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闸门早已开启。邱小云扶着那位抱孩子的妇女当将要跨过闸门时,这位夫人的脚步却迟疑地停了下来,原因是门内的那一团薄雾,她把孩子抱的更紧了一些。邱小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扶着妇女往里走,战战兢兢地走过七八米长的离子消毒通道后,前面是宽敞的一条走廊,邱小云对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的女人用英语说:“你自己找个房间,每个房间4人,我要去照顾其他人了。”说完邱小云小跑着朝往门口而去。这名妇女似乎是听懂了邱小云对她说的话,谨小慎微地走进走廊两侧其中的一个房间。可后面居然没有一个人跟上。“都是那个倒霉的离子消毒通道惹的祸。”邱小云嘴里嘟囔道。闸门口的人们见邱小云从那团薄雾中回来,骚动才平息下来。章捷也奔到安全屋门口想查个究竟。他是见队伍无缘无故地就停了下来,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原来是人们对通道顶部飘下来的薄薄烟雾感到莫名的恐惧。于是章捷驱使悬浮板,漂浮在安全屋入口上方,所有人都能看见的高度,大声用各国的语言喊道:“大家抓紧时间进安全屋。4人一个房间,每人一个床位。那些雾气是消毒气体,大家不要害怕。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德国兵已经朝这边赶来了。”章捷不停地喊着,当觉得自己嗓子快要发不出声音的时候,队伍终于加快了移动的速度,邱小云在安全屋闸门口指导人们进入安全屋,夏劲嵩调派安全屋的起降和控制每座安全屋的人数。20分钟后2000多人终于能排成一个队伍的形状了,按照一定的秩序进入安全屋。章捷用脑波通知邱小云和夏劲嵩,他要去别的地方,这里就劳烦邱夏二位女士了。邱小云和夏劲嵩用脑波回应了‘放心’两个字。章捷驱使悬浮板朝关押囚犯的牢房方向飞去。
刚到囚房的上空章捷就感到情况有些复杂了。这里有几十排的砖瓦结构囚房,现在房里房外都是身穿囚服貌似木乃伊或者丧尸一样的人在到处乱跑。一座安全屋正悬停在十几米的高处,下面是六排囚房,没有降落地点,安全屋根本降落不下来。肇一川和赢惠正在用英语大声地朝下面喊着什么,可下面的人应该是什么也听不到,向安全屋和漂浮板的方向不停地挥手哭嚎。章捷先漂浮到肇一川和赢惠身边用脑波交流,了解这里的情况后。这片囚房大部分都是女囚,有几千人的样子。由于语言不通他们知道有人来解救他们,就发疯似的到处乱跑,他们这样乱跑安全屋就无法降落,于是尴尬的场面就这样僵持了有好几分钟。章捷与肇一川和赢惠用脑波交互了一下意见,朝安全屋下面的囚房落了下去。三人和12部机器人刚一落地,就被貌似骷髅一样的人围了过来。三人打开了头盔的面罩。
章捷站在人群面前大声喊道:“我们是来营救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听从我们的安排,营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章捷用德语、斯拉夫语和法语各说了一遍。人群中的哭嚎和喊叫声渐渐小了许多。
章捷停顿了一下继续用这三种语言分别喊道:“现在我们的安全屋要降落在这里,你们协助把这6排房子里的人都带到那边去。”边说章捷边用手指着囚房前面的那一小块已经站满人的地方。三人带头冲进了离他们最近的一排囚房中,并指令12部机器人跟随进去,赢惠进入囚房后,估摸了一下这个地方的空间,里面低矮而狭小,便命令机器人都守在门口接应。
