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这个人,出入向来谨慎,显然有媒体能拍到他的私人照,更别提外界能知晓他还有一个儿子的事了。
沈西州还以为陶潜将陶景行保护的很好,就像他保护李言蹊一样,其实也不过如此。看来,他的家里情况是一团糟啊!
想到这里,沈西州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嗤笑,面色冷然道:“这世界并不是所有父母都会负责,有些父母他们的心里就只有他们的利益,而孩子......往往对他们而言,就只是拖累而已。”
许画扇也点点头,唏嘘一句:“确实如此。”
沈西州看向许画扇,拜托道:“孩子就麻烦你平时费心些了。”
“好。”许画扇乐意,她现在是真的心疼起这个孩子了。
她曾经也有过孩子的。
“没吃晚饭吧,需要我给你带一份吗?”陶景行昏迷了一天,沈西州怕他醒来时会饿。
许画扇晚上是和李微然一起吃的饭,不过沈西州的好意她不会拒绝:“好,就帮我带一份牛排饭吧!”
沈西州点点头,绕过许画扇,出了病房的门。
许画扇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盯着陶景行白皙的脸庞,思绪有些繁芜。
仿佛李微然冷毅的面孔还呈现在眼前。
想起过往的种种,眼眶不禁酸涩,泛起了红,许画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终是道:“罢了,我亦知道不过是执念而已。”
不过是一场,一个将就,一个执着的孽缘罢了!
......
深夜的时候,沈西州还没有醒来。
陶景行却已经苏醒了过来。
眼皮酸胀,纤长细密的睫毛抖动,抖落一片暗影,陶景行睁开了眼睛,不适应的眨了眨,明亮的灯光陡然刺入眼球,刺得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发出不适的哼哼声。
许画扇听到细微的声音,机敏的睁开了眼睛,扑到窗前,着急地询问:“孩子,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焦急的声音,陶景行疑惑万分,缓缓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张清秀绝美的面庞,一时之间,觉得有些面生。
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才想起这是竹里馆的那位阿姨。
许画扇见他盯着自己瞧,笑了笑,雅静的脸上浮起一抹淡笑,道:“如果你没事的话,就眨三下眼睛。”
陶景行按她的意思眨了三下眼。
见此,许画扇脸上的笑容更加甜美,道:“蛮可爱的一个孩子啊,你的父母不要真是他们没福分。”
自闭的孩子素来敏感,许画扇这时提起这些事情,无疑是在陶景行千疮百孔的心上再划开一道口子。
许画扇轻轻一笑,用衣袖擦了擦他头上未干的冷汗:“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我们人一生中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或多或少会遇到一些令我们绝望令我们仿徨的时候,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可你要试着战胜自己啊,伤心够了,就学会站起来,只有站起来才能触摸到头顶的阳光啊!”
陶景行不大听得懂她是什么意思,只是隐隐约约知道,她这是在鼓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