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汐估算着时间,带着樱桃尽快的适应在夜间活动。
血腥味通过风被带到了牧云汐鼻子里,叫上樱桃,牧云汐悄悄摸近味道的来源。
月光下,一个女子一脸嫌弃的在河边洗着自己的手,她的身后躺着几具还冒着热气的尸体。
牧云汐看到人,在樱桃的惊讶中,踏出了藏身地,往女子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开口“姐姐。”
“哟,小云汐!”那女子站起来,一跳一跳的到牧云汐面前,弯腰抱住了她。
是的,这位就是牧云汐此行的目标之一,耶律王妃兼景王之女,苏梧桐。
牧云汐从包里取出一些药给苏梧桐,苏梧桐摸了摸她的脸,也不多说,自己坐下来处理自己的伤口。
“止痛药要吗?苍术哥哥准备的。”牧云汐让樱桃负责警戒之后问苏梧桐。
“姚家的?嗯……给我一些吧。”苏梧桐处理好伤口,站起来后,才接过牧云汐手里的止痛药。
牧云汐右手上有伤,算是旧伤,苏梧桐的左脚被箭刺中,虽然说箭矢已经被她拔出,但这时候哪有什么时间好好处理,都是止血后胡乱包扎了一下,这会儿也是疼的厉害。
一行三人,苏梧桐和牧云汐身上都带着伤,唯一健全的樱桃,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这怎么看都是他们处境不妙了。
“姐姐,你知道叔叔现在在哪里吗?”牧云汐扶着苏梧桐走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这事儿。
“放心吧,你叔叔不是这么弱的人,我想只要我们离开了这地,你叔叔就能很快追上来。”提起自己的丈夫,苏梧桐的脸上带了一些温柔。
“小姐,王妃,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樱桃指了指远处的火光,问牧云汐和苏梧桐。
牧云汐伸手将樱桃勾了过来,问她“小樱桃,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一会儿我们兵分两路,你和姐姐一队,我一人一队,我们从两边走,要是迷路了,就把简图拿出来看看。”
“小姐!”樱桃叫了一声,牧云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比起樱桃,苏梧桐自然是稳重了些,她现在腿部受伤,灵活性不如樱桃和牧云汐,三人一起行动才是要命的。
“问题……应该是不太大,我一个人出去应该不算难。”牧云汐捏了捏樱桃的脸笑笑。
“那行,到时候哪里汇合?”苏梧桐直接问她。
牧云汐想了一下道“北境那里我父兄守着,在那里汇合吧。樱桃,到了北境,你直接去找我兄长。”
樱桃一脸迷茫,牧云汐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就是那个那天拦住我们的人,找到他就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要是碰上我父亲……樱桃,你就把嘴闭牢了,等我回来再说。”
“噗嗤!”在一旁听着的苏梧桐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姐姐!”牧云汐听到这笑声,有些脸红,压着声音叫了一声。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了,你,继续,继续。”苏梧桐也知道牧云汐不好意思了,清了一下嗓子,也就一本正经的站在那了。
牧云汐被这一打岔也没有多说什么,简单扼要的交代了所有重要的事情之后,就让樱桃先带着苏梧桐先行一步离开。
看着樱桃带着苏梧桐走远之后,牧云汐并不急着行动,而是找了一个藏身地,看着远处那些跳动的火把的火焰。
“你叫樱桃是吧?小云汐教了你多少了?”走了一段路之后,苏梧桐突然开口问樱桃。
“小姐很少亲自教我,一般都是泥儿姐姐教我的。”牧云汐不在身边,樱桃有些紧张,说话的时候脸上也有些僵硬。
“那你的泥儿姐姐有没有告诉你,你现在这么紧张,很容易暴露自己呢?”苏梧桐摇了摇头,提醒了樱桃一声。
樱桃一惊,随后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去调整自己的状态。
这一切苏梧桐都看在眼里,对小樱桃也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在这个环境下还能强迫自己冷静的去调整状态,这样看来,这个孩子被教的不错。
苏梧桐深吸一口气,把牧云汐分别前交给她的那一小包黑刃给取了出来。
漆黑的刀刃在月光下泛出一种微紫色的光,这是淬过毒的标记。
一把将小樱桃拉过苏梧桐躲到一块石柱后面,手里的黑刃就这么直接向一个方向射了出去。
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那些举着火把的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就倒地了。
“嘶——痛!痛!痛!”刚刚那一串动作牵扯到了苏梧桐的伤口,疼得她差点没哭出来。
“王,王妃,你没事吧?”樱桃有些被吓到了,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出声问她。
“没事没事,就是这几年好久没有跟人真刀真枪的打过架了,这会儿大概是被我丈夫养的有点娇气了。”被樱桃这么一问都吾同有些尴尬,朝她摆了摆手,连忙说自己没事。
樱桃不放心的又盯着她看了几眼,看见她又瘸着腿往前走了几步,没什么大事之后才快步跟了上去。
苏童听到樱桃的脚步声,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牧云汐那边进行的很顺利,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发现她的行踪。
黑暗是牧云汐最好的保护色,灵活的穿梭在石林当中,愣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她的踪影。
牧云汐每一次移动之前都会牢牢的将远处那些火光的位置记录下来,快速的移动到那些位置,毫无声息的将那些举着火把的人的生命结束。
又夺走两人的生命之后,牧云汐不得不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停了下来,去处理手臂上又裂开的伤口,血腥味在夜色中是非常容易引起他人注意的。
黑夜之中,牧云汐借着月光看了一眼伤口的情况,这下裂得够彻底,之前很不容易合上一点的伤口,这下又恢复到之前受伤的样子了。
牧云汐的右手不会有非常明显的痛感,只不过轻微的痛感一直持续,也算是钝刀子割肉,疼的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