从外表看一排排的房子整齐划一,可进到内部确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偌大的房子里,两盏40瓦的灯泡无力地想把昏黄的光线努力地铺设到房中的每一个角落,可它的努力显得是那么的无助和无力。三人在跨进囚房的那一刻,首先被这里的格局惊呆了,墙壁两边是两层木板搭成的架子,每隔一米多就有一堵薄薄的砖墙。每个隔间分上中下三层,看样子每层都住着人。架子上堆放着灰黑色的织物,分辨不出是棉是麻;有的木板上铺着稻草;有的木板上什么也没有。当然除了视觉上的冲击,嗅觉的冲击也是很猛烈的。粪便的味道,腐烂的味道以及人体发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阵阵的冲击着三人的嗅觉细胞。三人想放下头盔的面罩但觉得那样做会给这里的人一种距离感,也不方便与他们的表情交流,所以他们一直到营救工作完成之前都没有放下面罩。越往里走里面光线越暗,为了方便寻找,三人打开了头盔上的氙灯,顿时房间中就像是打开了三盏探照灯一样,随着他们头部的扭动光线在囚房中迅速地晃动,光线所到之处犹如白昼。为了节省时间三人分头行动寻找遗留在这里的人,每人的右前方都有一张悬浮框在跟随他们的移动而移动着,上面显示的是各种数据,包括这个房间中是否有生命体征的人,都显示在那张信息框中,显示表白这排房间中还有15个生命体。
赢惠根据信息显示,首先在最下面一层的地面上,找到一位全身紧紧裹着麻袋且不停地哆嗦着的女人。这个女人满脸土灰分辨不出年龄,分不清颜色的头发出奇的短。眼睛微微睁开,看不到眼神,脸消瘦的就剩下了皮,两腮深陷,整张脸和地面一个颜色,嘴唇苍白的有些吓人。赢惠边用英语告诉对方自己是营救人员,一边用带着防护手套的手将那个女人拖拽了出来,这个女人一直在不停的哆嗦和颤抖,连牙齿相互磕碰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肇一川和章捷也相继找到了有生命体征的人。这些人中13位患有传染病,2位身体极度地虚弱,应该说是濒临死亡。15人陆续被机器人抱出囚房,并放置在人群聚集的那块空地上。人群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呆滞的,只是默默地看着机器人把人一位位地轻轻地放着地上,没有人上前,仿佛这里死个人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不仅让章捷想起他在中学时读过的一本叫《习惯死亡》的小说,小说的名字和现在这些人的处境真的太贴切了。等3人检查完6排囚房后,共有81人被从囚房中救出。随后半空中的安全屋缓缓地朝6排囚房处压了下来。之后轰隆隆一阵巨响之后,6排方砖结构的囚房被安全屋压成了一堆瓦砾,囚房不情愿地喷射出一大股灰尘后消失了。
安全屋的闸门开启,七八米的走廊顶部照例有离子雾飘下。章捷照例漂浮在人群都能看得到得高度不停地用德语、法语、英语和俄语告诉下面的人们,‘大家赶快上安全屋离开这里,德国兵马上就会赶到。那些雾气是为大家消毒用的,不用害怕。’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下面肇一川和赢惠在安全屋的门口协助人们进安全屋,起初人群的动作还是比较缓慢地移动,因为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能够真的从这座人间地狱中逃出升天。有的人还怀疑,这是不是又是德国人想出处理掉他们的新花招。当他们见到第一个安全屋装满人后飞向了天空,才相信这是真的,而不是做梦,真的有人来解救他们了。于是后面的速度就非常快了,人们都争先恐后地往安全屋中涌,要没有肇一川和赢惠指导机器人控制住场面,还真的会引起个踩踏事件出来。章捷在空中也发现人群都朝安全屋的方向涌,心想刚才是太慢这回又太快了。无可奈何地摇了一下头继续朝着人群用4个国家的语言喊道:“大家不要拥挤,妇女和儿童优先。”喊了几遍后人群逐渐有了秩序,妇女和儿童逐渐从后面转移到了前面。看到这个场面,三人暗暗佩服起欧洲人的普遍素质之高真的不是吹的,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做到让弱小优先。
‘1326个德国士兵,4辆坦克,30辆摩托以及5架飞机正朝集中营开来。先头部队到达时间3分钟之内。飞机我来解决。请各位抓紧时间,现在营救时间已经过半。’明浩用脑波通报着他在隐形飞船中所收集的数据和情报。
