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喜本章书写方式,还请见谅,我也觉得不妥,实在想不到其他好的方式,若是有建议的,可予我留言!还有一更。)
“吕布隐匿了踪迹,在魏起处守候,我三人被吕布围困,先生以大义使吕布刘和魏起和解,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谋士能做到如此地步,说是万人敌也不为过。”
“记得先生只身于士卒中挤出时,自称是刘和宾客,又一说是吕布熟人,其后,我看吕布似乎不识得先生。”
“我猜想或是先入为主,让吕布不敢轻举妄动,也是极好说辞,后来先生助吕布得了魏起兵马,让吕布滋扰颜良粮草之处,我私下便有所不解,容城距离颜良处极远,若是怕颜良得知消息,以人守住城门,不让人通过,可避过耳目,况且,刘和已入了容城,与鲜于辅合兵,袁绍爱惜声名,绝不会再阻拦刘和。”
“我曾与颜良有过往来,知颜良不是鲁莽之人,刘和起兵号召刘虞旧部,于颜良来说,堪为助力,刘和未至容城,颜良便凭白送了魏起诸多粮草,若是知晓刘和亲自,颜良心性,定不会刁难,反会再送些军械储备,以助刘和。”
“拔营时,我与高顺见东北处起了烟气,如今看来,说不得是颜良囤粮地已被一把火烧了去,先生让吕布引魏起骑兵奇袭颜良粮草囤积之处,想来是为了助夏侯渊。”
“夏侯渊武艺不俗,我与夏侯渊交手之时,觉夏侯渊体力精力不支,夏侯渊定与颜良厮杀过一场,才损了体力精力,还负了伤,容城周边,怕也只有颜将军,才能与夏侯渊匹敌,若是平日时,我也实无把握能败夏侯渊。”
“去年袁绍与公孙瓒界桥攻战时,我跟随高览在后方守备,当时遇到青州黄巾进犯,先锋被击溃后,才兀自退去,自那时起,袁绍对青州便有了扩纳之心,后来听兄长说,文丑奉命追击黄巾军,一部万人,败退而归,多有损伤,因不能顾及两线,青州之事才暂有搁缓。”
“公孙越铭牌,在夏侯渊身上找到,杀公孙越,引发袁绍与公孙瓒的征伐,目的想来是让袁绍不能安抚冀州。”
“冀州向东是青州,向南是兖州,向北是幽州,如今冀州安稳,幽州半地尽归袁绍,若是袁绍轻易领了幽州,幽州并州骑兵之利,天下尽知,袁绍兵力再有扩展,定会再图青州兖州。”
“高顺告知我,夏侯渊是东郡曹操部下,与曹操又是同族,东郡在兖州,与幽州相距甚远,又被冀州分隔,夏侯渊麾下三百骑兵精锐,却也不能悄无声息过冀州而不被察觉,田楷被公孙瓒任青州刺史,我虽不知其中缘故,猜想夏侯渊统领这三百骑兵应是出自青州。”
“去年,我受军令,前往兖州接袁绍家眷回来,所见兖州兵力不足,郭援五千兵马,在兖州行进,沿途郡县,却是无人问津,兖州刺史刘岱与刘虞同为汉室宗亲,当日十八路义军歃盟,刘岱奔走出力,还亲领一军随行。”
“先生叮嘱吕布离了幽州冀州,不要直行向西,先去兖州寻刘岱,以刘岱心性,见到吕布手中的勤王诏书,吕布受王允命杀了董卓,实有功于汉室,见到吕布统领两千骑兵,吕布又素有威名,刘岱定会尽力派军为吕布助力。”
“至于先生说的连同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或可再现洛阳兵事,也许,只是为了安魏起的心思。”
“兖州久有灾情,治下百姓多有贫苦,不能饱腹,时有流民举义,刘岱再抽调兵力,也会分派更多赋税,如此一来,兖州定然再有祸乱,年前,刘岱便需依赖袁绍公孙瓒派兵援守,才能保兖州不乱,如今兵力空虚,如何能防得住流民,即便是没有流民,有心之人,招纳部从,也可举着黄巾贼众的名号,以有心算无心,刘岱焉能不败。”
“夏侯渊与袁绍为敌,或是以青州之力相助公孙瓒,或是延缓袁绍攻取幽州的时间,高顺告知我,夏侯渊麾下骑兵,所乘战马出自幽州,此间我不明白,既然夏侯渊与曹操关系甚密,为何会与青州有所关联?”
“至于夏侯渊在容城设伏,或许以往便知先生为何人谋划,眼见先生在容城所作所为,先前听高顺对曹操多有赞誉,曹操身在东郡,若是曹操也有心入主兖州,夏侯渊定不能容忍先生生出事端,才会想要杀死先生。”
说到此处,刘策不明朗之处,尽皆连成一片,剥去那些表面上的,再看剩下的最终受益之人,便可看到整桩事情的来龙去脉。
将所思所想,全盘托出,对己身所讲之事,刘策也极为满意,暗道怪不得那些辩才最喜咄咄逼人,步步生莲,原来以理压人,以气势压人,竟然如此酣畅。
“刘虞在幽州有贤名,算起来我与村人也受过刘虞恩惠,刘和为刘虞复仇,既答允相助刘和,我猜测戏先生为旁人谋划,如今先生却又身在军中,是以对先生有所防备,才让士卒贴身跟随,还请先生切勿见怪。”
自刘策出言,戏忠只是听着,偶有思索,却也没有打断。
见刘策停下,戏忠缓缓点头,似有赞赏之意,面上泛着笑意,双手抚掌,轻拍了几下。
“好!不错,刘策,你能想到这般地步,实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如你年龄时,诚然不如你也。你又有武艺,熟知兵阵,我平生所见,唯一人可与你相若,若是有机缘,还要介绍你们相识。”
戏忠如此作态,似是坦然承认在谋划兖州之事,又似告知刘策猜测有所偏谬,刘策顿时有些惘然,不知戏忠何意。
“戏先生,方才说与我印证一番,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戏忠见刘策如同当年求学时等待先生点评一般忐忑,不觉笑道:“某名戏忠,字志才,而立之年,为曹公曹孟德麾下任司空军师祭酒。”
什么?
刘策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方才一番激昂断论,原来一开始便是错了,枉自还暗自窃喜。
刘策顿时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