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知道的……”莫兹深沉的说道。
“他们就开始解剖那些那些诺玛?”我问道。
“不仅仅如此,他们还将她们的血液保存在徽章上面,他们似乎相信血液可以随时把他们召唤到另一个世界。”莫兹又说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东西。
我被吓得一把扔开那枚染着血的徽章,我可能不想再被扔到哪个世界去。
“这个徽章是从警局的证物室里弄出来的。”莫兹接着抱出来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什么!”我震惊的问,“执法者里有他们的人?”
“执法者几乎被他们渗透成了筛子。近几年来他们在联盟国的境内算是比较的安分了。”厄尔从本子后面抬起头说道。
“当街绑架,这还叫收敛和安分!”
“至少他们是在阴暗的小巷子里来实施他们的犯罪的。”莫兹耸了耸肩回答我。
“那他们为什么不去绑架那些圣人血脉的持有者?比起只有女性存在的血脉,圣人不是更加符合他们对于神的定义吗?”我抱怨道。
“圣者,”莫兹不屑的笑了笑,“他们不敢招惹任何一个圣者,因为他们害怕被圣者说死。”
“说死?”我惊愕的重复这个词。
“没错,就是说死。圣者或许不像是有些诺玛那样可以一脚踹塌一间木质的屋子或者一拳打碎一堵砖墙,圣者也不像诺玛一样一旦觉醒就会有一个能帮助她们抵挡所有不被她们所察觉的攻击。但是每一个圣者说话都是具有魔力的,圣者的话不是随便说的每一句可能决定别人命运的话都有可能导致圣者的死亡。所以圣者说出来的话是一定会发生的,有些科学家和神学家认为圣者的话是包含了因果律。他们并不能决定别人的生死,他们只是能看见到一个人的死亡或者发生其他的事情,之后只是这个世界的意识来借他们的嘴和语言来,告知这个结果。”
“因果律武器?”我立刻想到了某一个毒奶。
“算是吧。”莫兹点点头。
“但是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去把那个假债券偷回来?还有从刚才厄尔一直在那里写什么东西?”我问道。
莫兹看了看厄尔,把他手里的本子拿过来放在我面前,我翻了翻抬头向厄尔确认,“这是刚才那个子爵还是伯爵来着?”
“安德烈子爵。”厄尔点点头。
“事实上我一直没打算叫你们把债券完整的弄回来,你们的任务其实是测试布拉克斯奈特安保的反应速度和确认这张债券没有被别人掉包,我已经记录下来布拉克斯奈特安保的反应速度,处理方式以及弱点。至于厄尔的任务是记住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相貌并且将他们画下来,因为这些人里很有可能有来自神士会和枯骨集团的人。”莫兹指着画里的脸说道,看着我一脸震惊的表情,莫兹接着说道。
“这是厄尔的天赋,他的脑子堪比一架照相机,我们每次行动之前都是靠他从高处鸟瞰目标,并且绘制成俯视图。我们之前做过实验,让他坐热气球在瑟兰城飞了一圈,大概有四十五分钟左右,之后回到地面后他用了将近四天的时间绘制了一副瑟兰城的俯视图。经过我们的验证,那张图只有在国民议会厅旁边的共和山上有点小瑕疵以外,其他的就像是照片一样精准。”莫兹有点颇为自豪的样子。
“不会吧?”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厄尔。
“没错,那副画后来被市政厅买走作为收藏,一直挂在了市政厅里。”厄尔笑着说道。
对于这种异于常人的人我只能叹服了,这是天赋,别人也羡慕不来,不过我也不是特别羡慕他的天赋,因为和他相比我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一样。
“那么你现在不用画了,”我对厄尔说道,同时掏出来一个长方形的物体——手机,而且还是智能机。至少是提前了这是世界科技50多年出现的手机,当然它没有信号也没有网,这是我发现那个小球球的一个新功能。从地球上往这边顺东西,不过好像每一次开启那个“膜”都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每次运的东西有重量限制。
前两天刚刚发现这个功能时我曾经突发奇想的试图把一艘阿利伯克驱逐舰拖过来玩玩,但是那个东西停在交互界面上纹丝不动。
我将手机的相册打开,里面全是我偷拍的那一场拍卖会的照片。
“这是什么?”莫兹显然是对于我手里的手机很是好奇。
“这是未来。”我淡淡的说道,莫兹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些什么。我们两个人似乎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一些潜藏着心底里的秘密,我不说他也不问;他不说,我也不刻意的去探知,我们两个就像是冬日里的刺猬一样,在保持着距离的情况下相互依存。
“那么现在我们就可以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布拉克斯奈特安保身上了。”厄尔翻看着每一张之后说道,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天赋被一台机器代替而产生任何反感的想法,恰恰相反的是他现在对于手机的好奇要超过了一切。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任何一个国家的高层都有可能和神士会他们有勾结,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布拉克斯奈特家族是忠诚于神士会。而且,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这个。”他指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说,“《布莱恩抄本》,有些人也把它叫做《布莱恩手札》或者《米斯尔其游记》,但是总的来说就是一本收藏在布莱恩爵士故居里的一本书一类的东西,这个东西连同故居在内同样被布拉克斯奈特安保负责保护。”
“那么这本书特别在什么地方值得下手?”我问道。
“这是我发现的第四个具有数字七的作品。”莫兹说道。
“那么第三个呢?”
