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
棺木处传来细微的声音,在安静而又空旷的屋内,足以让白沐辞清晰捕捉到。
白沐辞一双眸子紧盯着黑色棺材,只见那黑色棺木上的纹路沁出点点血红,红色在不同纹路上交替闪烁。
现在的场景,在昏暗屋内的白烛与蔷薇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安尔希,这是什么纹路?]
[回主人,这纹路大部分为契纹,印纹,镇纹,其中还掺杂着咒纹,沉纹,法纹,歧纹……]
[停!停停停!!!]
白沐辞闭了闭眼,这都什么玩意儿……
沉默片刻,白沐辞决定问个有意义的问题。
[这该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光看这红光闪啊闪,闪得她眼都疼了,这棺材盖儿却怎么也掀不开。
[回主人,保守估计大抵在半月之后。]
似乎察觉到了自家宿主心里隐约翻腾的不耐,遂而安尔希又友情解释了一番。
[这个位面的该隐在沉睡前负伤颇深,损失了部分血脉力量,又将自身一半力量给了主人,所以苏醒时间比主人晚,苏醒过成也会较为缓慢。]
[那我要把他拽出来,他还能活不?]
白沐辞脸上的冰冷并没因为安尔希的解释缓和多少,右手拇指食指暗搓,有点忍不住想动手。
但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帮蝴蝶破茧蝴蝶会死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万一她把人从棺材板地下拽出来,人跟蝴蝶一样挂了,那她可就摊上大麻烦了。
[回主人,拥有完全血脉力量的血族始祖该隐是永生的,即便只用有一半的力量,也不会轻易死……去!]
安尔希的话随着白沐辞的动作一阵跌宕起伏,最后愣着神,半晌才吐出了最后一个字。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得到“不会死”的白沐辞,立马把自己的耐心和理智放逐大草,原随他们肆意奔跑。
血族血瞳獠牙和利爪,瞬间出现在白沐辞的身上。
白沐辞用手指上长而锋利的指甲,直接划过棺木与棺盖的缝隙。
只见那上一秒还上下连接缠绕,轮流闪着红光的符纹,下一秒就如同被烧焦的塑料一样,卷曲皱缩成一根根黑线,耷拉在缝隙的上下两侧。
紧接着白沐辞将手扒在棺盖边沿,一个使劲儿……
空旷的屋内发出“哐当”一声木板砸地的声音,连带着周围的蔷薇蜡烛都被压掉了一半,剩下的也都摇摇欲坠。
安尔希:宿主……威武!霸气!为你打call!
白沐辞却没往棺木内看,而是瞅着自己的指甲,一脸委屈。
说好的硬指甲呢!
掀个木板就劈了!
疼死本宝宝了!
嘤嘤嘤~~~
崽崽~要抱抱才能不哭~
白沐辞一抬头。
崽……好像不在……忘,忘了……
然后秒变严肃冰山脸。
棺木里终于缓缓坐起一个人影。
只见那人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在棺木里站起身,在白沐辞的注视下……
伸了个懒腰。
你踏马下来呀!
老子一直仰着头很累的!
下一瞬,那个人肉眼可见的身形一僵,紧接着,白沐辞视线里,一道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