楠和付泥儿房门口,直接摆了一个赌局!
在门口,很容易就听到了不少异常的声音,鸿公公非常敬业的拿着石子记录着林小郡王惨叫的次数。
听着一声,鸿公公就从手里的一捧石子里挑一粒丢赌桌上,这赌的是单双数,时间订了半个时辰。
苏君醉可不会让牧云汐在外面多呆,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牵着她回去了。
牧云汐倒是还好,没感觉有多累,只不过身体发虚的感觉有些让她不习惯罢了。
洗完澡,牧云汐单手拿着干净的白帕子擦头发,虽有不便,但还是能干的。
苏君醉拿了一本书,边看边喝药,牧云汐出来的时候药刚好喝完,他正在漱口。
“这么不披个毯子出来?衣服都有些湿了。”看见牧云汐,苏君醉就感觉吐了口中的水,过去随手摸了一下牧云汐的衣服,感觉试试的,就没忍住说了她一句。
牧云汐倒是不怎么在意,后背湿的不多,屋里暖和,很快就会干的。知晓眼前这人担心,也就老老实实听着了。
苏君醉又念叨了几句,这才带着人去睡觉了。牧云汐的断口收的很好,休养了这么些天,已经不太痛了。
断臂是从肩膀处被截断的,缝合的地方很平整,就是伤疤现在还非常难看,牧云汐不太愿意人碰断口处,这几天上药都是自己上的。
苏君醉等人不敢开口去说这事,苏君安也不去说这事,年纪小,对情绪的感知能力却很敏感。
牧云汐的情况不可能一直不见人,总归会公布出去的,但公布之后,牧云汐的处境会不太好。
祈国虽然开放一些,对女子的管束不是那么严苛,但对有残缺的女子却是不够宽容的。
在民间,肢体有残缺的女子是少有人会娶的,这些女子绝大部分都会孤独终老。
富贵些的人家里,这样的女孩说亲更是难上加难,很多,最后都是在母亲的陪嫁庄子上离开人世。
在牧云汐再次出现在人面前之前,苏君醉就已经做了一些努力,但很明显,结果……并不怎么好。
良王一家并没有开口,安静的做着一个旁听者,家里小辈都被各自的母亲拘束在身边。
顺王病过一次之后就没了耐心,整个人看起来狂躁易怒,这场宫宴上,他看到牧云汐后,直接做出了一个轻视的表情。
苏君醉在牵了牧云汐的手坐下的时候,快速的扫了一眼座下的所有人,面露异色的,直接在心里给他们记上了一笔!
这场宫宴只是开始,苏君醉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群人,自顾自的吃着菜,苏君安在刚开始的时候有过一个握紧筷子的动作,之后也就和苏君醉一样面无表情的用着餐。
宫宴过半,气氛依旧凝重,伺候的宫人们大气不敢出,都低着头,利落的做着自己的事。
在舞池里表演的人个个都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他们也是会察言观色的,这情况下还做点小动作,怕是嫌弃自己命长了。
顺王喝完了杯里的酒,突然将酒杯扔了出去,扔到了一个舞女的后背上,抹了把自己的胡子,看着牧云汐就开口说道。
“我说王妃,这些歌舞演来演去,每年都是这些东西,看着还真无趣。王妃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想来也不喜欢这些东西,刚巧了,本王手里刚得了几个会武功的丫头,不如,王妃来和她们比比武,给大家伙助助兴?”
牧云汐并没有理他,夹了一颗饱满的虾仁送入口中,仿佛是在看一个笑话。
在顺王再次发作之前,牧云汐放下了筷子,抬头瞥了一眼顺王,站起身,对着下首的几位将军家的千金道“几位姐姐,一同来玩玩如何?”
武将家的女儿都是习武的,宫宴上都是被压了性子的,只要激一激,她们可是非常愿意活动活动的。
这几位武将千金均以贺家大小姐贺明鸢为首,而贺明鸢又与牧云汐交好,看到牧云汐的眼神,贺明鸢笑了,带着几个小姐妹各自拿了顺手的兵器站了起来。
苏君醉有些不放心,在牧云汐走上台之前,拉住了她,牧云汐向他笑笑后,才松开。
牧云汐没有以一敌五,而是叫上了樱桃,樱桃表示想哭!
牧云汐照旧,拿了一条鞭子,鞭子倒也不是什么好鞭子,只能说是普普通通吧。
皇宫内是不允许带武器进来的,贺明鸢等人的也都是在牧云汐准备好的武器架上选的。
至于樱桃?这姑娘直接拿了一把刀,樱桃擅长暗器,刀法其次。
这种场合暴露樱桃还是非常不合算的,樱桃也明白,所以直接选了刀。
苏君醉看了一眼鸿公公,鸿公公上前一步,刚想开口,不曾想,一直安安静静的苏君安突然站了起来,用稚嫩的声音道“既然如此,那么,开始!”
“王妃,小心了。”贺明鸢拔出剑直接快步冲了过去,樱桃率先反应,直接用刀迎了上去。
“呯——!”金属碰撞的声音有些刺耳,小小年纪的樱桃直接接住了贺明鸢的剑。
右手使劲,樱桃成功弹开了贺明鸢的剑,贺明鸢有些差异,但很快收起了轻视,认真起来。
牧云汐那边就显得游刃有余了,以一敌四,牧云汐长鞭甩起,愣是无人能靠近。
牧云汐下手是有分寸的,女孩子可不能伤脸,牧云汐每次都是避开脸攻击的。
樱桃陷入苦战,牧云汐以一敌四陷入僵局,贺明鸢带来的几个人并不全是自己人,也有中立派的人。
牧云汐长鞭再次甩出,首先将一个千金淘汰了,一鞭,将人甩出高台。
剩下的三个人不敢轻敌,开始合作了!牧云汐有些头疼,长鞭收回,直接冲了过去。
其中一个女孩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牧云汐快步过去,抓住那人的手臂,以右脚为支点,直接将人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