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楚元见耘纤径直的跑出门,便也顾不得他人的眼光匆忙追去。
“耘纤,发生什么事了吗?”
“到了六点我要回去休息,我同你讲过的。”说罢,耘纤还扬了扬腕上的手表,以示说明。
危楚元一时竟觉得语塞,他想不通耘纤的原则感为何标杆的这么明确。如此说来,他也该是尊重的。
“好,那我送你回去。”危楚元只能悻悻的回应道。耘纤目视直对,只见他双眼失望不已,额头上还布着刚刚追赶她使的汗珠,即使这幅模样,还要佯装毫无所谓。想到这里,耘纤不禁泛起恻隐之心。
她试探性的讲述道:“很抱歉啊,你生日我不该这样做的。希望你能谅解我,日后我会跟你一一解释清楚的。”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转述到危楚元的耳中,心情复杂的很。从在比赛时第一次见面时,耘纤借故神秘做着很多让他不能理解的事情。现在算来也有半年多了,不可否认的是感情在逐日增进,可是不解的疑团还是层出不穷。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不去深度思考那些不在认知范围内的事情。即便耘纤有浅显代入了些,他仍旧是一知半解。可是现在,不知是被生日宴会果断收场还是旧事重提叨扰情绪。
他嘴角一收,态度冷淡的回应道:“算了,解释也不必了。你早些回去吧,别影响休息。”
见状,耘纤心生慌乱。她上前跑向危楚元的身旁,长吁了一口气。手指随即勾住他的衣袖,指甲因用力过度有些微微泛红。“我们一起走,到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回到耘纤的家时,分针顺势划过数字十。耘纤十分感慨幸好一切都来得及,因此又减少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虽说还不到六点,可月色却透过窗子的缝隙散射在地板上,迷人的很。
再次确认了下时间,是来不及开灯同危楚元好好解释其中的缘故了,耘纤心中默念道。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正云里雾里的危楚元,站在玄关处手足无措。轻轻拉了拉危楚元的手,“再等等,等到六点,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时针和分针共呈纵向水平线时,危楚元只觉得头脑昏厥,天与地颠覆旋转。待双目能够直视事物时,只见前方一片白雾,右脚试探性的向前迈出了小半步。身边空旷的连一个参照物都没有,双手微微向前平行以此来平衡自己的安全感。找不到耘纤的身影,心中恐慌的很。这种感觉未曾似曾相识,他同往日做噩梦一般,无比期望闹钟定时响起来脱离这个令人疲倦的环境。
“嘘!”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意识,只见耘纤深出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转头望向四周的布局陈设,家具雍容四起,倒不像是当代。定睛一看耘纤,穿着也不比平常一般清新,倒是多了几分成熟韵味的素雅。几个青花瓷样的绣花纹路在她对襟的袖口。还没来得及细问,耘纤便轻声在他耳畔说道:‘’你先去床边的衣柜躲一下,稍后我再慢慢同你说。
危楚元一脸疑惑的蜷缩进柜子里。柜中的衣物整洁的挂落其中,还多了几分耘纤身上的馨香。透过两扇柜门衔接的缝隙恰巧可以对外一览无余。之间耘纤的房门被默默推开,一位穿着成熟且极具身份的男人走了进来。轻声向耘纤询问近况,可耘纤的态度倒是冷漠不已,和平常的她判若两人。平时即使也是少言寡语,但不至于在面色上透露出强烈的憎意。
“耘纤,我和你说过的事情你究竟想清楚了没有?”成熟男人的态度变得有些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