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耘纤父母的死因,就有了针对性的治疗方案。一年过去了,耘纤的状态逐渐好转,就连昔日的面色也都红润了许多,有了正常的交际稳定的生活。
刚送走耘纤到新报的瑜伽班,陈烟便接来了夏晓寒的电话。
“在哪儿?有时间聊聊耘纤的情况吗?”
“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现在刚好有空。”陈烟透过瑜伽室的透明大窗中望向耘纤的身影,不知是从何时攒下的习惯,只有耘纤在他的眼皮下才会觉得心安。
“那也好。”夏晓寒清了清嗓子,做足了讨论的架势。
“耘纤的治疗方案已经进入尾声了,现在的状态也基本可以脱离药物治疗,只需要再进行几次心理辅导就可以了。只是...”
“我懂你的欲言又止。“陈烟望着耘纤伸展的可爱模样弄得忍俊不禁。他转过身来,走到僻静处回应夏晓寒。“我知道你是想问我如何和耘纤来解释我们治疗的情境设置,来推翻我不是危楚元的事实。我们都是心理医生,我明确我们的职责是帮助病患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但是抛除职业素养来说,这样对于耘纤来说过于残忍。我相信你也知道这复发的风险性有多高危。”
“所以你的意思是?”夏晓寒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听了回应才能够确凿无疑。
“这样将错就错也未尝不是个好事,现在耘纤的生活已经步入了正轨,那就一切都按照他想象中的来。我就是危楚元,危楚元就是我。名字称谓不过就是一个符号代码罢了,生活过的终究还是心情。在耘纤那里,我们都可以摒弃到心理医生这个过于冷冰的身份,你和程医生依然都是他生活中的好朋友,也确实是你的占卜帮助我们能够在这个时空滞留且生活。药物治疗我也正想和你沟通这个问题,可以逐渐小剂量的趋向停止了,她的情绪在近一年里一直保持很稳定的情况。我会和耘纤沟通好,就说营养针医生建议不能过量摄入,她现在身体状态已经十分健康了。晓寒,你看这样怎么样?”
夏晓寒放低了语调,万分感慨。“都说医者不能自医,我想你是陷进去了。不过在感情面前,谁又在乎真相究竟如何呢?
我一直是你们的朋友,夏晓寒。
现在你的朋友由衷的祝愿你们能够幸福,危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