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这么讨厌看凤大小姐笑呢?
她笑起来一准没好事!
谁要跟她最熟了!
叶上清抓起空食盒就往外走。
突然,国师说道:“中饭和晚饭也送过来。”
叶上清已经出了大殿,听见国师出声,他回身作揖:“是。”
如果没有特别交代,他一天只送一餐过来,时间随意,因为国师真的进食不多,甚至有时候几天不进食。
这也是传说国师脱胎换骨的原因之一,国师不是肉体凡胎,自然不需要食五谷杂粮维持生命。
国师想了想,又道:“明天也如此。”
风轻摇笑眯眯地竖起两根手指:“要双人份的。”
国师说道:“听她的。”
风轻摇狐假虎威地指指自己,对叶上清说道:“听我的。”
叶上清瞪了眼风轻摇。
国师善解人意道:“你不必每次都亲自送来。”
叶上清收起小动作,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是。”
风轻摇邪笑道:“由你送来比较有意思。”
叶上清生怕国师又来一句“听她的”,于是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他,他跑得又快又狼狈,险些被路边石绊倒。在人前庄重肃穆的神宫大巫,此时就像慌不择路的毛头小子。
风轻摇觉得太有意思了,扶着殿门,大笑起来。
她的笑声太张扬太霸道,也太大声太刺耳。
国师忍不住说道:“有什么好笑的。”
“是没什么好笑的。”风轻摇说完这句话,脸上仍然挂着笑。她笑着走向国师,在国师面前席地打坐,单手支着下颚,又笑着说道:“还是听国师安慰我比较有意思。”
国师想回避安慰她,她就要反复提起。就像叶上清想和她保持距离,那么她就要时不时和叶上清来个不期而遇。
通俗点讲,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这是极恶之地的一大特色民风。
国师瞅着她的笑脸,漠然道:“你现在比谁都开心,不需要安慰。”
风轻摇不反驳,无赖似地往国师大腿上倒去。
国师倏地起立。
风轻摇倒在了冷硬的地板上,脑袋磕了一下,不算痛,但绝对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揉了揉后脑勺,抱怨道:“国师真小气。”
昨晚还让她枕了一夜呢!
国师负手,把清冷的背影留给风轻摇,说道:“不是我小气,是你在得寸进尺。”
说完,他走出大殿。
风轻摇爬起来,跟上去。
国师没有回头看她,冷淡地说了一句:“把水榭的靠栏给我修了。”
风轻摇不回应不答应,事后也没去修。
国师并不强迫她,似乎知道风轻摇没有木工的手艺,就算逼着她修,也肯定是缝缝补补后的一堆破烂,就没再提。
后来,是叶上清找了神宫外的木匠,修好了水榭的靠栏。
风轻摇在国师这里白吃白住了两天,清静了两天。
大部分时候,国师很好相处。只要她不理他,不去占他的便宜,他便也不会主动找她说话,甚至极少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