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者一般从高楼或者车里开枪,也有可能藏在人群里,还有假装送货上门的商场人员都可能射出致命的一枪。所以远离人群,远离窗户,尤其您身后的这种落地窗户,狙击手的最爱。我们会考虑帮您安装上防弹玻璃和防弹窗帘的,包括您在瑟兰的住所也安。
外出的时候不要亲自开门,叫司机关好了车窗,等红灯时不要停在靠近人行道的一次,您不会希望一把左轮手枪伸进车内爆掉您的头或者将您绑走。如果有人从前面堵你的车,从别停下,从侧面溜过去,当然这是得看司机的,所以你需要一个忠实的司机兼保镖。
下面再来说说炸弹……”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一脸胃口疼的表情打断了他:“我同意你在不影响我正常的生活下当我的保镖,只要你能闭嘴。”
“很荣幸为您效劳。”伯富勒一脸笑容的说道。
——
和莫兹吃过了早餐后我换上了一身德沃尔牌私人高订的西服外加一顶礼帽,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
“有什么好的新闻吗?”我问同样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莫兹。
“除了瑟斯多的人又造反了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莫兹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个自由音广播公司对叫什么莎拉·波格丝记者的采访。”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脸色变了变,犹豫了片刻后问道:“是关于什么的采访,花边新闻?”
“不是,是关于一个《巧克力之所以“苦”》的采访。”莫兹说着挑了一条巧克力棒递给我。
“这算是什么采访?美食?还是养生?”
我接过那个巧克力棒,剥开了外面的赛璐玢包装纸,把它塞入口中。别说这个巧克力的味道还是不错,里面的坚果碎味冲淡了嘴里的苦巧克力味,榛子咬开后的舒滑感中和了巧克力融化的滑腻。我满意的点点头。
“揭露一些加盟国使用童工和奴隶生产巧克力。”莫兹说着指了指我手里的巧克力棒。
“她居然会做这些报道?”我嗤笑说道“我还以为她只会弄些知名人物的绯闻一类的。”
听到了我这么一说,莫兹意识到了这个女人和我的纠纷:“她就是那个在瑟兰法庭上指控你谋杀你的女朋友吗?”
“我只记得自己是在一片荒岛上醒来,之后几个月后被过往的渔船救下来。”我叹了口气,莫兹默然。
苦涩的巧克力味从口腔传到了我的大脑,让我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
“等下,你看来就像是卡通里的人物一样,就是那种很多怪人在一起吐个火球,和动物一起的表演的那群人,魔术师还是什么来着?”莫兹这时才看着我一身的打扮吐槽到。
“你说的那是马戏团长吧?我这一身可是经典的鼠帮造型。不过你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思路,我的下一个化名就叫做巴纳姆·杰克曼怎样?一个马戏之王。”说着我笑着摆弄了一下帽檐,将帽檐前压,对着衣帽镜满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后说道。
“不怎么样,你别那么得意忘形,虽然昨天你被当庭释放,但是你不是还被起诉非法开枪吗?”莫兹说道。
“那个事儿昨天地检和我说了,顶多是以不专业开枪行为交点罚款就行了,只要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不算是什么事儿。再说了你今天不是也打扮的那么花哨,哈,你还特意打了宽领结。”我笑着说道。
莫兹打的领结其实就是我熟知的温莎结,这种领结非常饱满,特别适合出席正式场合时佩戴,而宽领结也是得体的日间休闲装扮。
这时候我注意到他放在桌子上的夹竹桃香薰蜡烛和塔塔索尔的《折翼之枝》。
我依稀记得莫兹曾经告诉过我,在小镇的另一边有一家餐馆的女招待喜欢夹竹桃的香味和塔塔索尔的书。
我再次笑了笑没有说话,推开门走出了房间,一直在后院树荫下站着的伯富勒特工也站起身,在我身前不到半个身位走着。
“拿着这个,到车上等我。”我指着放在门厅的两个手提箱对伯富勒说道,说着的同时我拎起了其中一个。
伯富勒点点头,率先一步走出了房门。
直到我走到租赁来的观光马车旁,车主兼车夫布凯本应该在马车上等着我,但是他现在一脸无奈和愤怒的站在马车旁边,而伯富勒则占据了这辆观光马车的车夫位置。
“威尔斯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布凯看见我来了,指着伯富勒向我问道。
我想了想从钞票夹里数出二十张钞票递给他说道:“这位伯富勒先生是一个特别烦人的家伙而已,这样吧,这辆车我暂时借用了。正好你也休息一天,到了晚上我会叫他把车还回去,如果这辆车有任何损坏我会照价赔偿的,但是我估计这辆车很可能坚持不到晚上。”我摊了摊手说道。
“我这辆车可是价值不少,连马在内将近两万的啊,你们不能就这样随便把它抢走,你们也不能随便拿四千块钱就把我打发掉了。”布凯喊到,他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我给你四万。”我说着打开手提箱,从黑色的棉垫下面取出两捆二百面值的国民币递到了他的手里。
这一招还真对布凯产生了微妙的作用,没有哪个人看见不用通过任何工作和非法手段就能白白获得两万国民币还会无动于衷的。转眼之间,这个车夫已经忘掉了他的愤怒,忘掉了他被抢了的车,也忘掉了所有对伯富勒的不满。他的马已经用了快十年了,也就是车子新一点,但这可是一笔赚大钱的买卖!