“去山上的教堂看看吧。”莫兹故作神秘的说道。
——
我和莫兹把厄尔送到了码头,厄尔要去追查关于黄色债券以及蓝色宗教壁画的线索,而我和莫兹则负责《布莱恩抄本》这条线,但是至少今天我的工作算是结束了。抬起手看了看表,时间大概是下午的样子,但是我却莫名的感觉世界像是过了两个星期一样。
可能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吧?我自嘲的笑了笑。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先去洗了个澡,将身上的生蚝味和甜酒味冲掉,顺便将头发染成了金黄色。之后又将发型吹成了生姜头,再对着镜子画上重重的夸张烟熏妆,将胡子剃到了很短的毛茬。
**着身子走回到客厅,虽然是落地窗,但是房子周围是海滩和椰子林,我并不担心会被别人看见,当海风透过两边的窗户划过皮肤时我能感到一种真正的自由和解放。在老式自动钢琴旁坐下,用脚轻踏着踏板让风箱鼓风,风通过纸卷缓缓转动的纸卷上的孔位,驱动机械连动相应的“木手指”敲击琴键让这架钢琴自己弹奏起了乐符。
两条右臂能弹出什么音乐?只用一只脚也能弹奏出《第三钢琴协奏曲》。无疑Danny Boodman T.D.Lemon Nineteen Hundred(丹尼·伯特曼·T·D·林蒙·1900)的问题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随着我按下了一个按钮,钢琴里的机械装置切换了另一个打孔纸卷。我一边轻踏着踏板,一边跟着音乐打着节奏轻声地哼唱。
“你不会觉得这有点太露骨了吗?”莫兹举着一瓶子烈酒走进客厅对我说到。
“这首歌?”
“不不不,我是说你,光着身子坐在客厅里弹琴。”莫兹倒了一杯酒放在钢琴上。
“跟你在一起时间久了我担心有一天会像杰克·凯鲁亚克一样酗酒过度而死。”我放下杯子。“至于风评问题,不用担心,我会在出去时把衣服穿好的,”我说道。
“你会吗?”莫兹问道,他这么一问我反而有点不太确定了。
“大概吧?”我含糊其辞的回答道。
“你在公共场合最好表现的好一点,你现在还在假释期间。”莫兹提醒我说。
“我知道了,老妈!”我很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在琴键上敲了几下才再问他,“那么关于这首歌你的感觉呢?”
“曲子很好听,但是这个词是不是有点过于惊世骇俗了,还有你刚刚敲的那几下‘啪啪啪’是不是……”莫兹欲言又止。
“没错,就是那个意思。”我贱笑着把右手食指插进左手环进的一个洞里。
“呃。”莫兹一脸嫌弃。
“我要的就是惊世骇俗一点。”我说着从钢琴旁边离开,莫兹跟着我走进我的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渔网装上衣套在身上,外面披上一件印第安风格的长袍,胸口上挂了一件缀满了五颜六色的廉价玻璃彩珠的项坠,下身是一条破洞的牛仔裤。
“怎么样?”我很是臭屁的问莫兹。
“人们常说着装决定成就,你觉得你这是什么成就?”莫兹反问我。
“朴素思想、花、爱、和平、反传统反世俗、音乐诗歌、柴火、星夜、自然、***、瑜伽、冥想、大麻、恰特草、麦角二乙酰胺……总而言之,嬉皮士的一切。”我说着从窗台上的插花里抽出来几支金盏菊插在我的生姜头里。从衣帽架上取下来一顶巴拿马帽,在手上转了两个圈,带在头上,走出了海滩别墅。
“去执法厅广场。”我坐在车上对着马车车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