章捷与赢惠和肇一川交互一下眼神。然后催促歪七扭八的队伍加快进去安全屋。说实话他们真的不忍心再催促他们(她们),每个人都瘦弱的像一张纸,仿佛对他们(她们)吹口气都能倒下。可没有办法德国人已经开始往这里调派军队了,能量波有效的释放时间就是2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后这里还是地狱。章捷不停地用4国语言催促着。明浩通报大家5分钟后枪声大作,人群纷纷朝响枪的方向看,哪里光亮闪烁。能量波外围德国的30辆摩托首先到达,有5辆摩托直接撞在了能量波上,摩托车和人体瞬间化为一股股的白烟,连汽油都没有来的及爆炸。剩下的士兵将摩托车停在旁边。拼命地朝能量波射击,子弹遇到能量墙时红光闪过之后,产生出一朵朵的白色烟雾,此起彼伏甚是好看。枪声还没有停止下来,跟随在摩托化步兵后面的四辆坦克疯狂地朝能量墙撞了过去。开枪的士兵有的停下射击,大声喊叫着让坦克停下,有的张着嘴忘了喊叫。冲在最前面的哪辆坦克,在距离能量墙还有20几米的时候好像觉得有些不对,猛打方向想让坦克掉个头。十几吨的坦克以及巨大惯性使它车身横了过来,在土地上滑出了十多米远,冲力把地上的黑土泼在了能量墙上,墙上顿时升腾起白烟。这辆坦克大部分车身侥幸躲过了能量墙,可左后角有60公分的距离没有躲过,一股白烟在坦克的左后角升起。像是一块奶油不小心靠在一块烧红的铁块上一样,瞬间车身左边的一个角就不见了。好在哪里只是传动装置,没有燃料和弹药。坦克顿时一边失去了动力,在原地转了一个270度后不耐地停下不动了。坦克中的士兵叫喊着爬出坦克。其余的3辆坦克见势不妙,停在能量墙50米的地方调整炮口,对准空中的安全屋开炮。毫无悬念炮弹留下的白烟只是比子弹留下的大了许多。‘轰轰’的炮声和‘砰砰’的枪声,加快了人们进入安全屋的速度。在几百米高的空中五个火球先后闪了一下,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明浩用悬停在3000米高空隐形飞船上的高能武器,将飞来支援地面部队的德国飞机秒杀了。
20分钟后那片空地的人少了许多。肇一川把人都集中到一侧,又腾出一块能让安全屋降落的面积,每次降落两座安全屋使载人效率提高了一倍。三人一边看着悬浮在身边信息框中的时间一边紧张地协助人群进入安全屋。这时邱小云和夏劲嵩用脑波通知他们,毒气室那边的2512人已经全部营救完成,现在她们地处编号为10号楼‘囚犯’的关押地点。章捷看了一眼剩下的黑压压的人群,又扫了一眼时间,就剩32分钟了。
肇一川对视着一脸焦急的章捷说:“你去帮她们吧,我和赢惠能搞定这里。这里完事后我们去10号楼集合。”
章捷驱使悬浮板身后跟着4部机器人朝10号楼飞驰而去,根据邱小云和夏劲嵩提供的坐标不到三分钟就出现在了10号楼的门口。这是一栋2层暗红色的红砖楼房,每一层有20来个窗户,进入这栋楼房的唯一路径只有建筑物中心的那道铁门。铁门很宽能容下七八个人并排通过,门口的地面上躺着4名全副武装的德国士兵。章捷小跑着冲进楼里,4部机器人也紧随其后,走在楼道之中就连2.5米高的人形机器也没有让人感到空间的局促,机器人走在里面头顶距离楼板还有一段距离。脑波反馈的信息是邱小云和夏劲嵩在地下一层。一层走廊两边是宽大的房间,房间中桌椅沙发文件柜,看来一层是德国人用来办公的地方。在个别房间中或躺或靠或趴的人都相似睡着了一样,他们有男有女,有穿军装的也有穿白色大褂的,有年龄大的也有年龄小的,总之在第一层没有发现被营救的对象。章捷查看了一下邱小云和夏劲嵩的具体位置,位置显示她们仍然在地下一层。顺着走廊来到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处,这里还有一道厚厚的铁门,铁门的厚度足有20公分,门旁躺着2名德国士兵。站在一层能看见下面的灯光,灯光很亮把通往地下的楼梯和墙面照的一清二楚,楼梯分两段,顺着楼梯走下15级台阶随后折返继续往下面走,还是15级台阶,这段台阶的尽头连接就是地下一层的走廊。站在一层和地下一层的连接处能够听到下面传来人的呼叫和哭嚎的声音。
