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的脸颊贴在沈西州的脸上,笑的格外的甜美,无忧无虑地笑。
沈西州也笑了:“就你这张嘴会说。”
过后不久,沈西州抱着李言蹊去了陶景行的病房,此时,陶景行已经醒了,靠在床上脸色灰白。
而许画扇在阳台的一角说电话,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有些急促。
李言蹊突然见到一夜不见的人,大眼睛亮亮的,从沈西州怀里挣扎下去,跑到床边,问:“陶景行,你怎么了?”
陶景行缓缓地抬眼,看向李言蹊,神情毫无波动。
沈西州微微有些讶异,李言蹊来了,他不高兴吗?
上前一步,询问:“你感觉如何了?”
陶景行这才低低叫了一声,叔叔,可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似乎,特别抵触。
李言蹊有些不高兴了,站在一旁一个人生着闷气。
沈西州一个大人也不知道该和陶景行说些什么,都只能沉默地站着。
直到许画扇回来。
许画扇手里捏着手机,面色淡然,对沈西州道:“不如将陶景行送去竹里馆”治疗吧?”
沈西州眼眸一潋,直接拒绝道:“不行!”
许画扇微微有些犯难,蹙起眉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为什么不行。”
“竹里馆在郊区,离我的公司太远,并且,他需要治的病不仅是心理上的,还有身体上的。”
沈西州说的有理有据,许画扇找不到理由反驳,可是想到那位,就只觉得头疼。
刚才竹里馆的职工人员和她打来电话说,新送来的那位精神病患者,有躁郁症,发起病来就发狂,无论是谁,都会对他发起攻击,而且,她是不要命的攻击人。
现在,已经伤了三个无辜的人了。
许画扇想将这件事处理了,可似乎是不大可能了。
沉思了一瞬,许画扇又道:“我可以将专业的医生请到竹里馆的。”
沈西州态度依然坚决:“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陶景行没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
许画扇无可奈何,温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纠结,转而问:“陶景行,你是想和阿姨去竹里馆还是待在医院里。”
陶景行微微抬眸,看向许画扇的视线里藏着一种奇异的光,他想说,我想和你一起走。
可是,李言蹊像是看出了他的心声一般,抢先说道:“陶景行,你走啊,你要是走了就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这句话中讨厌的意味那么明显,可是陶景行还是不敢冒险,生生压下了心头的希冀,对许画扇否定地摇了摇头。
许画扇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只能在心底狠狠叹息一声,发消息大致交代了一下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李言蹊看到陶景行的回答似乎很满意,心情有阴转晴,狡黠的笑了起来,变戏法似的从荷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到他的手里,祝福道:“妈妈说,糖可以带来幸福和甜蜜的,希望你能早一点好起来。”
“陶景行,我决定以后再也不讨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