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
看到叶红袖举起了手上泛着寒光的鞋锥子,叶氏吓得大叫了起来。
旁边围观的村民也都被叶红袖的这突如其来又凶残的举动给吓到了。
这要是对着彭莲香的脖子猛扎下去,是肯定会出人命的啊!
就在众人以为彭莲香会被血溅当场之时,叶红袖却突然减轻了手上的力道,只在她脖子上的哑门,天柱,还有背脊上的风门和其他几个控制神经重要的穴位上轻轻扎了两下。
眨眼的功夫,真的就是眨眼的功夫,彭莲香的嘴巴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歪了。
很快,口水就不受控制顺着她歪斜的嘴角滴滴答答淌了下来。
“你……你……做了什么……”
彭莲香一脸惊恐的质问叶红袖。
她想用手把已经歪斜的嘴巴掰正,可整张脸都是麻的没有任何知觉,歪斜的嘴更回不到原处。
更可笑的是,她一张口说话,口水流的更厉害了。
没一会,她的前襟就被她的口水全都给打湿了。
叶红袖笑着冲她晃了晃手上的鞋锥子。
“做什么?当年要不是我爹,只怕你早就成腐尸了,哪里有这么好的精力站在这里污蔑我的清誉。”
五年前,彭莲香大过年的小中风,半边脸半边身子麻痹没有任何知觉,是自己的爹放下手里所有的活,连年都没有好好过,连续日夜给她针灸了大半个月才把她治好的。
当时念着程天顺和哥哥叶常青都在军队里,两人相互能有个依靠,爹没收他们程家一文钱的诊费,就连药钱都给全免了。
如今他们荣华富贵了,从前的恩情不但全都忘了,竟还落井下石。
“你……你叶红袖你……”
彭莲香气得想骂人,可是她的嘴却完全不听她脑子的指挥,一张嘴,口水就和溪水一样哗啦啦的淌着,已经湿透的前襟,湿的更厉害了。
“我什么?被程娇娇推下河没死,那是我福大命大和我爹在天有灵,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彭莲香,我现在就告诉你!以后要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一个辱骂我和我家人的字眼,别说让你斜嘴歪眼了,就是让你躺在床上生不如死我都能做得到,你信不信!”
说完,叶红袖把手上的锥子塞回了彭莲香的手里。
她的这个举动,还有当众威胁彭莲香的话,当即让围观的村民们狠狠倒吸了一口气,望着她的眼神惊诧里还掺杂着一丝惊恐。
这……这真的是叶家幺女叶红袖吗?怎么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眼里还带着杀气呢?
叶红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冷眼将在场所有围观的村民都一个个扫视了一遍。
这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还有你们!”
她冷冷地开了口。
“当初你们一个个满脸病容爬进我家的情形,我可记得一清二楚,家境好的,我爹也就收个药钱,家境不好的,我爹都是分文不收。
那个时候你们对着我爹连连作揖说的可是救命之恩磨齿难忘的话,如今我爹不在了,你们的嘴脸就全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