章捷在通往地下一层的铁门处留下了一部机器人,然后带领其余三部机器人冲到了地下室。当双脚踩到地下一层的那一刻,周围给人一种阴森和恐惧的感觉。走廊每隔10米就有一盏昏黄的壁灯,壁灯朝左右两边延伸了很远。走廊两旁是一间间的带铁门的房间,房间中传出可怕的哭喊声和呻吟声。章捷一边观察地形一边扫了一眼时间,还剩28分钟了。突然有一道白光从一个房间中射向他的方向。他敏捷地躲在了一部机器人的后面。这时前面传来夏劲嵩的声音:“章捷快过来。”章捷迅速跑到夏劲嵩面前,带着抱怨的语气吼道:“怎么了?快打开铁门把人救出去啊!你们在这磨蹭什么呢。”夏劲嵩指了一下门里,示意让章捷进去看。章一步跨进房间,这是一间七八十平米的大房间,屋里的灯光还算明亮。邱小云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前面的一张比单人床大不了多少台子上。章捷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台子上躺着一个女人,在台子的周围躺着5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地上刀子、钳子、镊子乱七八糟的工具洒了一地。这时章捷才感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进了他的鼻子。台子上的那个女人脸朝向门口,嘴角流淌着血,高高的鼻梁两侧的鼻翼在无力地煽动。淡蓝色的眼睛渴望地朝章捷和邱小云所站立的方向看来。没有理会傻在哪里的邱小云,章捷走到平台前,这一幕让这位在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惊呆了。女人全身赤裸,露出掏空了的腹腔,腹腔中有细细的电线连接着平台旁边的几台仪器上。鲜血混合着凹槽中冒出的水,淡淡的红色的血水无声地钻入女人脚下的管道中。
“混蛋。”章捷边骂边狠狠地朝脚下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踢了几脚。然后走到邱小云的面前摇了摇头。在摇头的同时他通过脑波系统向机器人下达了命令。一部机器人走向平台上的女人,取出藏在腿部隔舱中的脑波枪。章捷把邱小云推出房间时他们听到身后‘嗡’地一声。
出了房间三人和六部机器人分头打开每一扇铁门上的门闩,章捷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德语、英语、法语和俄语不停喊:“都快上楼,出楼有人接应。快!快!”牢房放出来的人踉踉跄跄往楼上跑。章捷已经用脑波联系了明浩,让他亲自下来指挥10号牢房的营救。明浩随后回应‘是’。赢惠那边的营救任务已经基本完成,肇一川让明浩准备好安全屋在楼前准备接应。这里关押的是德国人用来做人体实验的400多人,有男有女看上去还算是强壮,但每人的眼神中都是木然而没有活力的。这里有一半是俄罗斯人,还有许多说不上的那个国家和民族的人,只有一位是亚洲人的面孔,其余的都是欧洲人。他们(她们)当中有三四十人坚强地从牢房爬出来,看样子这些人是被做了人体实验,站起来行走看来是不可能了,应该是那些所谓的‘医生’在他们(她们)的身体上做了什么。能自己行动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楼外。命令机器人将这里牢房的门通通打开,夏劲嵩看了一下信息框中的时间,只有8分钟了。走廊中走不动的人在奋力地朝楼梯爬行,这里的‘囚犯’都穿着白色的长袍,外形有些酷似古希腊长老的长袍,很多人的白长袍上留有或大或小的一片一片的血迹。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如果让这些人爬到安全屋没有半个小时别想完成。三人脑波瞬间交流了一下。于是章捷自己抱起一个在地上艰难爬行的人朝楼门外冲去,从走廊到台阶,有人在艰难地爬行,有人双手扶着墙壁一步步地往前挪动,还有的人因为伤势较重,坐在地上抽泣的。邱小云和夏劲嵩两人架一名爬在最后面的女人紧跟在章捷后面,这名女人白袍上满是血迹应该是身体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一路上她不停地哭嚎。