“不过,车上的装饰可得给我留下,那是我老婆给我装的,她要是看到了那些东西丢了,她一点会和我翻脸。”车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柔情了许多。
“没问题,你可以把这些装饰都拿走,甚至只要这辆车在今天晚上没坏掉,我还能把整辆车和马都还给你,就这样说定了?”
“好,就这样说定了。”布凯抓起那一摞钱,粗略数了数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看布凯放好了钱,我说道:“先生,别为这事感到奇怪,你要知道我最近受到了不少的死亡威胁,所以特意找了个保镖,只不过他有些太过于尽职尽责了。所以请您见谅……”
“没什么,能赚这么多钱,对我来说挺划算,”布凯大声说,“至少我能赚两万五国民币。”
接着,他又显得非常郑重地问道:“不过您确定您的保镖会驾车吗?”
“所以说我要买下来这辆车,省的撞坏了再赔钱。”我无奈的一摊手。在布凯的帮助下也爬上了驾驶位,我不敢坐在一个新手驾驶的马车车厢里,至少在驾驶位时发生车祸我还能跳车逃跑。
伯富勒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子缰绳,伴随着他轻声的一声呼喝,这匹马应声而动迈开了蹄子。马车行驶的很平稳,显然伯富勒也是一个驾车的老手。
“调查局的特工居然会驾驶马车?”我很诧异的打量着他一眼,“你们究竟有什么不会做的?”
伯富勒又一抖缰绳说道:“我在亨利埃塔的训练基地接受过所有种类的驾驶工具培训,马车只是其中最简单的一项,所以您可以安心的坐到后面。我可以保证有一辆坦克在身后追着我们,我都能把您安全的带到了您要去的地方。”
“什么?坦克在追我们?在哪里?”
我尽力转身向后看去,但是本来一个人坐还算是比较宽敞的座椅在挤进去两个成年男人后已经拥挤不堪,再加上我这么一挣崴,整辆马车向旁边拐去。伯富勒一把把我按在座椅上,接着他控制好马车的行进方向后对我说。
“这只是一个比喻,先生,一个比喻而已,请您不要那么激动好吗?您只需要安下心来,等着我把您送到您要去的地方就行,对了您要去哪里来着,刚才那个车夫没有告诉我您今天的行程。”
“去山上的那座教堂!”我没好气的说道,“你已经往反方向走了两条街了。”
——
本来是计划好的一天却被两个不速之客打扰了,但是总算是按照了计划来到了教堂。
或者说神庙也可以,‘temple’这个词或许是对那个场所最好的描述。总之就是小镇上的信徒进行宗教活动的场所。
我是来拜访这个教堂里的主教,感谢他投出支持我的那一票。
也许在很多人的印象里,阿努拉德是一个经济不高的地区——但事实上,得益于良好的地理位置和港口水文,阿努拉德拥有了良好的军工和科技基础。
在世界大战期间,瑟斯多人曾出兵占领了这座小岛,因为适合作为军港和军事基地,瑟斯多人不止在这个建立了港口,还有仓库和机场等一系列设施。
换句话说,这座小岛见证了战争的印记。而我们马车前往的目标就是这样印记中最为知名的一个——布莱恩教堂。它的前身是一座要塞,因为岛上岛民对于瑟斯多统治的激烈反抗,瑟斯多人不得不在在山丘陡峭的地方修建了一系列的堡垒。这里面就包括了布莱恩教堂的前身——孤星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