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城市灯火不息。
许画扇驾驶着自己的玛莎拉蒂,着急地赶往市中心医院。
不久前,她接到了来自沈西州的电话,自己还未出声便被勒令即刻赶往医院。
......
许画扇放下手机,望向一旁的李微然,温雅的眸子中含了几分歉意。
李微然抽着烟,烟雾缭绕,雾气朦胧,他温毅地面孔隐藏着烟雾下难以辨别真实表情。
“微然......”许画扇犹豫地开口。
良久,李微然掐灭了烟头,沉声开口:“没事,你去吧。”
许画扇整理好浴袍,走进了浴室里。
李微然负手迈步走向阳台,俯瞰着城市灯如昼,眼底沉沉落落的星光,浑身寂寥。
许画扇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裹着浴袍,正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望向李微然高健孤傲的背影,柔声开口:“微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不订婚了。”
李微然微微侧身,身材高大,眼眸深谙,薄唇掀起:“不用。”
许画扇一顿,嗓音埂在喉咙间,胸口有些沉闷的疼。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站着很久,气氛有些怪异,李微然先受不住,拿起了车钥匙转身出门。
许画扇愣愣地看着她的身影,低声喃喃:“李微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吗?”
......
黑夜,在霓虹灯火的照耀下明丽非常,照的许画扇灵透的眼瞳瑰丽无比。
她拔回思绪,难以自己。
打了方向盘,从另一条捷径驶向市中心医院。
三十分钟之后,许画扇到了。
沈西州在医院门口迎接着她,许画扇有些意外,俄顷温婉笑道:“正是令我惊讶了,沈大总裁居然会在这里亲自迎接我。”
沈西州不与她玩笑,只是瞥了她一眼,便转身往医院里走:“陶景行的情况很不好,我打电话给你实在是迫不得已,我希望你能留在医院里,直到陶景行病情稳定。”
许画扇想起那个白生生的小男孩,心蓦地一软,关心地问:“他怎么了?”白天来的时候,还是好好地。
“他恐惧水,一碰到水便会浑身抽搐,呼吸困竭。”沈西州简言道。
惧水。
说不惊讶是假的,可是许画扇想不通,陶景行惧水和心理疾病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心理医生啊!
沈西州看出了她心底的疑惑,道:“我怀疑陶景行曾经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对水这么恐惧。”
许画扇了然。
走进高级病房里,才看见那个小男孩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唇瓣失去了血色。
许画扇眸光微动,眸底漾起了一片淡淡的怜惜。
“他上一次发病就是一个月前,那次直接昏迷在浴缸里,差点溺死。”沈西州淡淡地说。
许画扇收回视线,道:“这孩子这么小,他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西州不答话。
陶潜是一个商人,沉浸上商海中却是满身书卷之气,前些年与其夫人共同出席各种宴会,恩爱有加,外加赞赏非凡。可是近年来,几乎没有看到陶潜和夫人同行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