邱小云用脑波命令机器一次运送两人,迅速将行动困难的人从地下室转移到楼前。章捷抱着一名病人气喘吁吁地跑出10号楼,见楼前肇一川正搀扶一名腿上有伤的女人上安全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外面冰冷的空气后奋力冲向安全屋,将怀抱的人交给肇一川后说:“还有机器人们吗?这里有很多不能自己行动的病人,赶快安排把他们(她们)弄进安全屋。”还没等肇一川回答,半空中急速赶来的赢惠落地后说:“你去救人,我的四部机器人你带走,这里我和肇一川负责把他们(她们)送进安全屋。”章捷没有耽误转身跑向10号楼的通道口,赢惠所带的四部机器人紧随其后。
‘能量墙还有1分钟消失,大家抓紧时间。’明浩向大家通报着时间。
章捷和邱小云与夏劲嵩把救出的人交给肇一川和赢惠后继续又冲回楼里救人。能在地上爬行的人说明伤势不是最重的,交由后面的机器人来营救。来来回回三人已经往返了三趟,第四次下到地下一层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走廊的中间有位女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三人连忙跑过去。只见这是一位金发碧眼漂亮的欧洲女人,她一路爬过来灰色的水泥地上拖着一条长长血痕。章捷走上前把她翻了过来,一张惨白的没有了血色脸展现在大家面前,她大大地睁着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白眼球充满了血色,白色长袍下面已经全是红色的了。
章捷用德语问她:“怎么了?”女人轻轻地闭了两下眼皮没有回答。
见她没有反应,章捷又用法语又问了一遍。
女人从她那苍白的嘴唇中艰难地挤出两个词:“切除......。”用的是法语。
只说了两个字女人就昏了过去。
“大出血。快把她送上飞船抢救。”邱小云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她已经目睹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他们的眼前离开了,如果这个女人再活生生的在她的面前悲惨地离开这个世界,那他们将不能原谅自己,可能这个阴影将永远跟随着他们。
夏劲嵩没有怠慢用脑波联系明浩,让他立刻释放一个救生舱到10好楼前。明浩马上问‘是不是他们自己人遇到危险了’。夏劲嵩回道‘我们没事,遇到位重伤员’。明浩这才放下心,在悬浮框中操作了几下后,释放出一个双人床大小的舱体。救生舱像是变魔术一样突兀地从空中钻出,迅速冲向10号楼的门前。
三人将女人从冰冷的地面上托起,章捷双臂托着女人的上身和头部,夏劲嵩托着女人的腰部,邱小云托着双腿。一行三人迅速往楼上跑,在托起女人的时,三人将手臂的防护服加热到了人体的温度,让被他们托起的女人能感觉温暖,因为在他们托起女人时能感觉到她整个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边往楼上冲章捷边对女人不停地用法语说:“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坚持住!坚持住!。”刚跨到一层走廊就听到外面一直没有停歇的枪炮声距离这里好像近了许多。肇一川和赢惠正在楼出口处等待着他们。20几米的路这个时候显得是那么的漫长,有炮弹不时降落在10号楼不远的空地上。跑到门口时赢惠从章捷手中接过了女人,三位女士把伤者轻轻地放进悬停在门口的救生舱中。然后麻利地除去了女人身上带血的白色长袍。
“快,章捷告诉她,躺在里面不要动。治疗时可能有痛感。”赢惠几乎朝着章捷在喊,因为炮声和枪声已经在他们附近响起了。章捷用法语重复了赢惠的话,说完后在场的人都把防护服硬度提到最高,同时放下了面罩。女人的手脚都被固定在了救生舱中,舱盖缓缓关闭。当舱盖就要关闭时女人小声地说:“merc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