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了伤口,牧云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吃止痛药。
止痛药毕竟会让脑袋多少有点昏沉,在这里任何一点失误都不允许发生,牧云汐还不想这么早就命丧在这里。
牧云汐探出头,看了一眼对面。看到对面那一串火光之后,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她这是到死胡同了呀,运气真不好。
做了一个深呼吸,牧云汐快速记下火光跃动的位置,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穿行在夜色中。
身上的黑刃有限,牧云汐的任务不是杀戮,而是如何从这一群人手中安全逃离。
每次移动不可避免的带起了空气微微的流动,来围捕牧云汐的人当中,似乎有一人对这种空气的流动非常敏感。
牧云汐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已经将她锁定了。牧云汐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自己,再次移动了几个位置,不出所料,那道目光依旧牢牢的盯住了自己。
“这下麻烦了。”牧云汐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索性也不躲了,将自己隐藏好之后拔出了绑在腿上的匕首。
身后传来了石头滚落的声音,牧云汐一愣,赶紧往旁边跃去。
牧云汐站稳之后,看到她原本的藏身地一片狼藉,不由得骂出了一句“该死,玩这么大了吗!”
还没等牧云汐移动到下一个藏身地,漫天的箭矢就向她射过来了。
“这些人都是不怕伤到自己人的吗!”牧云汐飞快的避开箭矢跑到相对安全的石洞地带。
当然,这一番攻击下全身而退,牧云汐也是没有做到的,不过都不是什么重伤,牧云汐自己检查了一下,都是些小擦伤。
还没等牧云汐将伤口处理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狗叫声。
“祸不单行啊!”牧云汐苦笑着说了一句,迅速将伤口扎好,都没有来得及上药,就这么开始了移动。
牧云汐现在的目标很明确,她首先要解决掉的就是紧咬着她不放的那三只狗。
聪明的牧云汐当然有解决的方法,她把目光放到了那天,奴国的守卫给她的那一包肉干。
姚白术似乎早就料到牧云汐可能需要毒药,在分别前,姚白术给了牧云汐几小包,毒性很强的毒药。
牧云汐拿出两块肉干,在肉干上用匕首划了几道口子,将那些口子掰开,再往口子里撒上了一些毒药。
听到大狗粗粝的喘息声,牧云汐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将肉干掰碎,分别丢在几个不起眼的地方。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牧云汐很清楚,奴国和祈国训狗的方式是不一样的,祈国所有的追踪犬都会学一个指令,就是不允许它们吃除主人以外的人给的食物,包括路上的食物,都是不允许吃的。
奴国就不一样了,他们训练的犬只的确比较凶猛,但是这个指令是没有学过的。
利用这一点,牧云汐很容易的就骗三只狗吃掉了那些含有毒药的肉干。
牧云汐看着三只狗惨叫之后倒下,还不忘过去,故意在三只狗身上插上了三把黑刃。
收拾了一下之后,她迅速的躲到了岩石后面,追他的人很快就过来,看到了三只狗的尸体,怒骂了一声就让人散开去找牧云汐了。
奴国人是吃狗肉的,但是中毒了的狗肉他们也是不吃的。
牧云汐突然之间有些后悔,她就不应该往三只狗身上插上有毒的黑刃,而是直接用匕首给它们三刀,这样骗那些追兵吃下那三只狗的肉或许就有一场好戏看了。
不过现在这样后悔也没用了,牧云汐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躲开这些人的搜捕,逃出他们的搜捕圈。
趁现在还安全,牧云汐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记在脑中的地图。
记忆告诉她,这一带附近有两条水流湍急的河,两条河的走向都是通往北境的。
牧云汐想了一下两条河的位置,打算去看一看水流的情况和水温。
水流太急或者水温太低,都可能导致她还没有逃到北境,就被这河水要了命。
去往第一条目标河的路上还算顺利,牧云汐只是浪费了两把黑刃,倒是很容易就到了那条河河边。
抓了一片叶子丢到河里沐浴,心碎了一下水流,又用手试了一下水温,看样子还算可以。
看着附近没有这边牧云汐用匕首砍下了几棵树的树枝,用树藤将他们抓紧,做了一个简单的木筏,然后将它藏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不允吸迅速动身前往另一条河。
不过这一次她运气不佳,在半路竟然被那个能锁定他踪迹的人给盯上了。
好吧,盯上了就盯上了,要是一个人牧云汐也能解决,可牧云汐现在面对的似乎……至少有十个人。
更糟糕的是,牧云汐还没有来得及躲到目标的藏身地,就被那几人人给围住了。
“哟,老鼠,怎么不逃了?”那个一直盯着牧云汐的人用奴国的语言和牧云汐说道。
“这不是想和你们比比吗?看看你们是不是有本事能抓到我。”牧云汐同样用奴国的语言回了他一句。
不停留,牧云汐果断出手,暗刃飞出,直接解决了她身后站着的三个奴国人,一下就窜了出去。
听到后面的怒骂声,牧云汐没有选择,迅速往那条已经探过底的河流跑去。
她打算赌一把!
牧云汐引着越来越多的追兵,逃到了那条河的旁边,找到了被她事先藏起来的木筏。
飞快的将木筏拖到河边,她将背篓里有用的东西和药全部放置在身上,将背篓用树枝树叶什么的伪装了一下,放到木筏上,固定好,将木筏直接推到了河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牧云汐锁定了一棵树,爬到了树上,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收敛了起来。
“那小子坐木筏跑了!快追!”这是医生牧云汐希望听到的声音。
果然没多久,那些追兵就被木筏吸引,朝木筏飘走的方向追去了。
确定安全之后,牧云汐折了一根树枝将其射了出去,确定周围没有动静之后,他才下树飞快的往另一条河跑去。
这真是一场赌博,她不知道那一条河的情况,只能祈祷不要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