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天亮。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
炸裂一般地疼。
度烟水皱着眉头呻吟着醒过来,透过玻璃折射进来的阳光洒在她秀美的面容上,颇有几分画中仙子的意味。
“言、言蹊——”度烟水使劲儿捏着太阳穴,唤道,“言蹊——”
李言蹊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叫她,一边翻着身一边答应:“怎、怎么......”结果,身体悬空,直接摔在了地上。
李言蹊挠了挠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问:“怎么了?”
头疼。
无法忍受。
度烟水敲了敲自己的脑瓜子,说道:“我头疼,有没有醒酒茶啊?”
“谁叫你们昨天晚上要喝那么多酒。”李言蹊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贴心地叫了客服人员,要了一碗醒酒茶。
度烟水喝了醒酒茶之后,混沌的神智清醒了几分,问:“昨天晚上你和叶兼明去哪了儿啊?半天都不回来。”
李言蹊有些心虚,咬了咬红唇,欺瞒道:“我们出去逛了逛。”
“哦,那你们怎么不叫上我和顾长宵呢?”
“你们在那里唱歌唱得好好地,我怎么忍心打扰你们呢?再说了,我又不喜欢KTV里的气氛。”李言蹊推了一把度烟水,似是而非道。
一向信任李言蹊的度烟水并未多作怀疑,只是将昨天在李言蹊离开以后,他们三个人做的决定告知她。
“对了,言蹊,今天晚上我们要去骆家庄园参加一个什么联谊舞会,所以呢,我们今天就去疯狂地购物吧!”
购物是女人的天性。
特别是那种没有上限的花销,总是能让人莫名地有一种无穷无尽的激动感。
可惜,令度烟水失望的是,李言蹊并未显得多兴奋。
度烟水不禁有些受打击,问:“怎么了,言蹊,你不高兴吗?”
“不是不高兴,我只是觉得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李言蹊早就练就了处变不惊的能力。
“骆家是什么玩意儿?”李言蹊依稀记得叶兼明昨天和她说起过这件事。
度烟水意外地看着李言蹊:“你这么执着地要来本市读高中,怎么会不知道本市的七大家族呢?”
李言蹊确实不知道。
度烟水道:“许、陶、沈、李、莫、骆、叶,在本市赫赫有名,我们之所以能有资格去参加骆家举办的联谊舞会还是托了叶兼明的福。”
李言蹊:“......”一脸的无知。
度烟水颇感无奈,解释道:“清河叶家是本市叶家的分支,几十年前从本市迁移到清河,才发展成了今天的清河叶家。”
李言蹊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深的渊源,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兜兜转转中,她的命运还是回到了轨迹的起点。
度烟水瞧见李言蹊悉心听教的模样,有些想笑,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好了,爱妃,这些基本知识以后再告诉你,我们快点洗漱,下楼去和顾长宵他们会合吧。”
“好吧!”
两人草草洗漱之后就迫不及待地下楼了。