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也分不清。
他为什么想要顺着这个父亲?
因为他想提起这个婚事……想跟父亲离得近一些,然后把他的阿辞说给父亲听……
是这样的吗?
洛忱反复问自己的内心,总觉得自己得不到答案,但是心底却没有半点想否定的感觉。
他已经不知不觉地从想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到公平交易,再到想得到父亲对于自己选定的人的承认了吗?
“好……但要跟父亲说一声……说了之后,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要跟你走。”
白沐辞喉头微微滚动,没有吭声,继续开始给洛忱上药。
是“我要跟你走”,而不是“我会跟你走”。
一字之差,却是天壤地别。
一种是需要,一种是被迫。
终于上完药,白沐辞的手指从洛忱背上挪开,将药品放在旁边的木桌上,这才缓缓开口。
“再等两天,等你背上的伤结了痂之后,我就带你走,去我那住,没人会欺负你。”
“但是伯父伯母能同意吗……”洛忱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就要伸手把衣服穿上。
在阿辞面前脱了上衣,让她帮忙抹药,已经是极限了,抹完药还**着让人看,就太不知羞耻了……
结果手里的动作却被白沐辞一把拉住。
“你着急穿衣服干嘛?背上都是药,回头蹭一衣服,再把伤口感染了。你现在又哪儿都去不了,先直接搭上被子吧,等结了痂再穿衣服。”
洛忱耳朵开始泛红,想拒绝,却又不知道怎的没说出口,动作还万分配合地趴了下去,任由白沐辞小心地给他盖上被子。
“这两天我就在这照顾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弄来。”
白沐辞拍了拍指尖粘上的药粉,看着洛泽哥哥把脸埋在枕头里,却不知道从边上露出的粉红色的耳朵已经暴露了他在害羞。
白沐辞弯了弯手指,没忍住,伸手上去揪了一下。
这也太可爱了叭!!
洛忱也不知是太过害羞还是怎么着,硬是没抬头,任由白沐辞的躲在他耳朵上捏了个够,然后耳朵就从粉红色变成了通红。
白沐辞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下算是让一直克制住自己,努力让自己冷静的洛忱彻底破了功。
“你捏够了没有!你别捏我耳朵!”
洛忱像只浑身炸圆了毛的小猫一样,冲白沐辞凶完之后,从被窝里伸出两只手,把自己的耳朵鼓了个严严实实。
只一点,洛忱从头到尾都没敢抬过头,生怕自己一抬头,面上的颜色就会被白沐辞瞧出来,他自己都感觉发烫,肯定红透了!
白沐辞却不干了,语气里饱含着不服气中掺杂着委屈感觉。
“捏捏你耳朵怎么了,你自己闻闻这屋里的味道,我能忍住不释放信息素,就算我自制力很好了行不行?”
“而且以后都是要我照顾你,我连捏一下你耳朵的权利都没有啊?那我是不是太惨了?”
白沐辞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卖惨,心里有点打鼓,说话却毫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